“嗯,吵醒你了”東方烈把她放在牀上,順便給他把鞋脫了,蓋上被子,“睡吧,天不早了。”
白楚楚睡得迷濛的大腦突然清醒過來,在東方烈給她蓋好被子想要起身的時候,她抓住他,“東方”
“怎麼了”
東方烈的動作一頓,乾脆坐在她的牀邊。
“我媽和聶老夫人他們談的如何了”
她還惦記着這件事,大腦清醒之後,着急的問。
“談妥了,聶老夫人答應解了你和聶詣修的婚約,下個月的婚禮照常舉行,小雪代你出嫁。”
“她沒有爲難我媽他們吧。”
白楚楚覺得,聶老夫人應該不是這麼容易就被說服。
就算她答應了小雪代她出嫁,也會難爲白族吧
“沒有,她什麼都沒有說,就同意了白雪和聶詣修的婚事,你不用多想,估計聶詣修跟她談過,他喜歡的是小雪,不喜歡你,他本身也想換人,就沒有太追究你的責任”
東方烈沒有跟她說,聶老夫人會那麼輕易鬆口,是因爲他的原因。
畢竟這個原因,他自己現在也沒有弄清。
等他調查清楚再說。
“那就好”白楚楚很相信東方烈,不管他說什麼,只要是他說出來的,她都無條件相信
聶家沒有威脅她的家人,讓她心裏的內疚和自責稍微減輕了些。
東方烈在她鬢邊輕撫,“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你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養好自己的身體,儘快好起來。”
“嗯。”白楚楚點點頭。
東方烈叮囑她:“楚楚,關於孩子沒有在你體內,轉移到惡魔島實驗室的事,不要和外人說,就連你的家人也不能說,這次回去後,等孩子出生,你再帶着兩個孩子來看望家人。”
“惡魔島的事,不能讓外人知道。”
東方烈簡單給她解釋了一下君臨科技對世界的意義,還有胎兒轉移的反人類存在,順便給她普及了一些最基本的東西,讓她能有一個概念。
君臨並不是超脫世界的存在,他依舊手這個世界的法則限制,別看他龐然傲立,行事卻也要小心,不能公然挑釁整個人類。
他的語氣有些凝重,讓白楚楚不得不認真正視這個問題。
幸好她沒有說
東方烈自然是留在香榭小築住,白楚楚的小樓裏面有其他臥室,然而東方烈哪裏都不去,晚上跟她擠在她的小牀上。
她的牀不大,本來就是她自己睡正好,不大不小,擠下東方烈高大的身體,頓時顯得窄小。
她被擠在裏面,連翻身都翻不了,太擠了
白楚楚蜷縮在牀鋪最裏面,想給東方烈更多一點空間,讓他可以睡得舒服些。
東方烈覺得,若是能穿牆的話,估計她都要把自己擠進牆壁裏面去。
都已經同牀共枕了,她還在躲什麼
他的手臂一舒,把所在牆壁那的白楚楚撈到他的懷來,圈住。
“你貼牆那麼近,不冷”
白楚楚縮在他懷裏,他獨有的味道把她完全籠罩起來,讓她忍不住臉紅心跳。
哪怕早就不是第一次在一個牀上睡覺,她還是覺得很緊張。
這種來自精神上的刺激,讓她不敢擡頭看他。
東方烈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她很乖巧的窩在他懷裏,顯得很嬌小的一
只,軟綿綿的,抱着十分舒服。
大手放在她的背,沿着絲滑的睡衣來回撫了幾下,滿足的把她抱的更緊了一些,“這樣難受麼”
“不難受”
白楚楚很喜歡他這樣圈抱着她,很有安全感,還能明目張膽的抱着他。
這讓她有一個清晰的感覺,身邊的男人,是屬於她的
東方烈在她的背上拍了拍,“睡吧。”
“嗯。”
白楚楚閉上眼,可是,她現在一點睡意都沒有,反而因爲距離他太近,聽着他胸腔中強勁有力的心跳,不由去數。
一二三四
十五十六十七
一百七十八一百七十九
完蛋了,她越數越清醒,根本不像睡覺怎麼辦
耳邊是男人綿長的呼吸聲,他是不是早就睡着了
白楚楚小心的動了一下,東方烈沒有反應,然後又動了一下,東方烈還沒有反應。
她從東方烈的懷裏擡起頭,看着他俊美的容顏,偷偷的伸手去摸他的臉。
輕摸一下後,趕緊把手收回來,再觀察他醒了沒有,沒醒,於是又把手伸上去
這種做壞事的刺激感,讓她忍不住心跳加快,嘴角勾起愉悅的弧度。
沒想到平常看起來冷冰冰又威嚴的東方烈,睡着之後會這麼老實,睡得這麼沉
安靜的就跟睡熟的大貓一樣,沒有一點威脅力
白楚楚的性格其實並沒有那麼沉悶,也是很調皮的,見他睡得很沉,她又一點睡意都沒有,乾脆開始偷偷摸摸的喫東方烈的豆腐。
反正這是她的男人,她想怎麼摸,就怎麼摸
就在她摸得正過癮的時候,一聲冷冽中壓抑某種情緒的話語在她耳邊響起:“再摸,後果自負”
白楚楚一下被鎮住,一動不敢動,小手還在他的胸膛上,感受那結實有力的肌肉觸感。
他什麼時候醒的
難道是她揩油揩的太忘乎所以,不小心用力過大,把他給弄醒了
還不是怪他的肌肉條理觸感太好,讓她流連忘返
白楚楚連忙把自己的臉鑽到被子裏面,假裝自己是鴕鳥。
東方烈單手支頭,看着藏在被子裏不出聲的某人,眼裏跳躍危險的火焰。
她是當他睡死了吧
居然敢這樣撩他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剛纔的舉動,對一個生理完全正常的男人來說,意味着什麼
要不是考慮她的身體不行,他會讓她深深感受一下撩他的後果
只是現在,他除了忍,還是要忍
等了幾分鐘,某隻小鴕鳥還沒有要露出頭的意思,他擰起了眉頭,“出來。”
“不要”
丟死人了,她纔不要出去
“再說一遍,出來。”東方烈的話,帶上了命令的語氣,“再不出來,我不介意親自動手。”
被窩裏面的人顫抖了一下,然後一個頂着一頭凌亂頭髮的腦袋從裏面鑽出來。
白楚楚低着頭不敢看他,小聲認錯:“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