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楚慌張的就想受驚的兔子,連忙向後退,從他的手中把自己的臉拯救出來,一臉驚慌的看着他。
“別靠近我”
微弱的話語,帶着祈求。
她對他沒有抵抗力,本就沒有冷靜下來的心,再面對他,會更加激盪。
若是以前,她或許沒有這樣抗拒,可聽到他是白雪的未婚夫,她只能選擇退縮。
已經錯了一次,她不能再繼續錯下去
“白楚楚”
東方烈被白楚楚的反應激怒。
她到底把他當成了什麼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在他們兩個的相處中她占主導地位,她說如何就如何
讓他遠離她的是她,對他說以生相許,把純真交給他的也是她
她對他的態度見一回面變一次,想要靠近的是她,讓他走的也是她
她到底想要如何
他東方烈還沒有這樣憋屈過
就算面對夜鳶,她都不敢這樣對他
那雙灰藍的眼眸,此時迸射着憤怒和探究。
他很想弄清楚,白楚楚這個女人的腦子裏面裝的都是什麼
白楚楚被他壓抑憤怒,冷厲叫她名字的語氣給嚇到,他身上逼人的戾氣,讓她無法承受。
眼眶泛紅,眼淚瀰漫,滾落
她的眼淚,掉在他抓着她手腕的手背上。
滾燙。
燙的他心中微動,不由對她產生幾分憐惜。
他對她是不是太兇了
面對白楚楚這樣的女人,若不是他被氣的狠了,真的很難對她冷厲。
“別哭了。”
東方烈就是一鋼鐵直男,安慰人這活,他哪裏幹過,除了乾巴巴的三個字,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隨着東方烈的話音落,白楚楚的情緒卻越發失控,從無聲哭泣,到掩面痛哭。
她從昨天,到現在,情緒就處於崩潰的邊緣。
而他是白雪未婚夫的事,就跟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她的心痛到沒有知覺,只剩下無法紓解的悲傷和痛苦折磨着她。
她就像掉進了一個無底深淵,傷痛如潮水將她淹沒,給她帶來滅頂之災,不管如何掙扎,她都沒有辦法掙脫
東方烈:“”
爲什麼他說了句別哭了,她反倒哭的更兇了
求解
讓一個鋼鐵直男來哄女人,這個難度有點太大。
眼看白楚楚哭的越來越兇,都有點撕心裂肺傾向了,他忍不住拿出手機向夜鳶求救。
“她一直在哭,怎麼辦”
夜鳶聽到手機響,把手機拿出來一看,頓時睜大了眼睛。
她,是誰
楚楚嗎
楚楚在哭
是因爲渣男
既然她在東方面前哭,應該是對東方有好感吧
夜鳶:“哄她啊”
東方烈:“我哄了,她哭的更厲害了”
夜鳶:“你怎麼哄的”
東方烈:“我說,別哭了。”
夜鳶:“沒了”
東方烈:“沒了。”
夜鳶:“”
這也叫哄人
東方烈也很無語的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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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遇到的女人都是女殺手,女特工,除了早就死了的露西雅喜歡假裝可憐,時不時會哭一下,別的女人都是流血不流淚的類型。
他那時候也沒有怎麼哄過露西雅,只要一個眼神,她就能收了眼淚,可這招對白楚楚,明顯不管用。
夜鳶:“她還在哭”
東方烈看了眼蜷成一團,傷心的抱着膝蓋小聲哭泣的女人,回道:“嗯。”
夜鳶:“哭多久了”
東方烈:“快十來分鐘了吧。”
他以前怎麼就不知道,女人可以這麼能哭
那些眼淚都是哪來的
不怕把體內的水分都給哭出來嗎
夜鳶:“那她哭你就在一旁看着”
東方烈:“不然呢”
夜鳶差點想穿過手機,到東方烈那邊對他腦袋打一個爆慄。
他居然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楚楚哭了這麼久
太過分了
夜鳶深吸兩口氣,讓自己先冷靜些,又在手機上打字:“東方,你先哄好楚楚,別讓她哭了,哭太久身體,也影響情緒。”
東方烈:“我不會哄,要不你來。”
夜鳶:“”
這麼好的確定感情和關係的機會,他居然讓她來
真是一個棒槌
夜鳶:“我在澳洲呢,你讓我瞬移過去咳咳東方,如果我給你支個招,能讓她現在就止哭,你做不做”
東方烈:“怎麼做”
夜鳶:“你可以吻她啊,你一吻她,她肯定就不哭了真的這個方法比什麼辦法都有效,做不做是你的事,我想不出別的方法。”
“那個,我和墨麒還有點事要忙,就不回了,東方你自己看着辦。”
夜鳶其實挺想看東方烈現場直播的,不過估計可能性不大。
氣氛正濃,她不打擾他們兩個。
萬一,東方烈真的腦抽了,按照她教的辦法,去吻白楚楚呢
這是一個多麼美妙的開始
東方都爲了楚楚去了白家,可見在他的心裏,楚楚應該有一點位置,楚楚又在他面前放下戒備,用哭來發泄自己的情緒,估計也是對他有意。
夜鳶是按照自己的理解來想東方烈和白楚楚的情況的。
因爲以她的性格,如果不是真的信任和依賴,絕對不會在外人面前哭
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是夜鳶,她也不清楚東方烈和白楚楚之間的具體情況,所以她那些猜測,並不成立。
吻她嗎
東方烈看着夜鳶發來的消息若有所思。
她無助的蹲在地上,用手捂着臉,眼淚順着手指縫滴落在地上,整個人籠罩在一種傷心欲絕的情緒中。
如果不阻止,似乎,她想這樣哭到天荒地老
東方烈不喜歡愛哭的女人,他喜歡的是如夜鳶那樣,堅強果決的女人,寧願流血,也不會流淚。
白楚楚哭成這樣,讓他有幾分心煩,又有一絲他沒有察覺到的憐惜。
她哭的他頭都要大了
東方烈皺了下眉頭,吻就吻,又不是沒有吻過。
他屈膝蹲下,沒有猶豫,直接擡起她的頭,把她臉上的面紗扯下去,然後低頭吻上去。
白楚楚的腦海中一片空白,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東方烈在幹什麼。
她的脣瓣上也有淚水,冰涼,鹹澀。
東方烈吻着她的脣,動作並不溫柔,可以說有些粗暴,將她所有的嗚咽都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