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鳶靠在沙發上,讓君墨麒給她吹頭髮,見東方烈出來,問:“東方,你的傷口怎麼樣”
東方烈說:“沒事。”
他的恢復力驚人,傷口已經結痂,不出意外,明天差不多就能痊癒。
胸口的傷口浸了海水,不過沒什麼事,腦袋後面的傷口他用雨傘護住了,一點水都沒有沾到。
“這次颱風不知道要持續多久,光聽聲音,都能想象外面的暴風雨來的多猛烈。
外面的天色完全黑下來,海水倒灌,整個島上到處都是水。
透過玻璃窗,都能感覺到外面的氣候有多危險,爲了保護惡魔島的建築和設備,防護網開啓,削減颱風帶來的超強破壞力。
天空完全是黑色的,狂風肆虐,外面的植被遭了秧,被連根拔起。呼嘯的風聲,坐在房間裏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對於這種颱風來襲的天氣,島上的人都已經習慣,畢竟在海面上,風暴很平常。
這也是,爲什麼在惡魔島上的地面建築不多,大多建在地下的緣故。
重要的實驗室,研究室,還有中控信息室圈在地下,再大的風暴,都影響不了半分。
君墨麒眉目平靜,態度認真的替夜鳶吹乾她的長髮,她有一頭綢緞一樣的秀髮,沒有經過任何燙染,自然順直又黑又亮,讓人愛不釋手。
讓她的頭髮,在他的手裏一寸寸變幹,很有成就感,君墨麒喜歡這種感覺。
房間裏除了外面穿進來的風聲,只有吹風機工作的響聲,夜鳶呢喃了幾句,懶懶的靠在沙發上,讓君墨麒幫她吹頭髮。
“好了。”最後的頭髮都吹乾,君墨麒用梳子梳順,收起吹風機,坐在夜鳶身邊。
夜鳶託着腮,看君墨麒和東方烈兩個在眉目傳情,不由笑道:“你們兩個有話儘管說,難道還有什麼想要瞞着我”
君墨麒說:“有些話,確實不適合當着你的面說。”
夜鳶:“”
東方烈:“鳶,你不介意,我和你男人去書房談吧”
夜鳶:“”
這兩個男人,還真的有事情想要瞞着她
被他們兩個刨除在外的感覺,莫名很不爽。
他們兩個不會打起來吧
回想以前,這兩個男人的氣場不對頭,每一次見面她都要心驚膽戰
不過看現在的狀態,應該不會
夜鳶:“你們隨便。”
東方烈和君墨麒去了書房。
夜鳶有點無語,自己一個人留在客廳,思考那兩個男人有什麼要談的,竟然會避着她。
正想着,小包子打電話過來。
“媽咪,東方叔叔體內的炸彈取出來了沒”
夜鳶開心道:“取出來了,他現在恢復了記憶,也恢復了自由,變回原來的他。”
“那就好~”小包子老成的嘆口氣,“媽咪,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夜鳶疑惑:“你擔心什麼”
“當然是擔心萬一手術出意外啊。”
夜鳶:“”
“不會出意外。”夜鳶說:“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可以確定東方的安全,蘇葉不會冒然給他做手術。”
蘇葉那麼心思縝密的人,怎麼會犯這種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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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君司琰吐吐舌頭,他擔心的肯定不是蘇葉啊。
他是擔心東方烈在手術中,被路易斯發現,他引爆炸彈怎麼辦。
不過還好,沒有發生意外,東方烈恢復了自由,也恢復了記憶,這對媽咪來說是一件大好事。
颱風天氣裏,母子兩個又說了一會,掛電話前,夜鳶突然想起來,她兒子是個電腦天才啊
“寶貝,你能黑了你爹地書房裏的監控嗎”
君司琰:“這個,貌似有難度”
他爹自己就是一個高手,他有很多電腦知識都是爹地教的。
雖然他現在隱隱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跡象,可到底他還年輕,比不了爹地啊。
“黑不了嗎我有點好奇,你爹地和東方在書房裏說什麼”
她真的很好奇啊
又不好意思去偷聽。
主要是,偷聽也聽不到,書房的隔音效果特別好,外面根本什麼都傳不出來
君司琰露出小狐狸的笑,“不過我可以試試”
“好。”
君司琰拿出自己的超級電腦,小手在鍵盤上不停敲打。
入侵爹地的電腦,他不是第一次嘗試了不過之前幾次每次都被逮到,自從上次被逮到後,他還沒有嘗試過,正好檢查一下,他這段時間以來進步有多大。
十幾分鍾後,他終於搞定了。
君墨麒書房的監控並沒有打開,君司琰悄悄控制,把監控打開。
書房的畫面出現在他的屏幕上。
君司琰給夜鳶同步過去,夜鳶的手機上,也出現了畫面。
耶
君司琰興奮的打了一個響指,成功了。
話說他也好奇爹地在和東方交談什麼,一雙精明的眼睛,盯着屏幕看。
書房中,君墨麒和東方烈談了很多。
最初談的,大多是關於東方烈以後的打算。
東方烈想要掌控死神,以他的能力,並不困難,需要擔心的,無非是路易斯會不顧一切,拉着死神同歸於盡。
以他近乎瘋狂的性格,這很有可能。
路易斯的神志已經不正常,偏激而決絕。
死神是他最後的心靈寄託,失去了愛妻和愛女,死神成了他的執念。
又有路易斯在a國的身份背景做支撐,想要取代他,不能靠蠻力,要靠腦子。
君墨麒和東方烈的計劃,會讓東方烈用最簡單,最快的方式,從路易斯手裏搶過死神。
君司琰開啓書房的監控時,他們兩個已經談完正事,話語一轉,轉到了夜鳶身上。
東方烈說:“鳶在你身邊,我很放心,以後她就交給你來照顧。”
已經釋懷的感情,直到現在,算是一個正式的和過去的告別。
君墨麒點頭,矯情的話不用多說,至於那些承諾,不需要說出口。
夜鳶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女人,用生命來守護的女人。
不管是誰,想要傷害她,要先過他這一關
“不要讓她受傷害。”
“我會和你一起保護她。”“她是我不顧一切也要保護的女人,放手,並不是因爲不愛她,只是因爲太愛她,纔不想讓她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