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瘋狂了。
早在露西雅死之後,他的精神狀態已經和原來完全不同。
露西雅的死就像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讓他越來越變態,陰鷙如同魔鬼。
東方烈看向他的目光,卻帶着憐憫。
曾經高高在上的死神主上,現在變成這副模樣,真是讓人心酸。
可是,他的路,是他自己走的,怨不得別人。
“東方烈,我再問你最後一句,你到底當不當我的傀儡”
他最後的底牌,就是他
毀了他,他的死神,將徹底沒落。
“別再做夢了。路易斯,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你自己選擇的路,怪不得任何人。”
東方烈到底還是想要留路易斯一條命,然而
路易斯狀若癲狂,“我要你死,所以人都死,一起死”
他拿出控制東方烈體內炸彈的遙控器,狂笑着按下去。
東方烈的表情,已經恢復冰冷,那雙灰藍的眼眸中,只剩下嘲諷。
怎麼會沒有反應
路易斯以爲他按下開關,東方烈會在他面前爆炸,炸的四分五裂,結果,他體內的炸彈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路易斯不信邪的狂戳開關,連戳了十幾下,東方烈依舊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
“別白費力氣了,我體內的炸彈,早在我回來之前,已經在惡魔島取出來,連同腦袋裏面的控制芯片。”
“原來,你早就恢復了記憶”
瘋癲的路易斯死死的盯着東方烈,“什麼時候你到底什麼時候恢復的記憶”
他爲什麼沒有發覺
一切變化,是從他這次回來,纔開始表現出來,慢慢架空他的權利,讓他衆叛親離,只剩下一個孤家寡人
“很早很早之前。”
東方烈最後的仁慈,把路易斯想要知道的東西,一一告訴他。
瘋狂的路易斯接受不了這樣的結局,選擇了自殺。
砰
一聲槍響,路易斯臨死前,露出瞭解脫的神情。
只是知道最後,路易斯都沒有將控制死神的總控室的鑰匙給東方烈。
臨死前,路易斯留下了一句詛咒,詛咒東方烈和夜鳶不得好死。
“很可惜,你的詛咒,不會實現,夜鳶會生活的很好,很幸福,而我,會成爲死神的主人,用你創建的勢力,來保護她。”
東方烈在路易斯身上搜到總控室的鑰匙,讓人將他的屍體好好安葬。
從今天起,死神易主,東方烈成爲死神新的主人,經過一番大力整治後,選擇了暫時的修生養息。
東方烈在死神中本來就有很高的身份,相比路易斯,他反而更得人心。
他接手死神,沒有任何懸念,也沒有反抗的人,相反,死神的成員無比慶幸,終於從路易斯的魔掌中掙脫出來。
君墨麒知道東方烈掌控死神後,把之前給路易斯的武器製造的真正方法交給東方烈。
那些武器,在君臨王朝中只是屬於中等,是君臨王朝淘汰下來的,但在世界上,依舊屬於最先進的武器。
這算是君墨麒對東方烈的謝禮。
感謝他這麼多年來,對夜鳶的守護和付出。
這批高科技武器的製造方法,會讓死神重新獲得生機。
東方烈的人品,君墨麒信得過,相信他就算有這項技術,也不會大範圍去製造武器,造成高科技武器的恐慌。
夜鳶去見了東方烈一面。
曾經在一起並肩作戰的同伴,到現在只剩下了一個已經淪爲廢人的歐陽。
不過歐陽也是幸運的,至少,他躲過了死亡,仍舊活着。
夜鳶來的時候,歐陽遠遠的看了她一眼。
她光鮮靚麗,整個人容光煥發,透着雍容高貴,眉梢都是幸福。
現在的她,過的很幸福
而歐陽自己的卑微,還有過去他的所做所爲,讓他沒有臉走到夜鳶面前。
東方烈在辦公室中忙碌。
死神在路易斯的手裏被弄的滿目瘡痍,體系中出現了很大的問題,必須解決,才能讓死神擺脫現在的狀態。
辦公室的門沒有關,夜鳶在門上敲了敲,直接走進去。
東方烈從忙碌中擡頭,看到夜鳶,冰冷的臉上露出淡淡的意外,而眼中,則是驚喜,“鳶,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來看看你。”
夜鳶在辦公室中環視了一遍,這原來是路易斯的,東方烈剛剛接手,沒有時間做改變,就在弄路易斯留下來的那些亂七八遭的破事,忙起來連飯都沒有時間喫。
也就是東方烈是生化人,體質遠遠強於常人,連軸工作,能扛下來。
夜鳶毫不避嫌的站到東方烈身後,去看他手中的文件:“怎麼樣”
他桌子上放了幾摞資料,有些都是上了年份的,如今都需要重新整理。
這還是放在表面上的,電腦中的信息庫,那裏面的東西纔是最要命的,整理那些需要耗費太多時間。
東方烈揉揉額頭,“死神的體系有太多漏洞,又被路易斯作死折騰的元氣大傷,沒有一年半載的休養,緩不過來。”
死神有根基,就算傷到了根本,也能緩過來。
到底是老牌的殺手組織,這兩年來的作死,還不至於壞了她的名聲,尤其是有東方烈在,其實這段時間來的任務,都能完美完成,給死神又挽回了不少生意。
夜鳶說:“有你領導,死神只會越來越好,暫時的蟄伏只會有好處。”
夜鳶的話,不是安慰,而是因爲東方烈他確實有這個能力。
路易斯做錯的再多,唯獨一點,他盡心培養了一個完美的繼承者。
只可惜他的野心太大,讓他迷失,才落得了這個下場。
東方烈分析道:“新冒出頭的地獄堂風頭正盛,死神和十字殿的內部矛盾給他提供了發展的機會,沒有扼住他的勢頭,以後殺手界,要呈三足鼎立的狀態了。”夜鳶坐在他的椅子扶手上,手肘撐着他的肩膀,“有競爭,才更有意思,東方,你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江山代有才人出,新的勢力會不斷冒出來,這是社會在
進步的表現。”
東方烈矢笑,“我還不至於連這些都不知道,只是感慨了一聲。”“知道你知道。”夜鳶笑着說,“對了,我跟墨麒請了幾天假,在這裏幫你,你有什麼忙不過來的,可以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