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戰痛得五臟六腑攪成一鍋粥,痛苦的呻.吟幾聲後,伸手指着北冥御怒吼:
“北冥御,我可是你的叔叔,你居然敢這樣對我”
北冥御一挑眉,大長腿邁步走到他面前,高高在上的睥睨他,翛然冷笑:“這樣對你很快你就會知道,這樣對你都是溫柔的。帶走。”
“是,家主。”
北冥御回了車上,很快,公路上只剩下了北冥戰乘坐的那一輛車。
而車上空無一人,兩個人就跟人間蒸發一樣。
監控被破壞,沒有人知道,北冥戰被北冥御帶走
北冥莊園的地下刑室。
北冥戰全身血污,幾乎沒有一塊好地方,就連那張看似樸實的臉上,都有幾道傷口。
北冥戰痛得連破口大罵的力氣都沒有,有氣無力的喘息着,怨毒的盯着北冥御。
北冥御愜意的坐在椅子上,目光陰邪狠厲,周身籠罩在黑暗的氣息中,明明沒有動作,卻讓人覺得他很危險。
他是從黑暗中爬出的惡魔,冷血,無情,殘忍,嘴角那抹嗜血的弧度,讓人心驚膽戰。
他手中把玩之前玩的打火機,涼薄的話語,就跟從地獄中傳出來:“北冥戰,你是自己交代,還是讓我逼你交代,當年你做的那些,是你自己的野心,還是受別人指使”
“既然被你查到了,我也沒有什麼好狡辯的,沒錯,你的父母都是我殺的,你體內的毒也是我下的,早知道,當初我該殺了你,而不是留下你養虎爲患,我悔不當初啊”
北冥戰不甘的大喊,淒厲的慘叫,怒罵北冥御,罵完之後,又求他給他一個痛快。
戴維擔心北冥御的身體,好不容易好起來,還是要底細些多養養。
該問的差不多問清楚了,確定當初就是北冥戰策劃了一系列的慘案,是一切的罪魁禍首,與他們調查出來的是同樣的結果,既然如此,直接把他殺了就好。
北冥御神色陰冷,身上的氣息被黑暗蔓延,看看向北冥戰的視線,冷酷無情,“別讓他輕易死了。”
“是家主。”
“北冥御,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你的叔叔求求你,給我一個痛快,啊”
刑室的行刑護衛讓他閉嘴,燒紅的烙鐵燙進他的嘴裏,一條舌頭被燙熟,口腔也被高溫灼燒,刑室裏瀰漫着燒肉的味道。
戴維又說:“家主,這裏空氣太污穢,你先回去吧,這裏交給小五小六來就行。”
北冥御站起來,目光在牢房裏,早就被嚇得縮到牆角的人身上掃過。
目光每觸及到一個人,那人身體就不受控制的顫抖。
面黃肌瘦,全身赤裸的歌琳神志已經失常,癡癡傻傻的藏在一個角落,嘴裏念念叨叨,不時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看到歌琳現在的慘狀,北冥御的恨意沒有半點消減。
她就是再慘十倍,黛安娜和安安所承受的那些也不能被抵消
“她瘋了”
“是。”
“治好,讓她神志清醒的狀態下,繼續折磨她。”
想要靠瘋來逃避,也要看他是不是允許。
觸怒了惡魔,她別想好過,死對她來說,是解脫。
戴維點頭,表示明白。
北冥御從刑室中出來,陽光照在他身上,卻驅不散他身上的冰冷。
金秋十月,莊園裏的風景是另一種美,恢弘的建築,各式各樣的植被,精緻的裝修,每一處,都透這匠心獨具的精心。
刑室這邊距離主宮殿有點遠,慘叫有隔音處理,外面並不會聽到,就算偶爾一聲半聲能傳出來,有隱沒在獵獵風中。
看似精緻華麗之下,掩藏莊園中,最陰暗的地方
黛安娜找到他的時候,他正站在庭院裏面發呆,面色冷寂,滿身肅殺。
“阿御”
聽到黛安娜的聲音,北冥御收起身上的陰暗氣息,嘴角上挑,目光變回溫和,看着她向他走近的身影,柔柔的應了一聲:“嗯”
黛安娜牽起他有些微冷的手,蹙眉道:“大早上,怎麼跑這裏的來了”
早上醒過來,才發現他不在,身邊的位置很平整,看樣子,他昨天晚上一夜未歸。
身體剛有好轉,就不好好休息,欠揍
“有點事”在黛安娜的視線下,北冥御沒有再掙扎,態度良好的認錯:“下次不會了。”
黛安娜挑挑眉:“不會什麼了”
這麼乖巧,有點不像他~
北冥御盯着她,一雙眸波光瀲灩,性感的薄脣微微上挑:“不會留下你獨守空房了。”
黛安娜的嘴角抽了一下,嬌俏的白他一眼,“回去。”
看在他長得帥的面子上,不跟他計較。
“嗯。”
喫完早飯,黛安娜把北冥御按回牀上,讓他補眠。
“黛安娜,我自己睡不着怎麼辦”
黛安娜環胸看他,涼涼說:“睡不着硬睡。”
北冥御抓着她的衣角,絲毫不覺不好意思的撒嬌:“你陪我睡。”
“我已經睡醒了。”
“再陪我睡一會”北冥御眼裏帶着幾分期許,想要抱着她,一起睡。
黛安娜冷哼,“美得你,自己躺着睡,補眠最少四個小時,少一個小時今天晚上分房睡。”
說完,把自己的衣角抻出來,拿了一本書,坐在一旁,“我就坐在這裏看你睡,趕緊閉上眼。”
北冥御臉上的笑容垮下去,這麼嚴厲
本來想再爭取一下,看到她似笑非笑的視線,連忙閉上眼。
不能惹老婆大人生氣,老婆大人真生氣,和他分房睡咋辦。
北冥御閉着眼,一晚上沒有睡,以他剛好轉的身體,有些喫不消,躺了沒幾分鐘,呼吸變得平穩下來。
黛安娜手裏拿着書,翻開了一頁,可視線卻一直放在他的身上。
準確的說,是落在他臉上,書的內容一點都沒有看進去。
索性,黛安娜放下了書,手肘拄在牀鋪上,雙手托腮,認真看他。
北冥御的氣色恢復的越發好了,臉色紅潤,多了血色,曾經青白的膚色,現在細膩的跟白玉一樣,精緻的眉眼,每一處都是上帝最精心的傑作,很得上天的寵愛,完美的就像一幅畫。黛安娜單手支着頭,另隻手的指尖輕柔的描繪他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