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謝謝你”
白楚楚把小心的後退了兩步。
東方烈淡漠的看着她,讓她有種想要落荒而逃的衝動。
“小心點。”
東方烈留下一句話後,轉身離開,沒有在原地多停留。
白楚楚咬着嘴脣,看着他離開的方向,手微微捏緊。
她垂下眼眸,無奈的嘆了口氣。
白楚楚,你又在奢望什麼
他轉身離開,這纔是最好的結果。
別犯傻了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變的兵荒馬亂,無法安定。
這是不是她的劫難
明明知道求不得,卻還不受控制去心動,讓自己如此爲難糾結
婚禮很完美,勉強達到了君主大人的預期,不管是從哪一方面來說,他和夜鳶的婚禮,都是讓人仰望與矚目的存在,無人可超越。
賓主盡歡,客人滿意而歸。
而婚禮的流程,全程有無人機全方位各個角度拍攝,留下了珍貴的畫面。
這份視頻通過剪輯,將君墨麒允許流出的片段流出,其他一些不能讓外人看的,都留在了超級電腦中存儲。
白天熱鬧了一天,晚上就是一家人聚聚。
木家和李叔等和夜鳶有深厚感情的親人今天在卡納莊園留宿,其餘s市的人在婚禮結束後,又乘坐戰機回去。
君墨麒的兄弟也都在,唯一遺憾的就是修斯不肯離開惡魔島,這裏少了他。
還好婚禮前已經聚了一次,這個遺憾勉強可以忽略,沒有影響大家的好心情。
白天宴會大家都喝了不少酒,晚上的晚宴夜鳶爲了他們的身體,不許他們再喝酒,酒都沒有端上桌,除了清茶就是各種鮮榨果汁。
比起婚宴的拘束,晚宴上大家都放開了,很隨性,連談話的內容都變得有些大膽。
君墨麒的兄弟們一個個都在勸夜鳶和君墨麒早日再生一個兒子,君臨王朝這麼大的擔子都壓在君司琰身上壓力太大,他們這些叔叔輩的,早就在心疼他。
木老他們肯定也希望夜鳶能多生幾個,畢竟夜家不能沒有後代,他們希望夜鳶的孩子中,有一個能夠姓夜,讓夜家能繼續傳承下去。
夜鳶和君墨麒本來就有二胎的想法了,聽到衆人這麼勸,決定將二胎的想法早點提上日程。
至於君司琰,他早就盼着爹地媽咪能給他再生個兄弟,所以絲毫不會有排斥的心思,反而盼着弟弟&妹妹快點出生。
整個晚宴的氣氛都很好,熱熱鬧鬧的,有家宴的味道。
沈驚鴻的視線一直落在夜鳶身上,他在長桌的末尾,沒有人注意他的舉動,也沒有掩飾他的表情。
他放在心底的女孩,終於嫁給了她最愛的男人,而他除了祝福,只剩祝福。
木槿拍拍沈驚鴻的肩膀,聊表安慰。
幾年的時間,他和沈驚鴻成了好朋友。
沈驚鴻雖然曾經做錯了事,卻是被夜雪誤導利用,後來知道自己只是一枚棋子,因爲仇恨,卻傷害了對自己有恩的夜家,他一直活在自責和愧疚中,儘自己所能來贖罪
木小叔對他有些憐憫,也對他的能力很欣賞,所以哪怕木老對他有敵意,不待見他,還是和他交好,成爲好朋友。
“該放下了,以後你應該爲自己活。”
沈驚鴻的視線看在夜鳶身上,“管理好夜家,是我唯一的心願”
他沒有資格爲自己活,活着,就是在爲曾經做錯的事贖罪
木槿嘆了口氣,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每個人都有權選擇自己的生活,既然他想要這樣生活,那就隨他吧。
白楚楚整個人心神不寧,和東方烈在一個空間內,她就會控制不住,想要去看他,這種情況對她來說太危險。
“小塵,我們什麼時候回家”
她要儘快離開,然後努力去遺忘
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
她不能在有未婚夫的情況下,還心繫另一個男人
這樣朝秦暮楚,和蕩、婦有什麼區別
白楚楚的家教,讓她無法容忍自己對東方烈心動,努力想要打壓。
可是,她卻忘記了,有時候,越是想要打壓,心底的感情就會像彈簧一樣,反彈的更加厲害
“明後天吧,外婆讓我們參加完我姐的婚禮儘快回去,不許在外面多待。”
白老夫人這樣說,一是因爲嘟嘟,她捨不得讓嘟嘟離開她太久,另一方面,也是因爲白楚楚。
白楚楚到底是聶家定下的媳婦,應該安生的養在深閨,等待舉行大婚的那一天,不該在外面亂跑。
這件事若是傳到聶家,對她的影響不好。
白楚楚說:“要不我明天先帶着嘟嘟回去,你和櫻桃在這裏多留幾天”
白亦塵:“明天回去也可以,我姐和姐夫打算去讀蜜月,估計也是明天動身,留下也沒有意義。”
“哦”
“小姨,你是不是煩了”
“沒有或許,有一點吧”
白楚楚也不知道怎麼說,她需要一個藉口離開,正好藉着煩了回房間。
“你們玩吧,我先去休息。”
“用不用櫻桃陪你”白亦塵有點不放心。
白楚楚扶額,“不用了,我又不是孩子,你們難得聚在一起,以後再見面還不知道等多久,不用擔心我。”
她是成年人好麼
小外甥一直用一種對待孩子的態度來對她,是什麼道理
是覺得她生活不能自理嗎
夜鳶那正忙着,她沒去打擾她,跟身邊的幾人說了一聲,先撤。
晚上的卡納莊園是另一種美,和白天有很大的區別。
因爲君墨麒和夜鳶新婚,卡納莊園裝飾了霓虹閃爍的熒光燈。
從天空上向下看,整個卡納莊園就是一片燈海,而且那些霓虹的燈光還組成了一個團,十分絢爛,十分壕
白楚楚看不到在高空下的景色,但置身其中,也覺得很美。
在白族駐地,看不到這些,那裏雖然通電,有現代化的東西,卻沿襲傳統,不喜歡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很樸素。
如果沒有遇到東方烈,這將是一個很驚奇的經歷。
可偏偏
幽幽的嘆了口氣,白楚楚擡手捶捶腦袋,想把某人從她的腦海裏面捶出去。
“白小姐,怎麼一個人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