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楚早就心慌意亂腦子裏成了一團亂麻。
身上的痛讓她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如果不是東方烈過來扶她,她還要在地上趴着。
他問她跑什麼
她心虛啊,不敢面對他啊,能不跑嗎
可這話,絕對不能說
東方烈見她不言語,只是沉默的低着頭,眉頭擰的更緊了些,又換了一個問題:“你來幹什麼”
之前不是對他避之不及,看到他就想繞道走,他接近還要被她嫌棄,現在爲什麼又主動來接近他
這不是自相矛盾麼。
白楚楚咬着嘴脣,在他的目光注視下,很委屈的說:“我我出來轉轉然後然後”
東方烈接道:“然後看到我在這裏,因爲不想看到我,所以轉身就跑”
這是他自動腦補出來的原因。
白楚楚連忙搖頭,可搖了兩下又沉默了。
她否認什麼
讓他這樣認爲不是更好嗎
難道她還想跟他解釋,她並不是因爲不想見到他,也沒有討厭他,只是不敢面對他,怕管不住自己的心
這是她要死死埋藏在心底的祕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白楚楚咬了咬牙,低着頭,低聲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這裏,離開是怕打擾你的清淨,不是不想看到你”
“抱歉,還是打擾到你了,真的很不好意思。請你放開我,我想回去休息了。”
白楚楚想推開他的手,可連推了兩次,東方烈的手紋絲不動。
她有點惱了,“你放手啊”
東方烈低頭看她,“你這樣,讓我怎麼放手”
白楚楚有點不知所以,她怎麼了他又怎麼不能放手白楚楚順着他的目光向下看,然後臉直接燒了起來。
她的整個身子都靠在東方烈身上,她卻一直沒有察覺
“對不起對不起”
白楚楚的臉更紅了,一股熱氣蒸的她的臉熱騰騰的,羞愧不已。
她從小被教育要潔身自好,不能和男人有親密接觸,現在她去主動依偎在一個男人的懷裏,這讓她有種羞恥感。
“啊”
白楚楚想自己站起來,結果腳剛喫力,痛得低呼一聲,又栽回他懷裏。
“我的腳扭傷了”
白楚楚儘量撐着他的身體,和他個離開一點距離,不要太接近他。
他身上的冷香,還有那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對她的影響太大,讓她無從適應。
東方烈:“嗯,我送你回去。”
他自然知道她扭傷了腳。
而且扭傷的很厲害,至少暫時不能自己走路。
她腦子裏在想什麼
居然這麼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腳受傷了
她不痛嗎
容不得白楚楚說拒絕的話,他直接彎腰公主抱起她。
白楚楚只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騰空,然後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抱在裏面,置身在東方烈獨有的氣息中,頭腦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東方烈,居然在抱她
長這麼大,她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公主抱,周身環繞着男人身上好聞的味道,耳邊傾聽着他強勁有力的心跳,他的體溫,隔着單薄的
衣服,清晰的傳遞到她的身體上
她完全蒙了
白楚楚安靜的靠在東方烈的胸膛,一雙眼眸迷離而茫然,小手下意識抓着他的衣服,整個身體微微僵硬。
她不是在做夢吧
東方烈走到路的盡頭,詢問道:“白小姐,你住哪”
白楚楚魂遊天外,根本沒有聽到他在問話。
“白小姐”東方烈又喚了她一聲。
“嗯”
白楚楚恍然被驚醒回神,擡起頭看他。
“怎麼了”
懵懂而帶着一絲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情愫的眼神,直接撞進東方烈的眼底。
當然,東方烈看不到她眼底的情意,見她回神,把自己的問題又重新重複了一遍:“你住哪”
白楚楚臉用紅了幾分。
她到底是有多失神,纔會連他的話都沒有聽到,還要他再重複一遍
就像犯了錯的孩子,白楚楚低着頭,把自己的住處告訴他。
到了她的房間,東方烈把她放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蹲在她面前,脫她受傷的那隻腳的鞋子。
當他溫熱的大手握住她的小腳時,白楚楚跟觸電似的,連忙把自己的腳收回去,“不用了,我自己揉揉就行”
她的動作太大,碰了她的傷,頓時痛得直咬牙,額頭上又痛出一層冷汗。
“你自己不行。”
東方烈態度強硬的把她的腳又拉回來,“你的腳關節錯位,拉傷了韌帶,你自己狠不下手。”
她需要正骨,現在動一下她都這麼痛,哪有勇氣自己把關節掰過來。
他在她的腳腕上按了幾下,低聲說:“忍着點。”
還沒等白楚楚說話,就聽“咔吧”一聲,她的關節清脆的響了一聲。
白楚楚差點痛得暈過去,尖叫到一半,纔想起不能大喊,趕緊用手捂住嘴,把剩下的尖叫給壓回去。
那一下尖銳刺骨的痛,讓她出了一身冷汗,虛脫的靠在沙發背上,用力喘息。
東方烈又在她的腳腕上揉了幾下,捏着她的腳心,緩緩晃動她的腳,“還疼嗎”
白楚楚捂着嘴,無力的搖搖頭。
她現在全身發麻,又酸又軟,根本感覺不到疼
他的大掌在她的腳心來回動,比起之前的痛還讓她難以忍受。
如果不是她死死捂着嘴,真怕會有什麼奇怪的聲音,從她嘴裏發出來。
她還不知道,自己的腳,會這麼敏感
萌動的春意,讓她一雙眼眸霧靄朦朧,無意撩撥,卻最爲動人。
東方烈擡頭看她那一眼,有一瞬間的恍然,很快又恢復常態,低頭繼續在她的腳掌上揉了揉,鬆開了手。
他站在她面前,叮囑道:“你的腳這兩天不要用力,現在最好冷敷一下,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如果紅腫還疼的話需要敷藥。”
白楚楚把手放下,用力抓着沙發墊,讓聲音儘量不顯異常,輕聲說:“我知道,謝謝。”
“你好好休息。”
東方烈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她的房間。
白楚楚聽到他向外走,連忙擡起頭,嘴脣微微蠕動,想要挽留,最後理智又佔了上風,把嘴巴閉緊,死死咬着嘴脣,目光注視他離開的身影。
怎麼辦,她的心,似乎已經不受她的控制,在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