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到白楚楚可憐兮兮的樣子,東方烈只能幫她把衣服換好後先離開。
白楚楚看着東方烈離開的方向發呆,他就這樣,走出了她的房間,走出了她的世界
不知道過了一分鐘還是一個世紀,門口傳來的鑰匙扭動的聲音讓魂遊天外的白楚楚清醒過來。
小白來了
白楚楚連忙躺下,用被子把自己蒙起來,裝成在熟睡的樣子。
主要是她現在很心虛,想藏起來。
白亦塵是過來人,萬一被他發現她的異常,她沒辦法解釋。
只希望小白看到她在睡覺,趕緊離開。
白亦塵用備用鑰匙打開門,又叫了兩聲小姨,然後向臥室那邊走。
臥室裏有一盞橘色的小壁燈開着,可以看到牀上有人,還用被子蒙的嚴嚴實實的,除了枕頭上露出了一點黑色秀髮,整個人都在被子裏面。
白亦塵看着牀上的人眉頭微皺。
小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不然他叫了那麼多聲,怎麼一直不見她醒過來
“小姨,你生病了嗎”白亦塵不方便掀開白楚楚的被子,白族女人傳統保守,他都不應該來小姨的臥室,可心裏擔心她的情況,不得已纔會進她的臥室。
白楚楚還以爲白亦塵看到她在睡覺會走,結果不但沒走,看這樣,不叫醒他,估計他不會走。
“嗯”白楚楚裝出迷茫的樣子,故意揉揉眼睛,然後掀開被子,睡眼惺忪的眨眨眼,“小白,你怎麼在這”
“小姨,你終於醒了”
白亦塵鬆了口氣,“喫飯回來櫻桃來找過你好幾次,每次都沒有迴應,在外面也沒有找到你,有些擔心”
他們兩口子把人帶出來的,自然要把人帶回去。
白楚楚在他們兩口子眼裏就跟生活障礙,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似的,對她哪裏能放得下心。
“哦我沒事,估計是這兩天太累了,睡的有點沉,沒聽到你們敲門。”
白楚楚聲音放得很輕,說話柔柔弱弱的,看起來有氣無力。
她嗓子沙啞的厲害,說話聲音越大越明顯,刻意壓低還好一些。
白亦塵沒聽出來,“沒事就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白楚楚鬆了口氣,“嗯。”
白亦塵走出“對了小姨,我們明天早上走還是晚上走司琰他們中午要回基地,如果不着急,等他們走了我們再走可以嗎”
“好。”
能晚點走,白楚楚求之不得。
能多休息一段時間,她會恢復的好一些,她現在也怕回白族,
家裏那麼多人,一個個又都跟人精似的,二長老爺爺醫術高明,她說謊都說不出去,在他的眼皮底下無所遁形。
白楚楚暗暗想,她應該找個理由,讓他們能在外面多待幾天,等她把身體養的差不多,再回去
第二天,黛安娜北冥御安安一家三口喫過早飯後,直接飛回北歐。
黛安娜的假期很少,一
年休假的時間很有限,這次爲了參加夜鳶和君墨麒的婚禮透支了三天假期,今天下午就要回反恐基地。
這半天的時間,她想陪陪北冥御和安安,過一家三口的生活。
夜鳶抱了抱黛安娜,“鷺鷺,照顧好自己,不許再讓自己受傷”
黛安娜的工作太危險,經常跟一些亡命之徒罪大惡極的人打交道,一旦被盯上,都是要拼個魚死網破的結果。
反恐的傷亡,在所有體系中是最大的,比起其他部隊,傷亡比例持高不低。
反恐每一次行動都是槍林彈雨,危機四伏,屬於最危險的部門,每一個加入反恐的隊員,都要隨時做好爲國捐軀的可能。
上了戰場,生死有命,受傷時家常便飯。黛安娜又是靠衝前線拼戰績,每一次任務,她都親自參與,越是危險大的任務,她越是衝在最前面,以身作則,保護她手下的兵。
黛安娜身上的傷沒有斷過,大傷小傷,尤其是這三年來爲了能早點提升軍銜,她出生入死多少次,那些軍功章,是她拼命拿下來的
夜鳶心疼她,更擔心她,她這麼拼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留下那麼多傷,現在年輕還能撐得住,以後年齡大一些呢
特種兵的訓練她不知道,但特工殺手的訓練她經歷過,那是用命來博,爲了提高實力透支體力和生命,得到一時力量的提升,可到了三十多以後,身體的暗傷就會顯露出來,痛苦將伴隨一生,直到死亡。
黛安娜接受了那麼多訓練,對身體已經造成一些負擔,再頻繁受傷,這身子骨怎麼能承受得了
“放心吧姐,我有分寸,不會讓自己有事。我還有老公孩子,一家三口都沒有怎麼在一起生活過,爲了他們,我也不會讓自己有事”
黛安娜的視線在北冥御那邊看了一眼。
北冥御懷中抱着安安,面對愛女,北冥大少完全化身奶爸,哪裏還有叱吒風雲的北冥家族的樣子,溫和的不得了。
聽到黛安娜這麼說,夜鳶也不好再說什麼,黛安娜又不是普通人,她的身份擺在那,有些事,必須做
送走黛安娜一家,過不了幾個小時,又要送走君司琰和娃娃,夜鳶好不容易纔見到自己的孩子,纔想出不到三天,又要分開,心裏很不捨。
下一次再見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爹地媽咪,我和娃娃會努力在基地訓練,爭取早點完成訓練回來,你們要努力,早點給我生個弟弟妹妹哦”
君司琰成功被洗腦,一心想要讓爹地媽咪給他再添個弟弟妹妹來分擔重擔。
他可不想跟爹地一樣,每天被各種工作壓得連和媽咪去度蜜月,還要帶着工作筆記本,打算一邊蜜月一邊工作。
可憐誒~
娃娃在一旁,身上早換上了帥氣的t恤和牛仔褲,沒帶假髮,留着短頭髮,英姿颯颯的,很有那麼點女特工的範。
“爹地媽咪,我和哥哥走了,你們要照顧好自己,還有爺爺。”
老人家受不了離別,不管別人怎麼說,華老堅決不來送行。
他只接人,不送人。
又是幾句離別的叮囑,君司琰和娃娃帶着克里奧和小白上了回死亡海的戰機。
送完他們,夜鳶問君墨麒:“東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