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啊
他爲什麼會踹門進來
白楚楚本來凌亂的腦子,現在更加凌亂,蒙了
東方烈大步走到她面前。
白楚楚現在看起來很可憐,也很狼狽,一張小臉哭的梨花帶雨,眼睛紅紅的,額頭上還多了一個又紅又腫的大包
東方烈蹲在她面前,低聲問:“誰欺負你了”
不被人欺負,怎麼會哭的這麼悽慘。
“誰誰讓你進來的”
白楚楚慌張捂住自己的臉,她的面紗摘了,現在不在她的臉上,她的容顏,又被他看光了
東方烈扯下她的手,“頭上的傷是怎麼弄的”
“啊”白楚楚驚呼一聲,慌張的看他握他手腕的手,又擡頭看他,卻怔怔的,直接撞進了他那雙灰藍的眼眸中。
東方烈的眼中有些許的關切,而就是這一分關切,卻成了她的魔障
東方烈眉頭微皺,她的情況看起來很不好。
可是,他並不會安慰人。
她的眼眶中還有眼淚在緩緩滾動,貝齒咬着嘴脣,再用力,似乎脣瓣就要被咬破。
淚眼朦朧的她,脆弱的好像一朵帶着露珠,嬌嫩不堪的白玫瑰,經不起一點風吹雨打。
東方烈接觸過的女人大多都是他的同類,死神,特工,都是從訓練中摸爬滾打起來的女漢子。
就連以前的露西雅,也只是看起來有點嬌弱,殺起人來一點都不手軟。
然而白楚楚是完全不同類型的女人
她是真的弱不禁風,這樣一張梨花帶有的容顏,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其實在東方烈的眼中,除了夜鳶,並沒有男女之分,女人在他那裏,並不會特殊對待。
然而,白楚楚不一樣,她是他在危險中,對他伸出援手,幫助過他的人。
他對她,到底會多關心一點。
他要不要說句安慰的話
應該說什麼
東方烈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冰着一張臉,默默的看着她。
白楚楚怔了好半晌,纔回過神來,連忙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手裏抽回來,扭過身,聲音沙啞的說:“你出去”
又在趕他
他到底是哪裏不討她待見,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和他交談
本來東方烈只是想當面對她表示一下感謝,感謝她當初的救命之恩,再順便給她一個承諾,讓她以後有麻煩可以找他幫忙,算是還了她的人情。
可白楚楚對他避之不及,好像他是洪水猛獸的態度,讓他很不爽。
“你怎麼了”東方烈語氣壓低,“爲什麼不想看見我”
他原來沒有恢復記憶的時候,比現在冷酷的多,看起來更可怕,那時候她都不害怕,沒有對他視而不見,還幫他治傷,現在他自問情緒很正常,怎麼也要比那時候看起來像更好相處的樣子。
她腦子在想什麼
白楚楚把臉藏在膝蓋中,悶聲說:“我想一個人靜靜,不想見任何人,你走”
“你見到我,所以心情不好”
“我現在不想見任何人,哎呀,你好煩啊你以前不是很沉默寡言嗎在我家裏的時候,一天都說不上三句話,你話現在怎麼這麼多”
白楚楚想把東方烈趕出去,讓他別在繼續留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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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他在這裏留的時間越長,她的心就越不安寧,這是一個危險訊號,不能再繼續和他相處下去
東方烈:“”
他居然被嫌煩
看白楚楚的樣子,確實不想看到他,既然如此,他也不在這裏討人嫌。
東方烈站起來,高大的身影帶給白楚楚很大的壓迫感。
哪怕她沒有正面對他,他身上的氣勢她同樣能清晰感覺到。
身後傳來腳步聲,靴子的厚底敲擊在木質地板上,就像敲在她心間。
等腳步聲漸漸走遠,她才無力的鬆了一口氣。
頭靠在牆壁上,暫時當鴕鳥。
東方烈從房間裏走出來,在外面遇到了夜鳶和櫻桃。
這麼大的動靜,哪怕外面吵翻天也能聽見啊。
白亦塵擔心白楚楚,本來想要上來,不過夜鳶和櫻桃說她們兩個上來,讓白亦塵留在樓下。
夜鳶是知道君墨麒把東方烈安排在樓上的,而她剛纔詢問櫻桃,櫻桃告訴她,白楚楚也在上面。
本着一顆要撮合東方烈和白楚楚的紅娘心,夜鳶乾脆拉着櫻桃一起上來。
上樓後,看到那扇被踹爛的門,夜鳶的眼角還抽了抽。
這些門對東方烈來說,想要打開並不難,不破壞門的完整照樣能打開。
他一定要這麼暴力那
櫻桃想衝進去來着,夜鳶覺得東方烈和白楚楚兩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更方便交流感情,所以拉着她,沒有讓她向裏面衝。
她們兩個在這裏偷偷聽牆角,可是聽來聽去,兩個人什麼都沒有說,後來終於開口說話,居然是白楚楚趕東方烈走。
他們兩個看起來,似乎相處的不太愉快呀
腳步聲傳來,夜鳶趕緊拉着櫻桃向一旁躲。
櫻桃有點蒙,“夜姐姐,我們躲什麼”
她們來看白楚楚,又不是做賊,心不虛啊
“作爲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趕出來,面子上肯定過不去,我們要照顧一下東方的自尊噓,別說話了等他先走”
東方烈走到兩個人藏身的那,停頓了半秒,然後假裝沒有發現她們兩個,繼續向外走。
夜鳶去照顧白楚楚,比他更合適。
既然她來了,這邊更沒有他的事。
夜鳶等東方烈走過去,一直等他回了房間,才拉着櫻桃從藏身的地方走出來。
歪頭注視他離開的方向,夜鳶眼睛轉動了幾次。
櫻桃拉拉她的手:“夜姐姐,我們先去看看小姨吧。”
“嗯。”夜鳶收回視線,“走。”
踩着趴在地上的門進房間,夜鳶替自己家的門默哀來了一秒鐘。
可憐的門,就這樣壽終正寢了
哎,真可憐
白楚楚暫時待的房間有一扇大大的落地窗,秋日夕陽的金光從窗外斜斜照進來,給整個房間鋪上了一層暖暖的光暈。
白楚楚聽到腳步聲,以爲是東方烈又回來了,閉着眼說:“我不是說了,想要自己靜靜嗎你能不能不要打擾我”
“楚楚,東方已經走了,是我和櫻桃。”
“夜鳶,櫻桃”
白楚楚回過頭來。
夜鳶:“我的天,楚楚,你被東方欺負了嗎他竟然敢打你,我去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