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鳶臨走前說的那句話,她記憶猶新。 .
她說今天早她照鏡子,不要被自己嚇死……
她的樣子,是不是變得十分恐怖?
女傭戰戰兢兢的把鏡子拿過來,臉的表情帶着懼意,不敢看她的臉。
“啊!!!”
紀蘭初看到鏡子的人臉,直接把手裏的鏡子摔出去,發出一聲尖利的慘叫。
雙手捂着臉,眼裏是不敢置信,還有深深的絕望。
她的臉!
她的臉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紀蘭初保養的跟少女一樣的臉蛋,現在像風乾的橘子皮一樣,一層一層的皺紋,看起來像老態龍鍾,風燭殘年的老人一樣,她的實際年齡還要老二十歲!
紀蘭初的容貌,一直是她驕傲的資本,明明已經年過半百,皮膚白皙細膩有光澤,滿臉的膠原蛋白,起少女多了一分成熟的風韻,更有魅力。
可現在,她變成了真正的老太婆,這殺了她更讓她難以接受!
“啊啊啊啊!!!”
紀蘭初捂着自己的臉,嘴裏發出一聲聲的大叫。
這不是真的,這絕對不是真的!
這是幻覺,她在做夢,她一定是在做夢!
紀蘭初在自己的腿擰了一把,劇痛,告訴她這並不是夢,她真的變老了,還變得跟七老八十一樣,好難看,好惡心……
“滾出去,滾出去!”
紀蘭初用手邊能夠拿到的所有東西砸女傭,在扔東西的時候,她又看到了自己的手。
她的手,還是那麼細嫩,十指纖纖,蔥白一樣,和她蒼老的臉成鮮明的對。
她的臉……
夜鳶對她的臉做了什麼?她的連還有恢復原來的可能嗎?!
而她的三個子女,在容貌雖然沒有變化,可身和心理承受的痛楚,幾乎毀了他們。
夜鳶的手段夠狠。
但對待他們這羣人渣,算再狠的手段都不嫌惡毒!
她留着他們一條命,是讓他們活着受罪,殺了他們,太便宜他們。
再說好歹都和她的大寶貝有那麼點血緣關係,她仁慈一些。
紀蘭初這邊的事,以最快的速度傳到了厲弒天那裏。
當專門負責收集紀蘭初情報的人員把她的消息交給他的時候,厲弒天心疼的看着屏幕面目全非的紀蘭初,嘴裏一聲聲的低吼:“阿初……阿初……”
紀蘭初痛苦的表情刺痛他的神經,一雙已經退化成近乎白色瞳孔的眼睛努力大睜着,去看屏幕的她,隔着屏幕想要撫摸她,碰到的只有冰涼的顯示器。
是誰傷害了他的阿初!
竟然讓她這麼痛苦!
該死,那些人都該死!
“去查,到底是誰讓阿初變成這樣!”
厲弒天夾雜着毀滅欲的嘶吼,讓在門外的情報員連忙把頭點的跟搗蒜一樣,嘴裏連連答應。
紀蘭初忍受不了自己變成現在蒼老的模樣,坐飛機去惡魔島找夜鳶。
她以爲,夜鳶有辦法讓她恢復原來的樣子。
“君墨麒呢,讓他出來見我!”
紀蘭初臉圍的嚴嚴實實的,眼睛還戴着一架墨鏡,徹底杜絕別人看到她的臉。
修斯淡漠道:“大少有事情在忙,沒有時間見你。”
自從夜鳶下令,對她不用再跟原來一樣對待後,修斯也想通了,一個對大少如此惡毒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他去禮貌對待。
不僅他,惡魔島的任何一個人,對她跟對普通的陌生人一樣。
紀蘭初厲喝:“修斯,你不過是君墨麒身邊的一條狗,居然敢這樣對我,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對本夫人如此不敬!”
“我給的。你有意見?”
夜鳶淡淡的聲音從修斯身後傳來。
修斯轉過身,彎腰躬身,“少夫人。”
夜鳶頜首,“修斯,你去找墨麒,君夫人由我來招待好了。”
“是。”
修斯溫聲應道,然後沒有看紀蘭初,徑直離開。
“夜鳶……”紀蘭初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夜鳶給撕碎了, “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對我的臉做了什麼!”
“惡毒這兩個字從你嘴裏說出來,你不覺得可笑?憑你,也有資格說別人惡毒?”
夜鳶氣場極強,譏諷又冷酷的話語初冬的寒風還要冰冷,紀蘭初不禁後背一陣發冷,向後退了幾步。
“你別過來……”紀蘭初捂着自己的臉,生怕夜鳶再對她做什麼。
夜鳶噙着一抹冷豔的笑,“紀蘭初,你很怕我?”
紀蘭初用力咬着牙,她是怕她。
她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害怕一個女人到這個程度。
夜鳶的出手十分狠,每一次都正她的恐懼,讓她所有的優越感都被擊碎。
這些年,她在君家被當成皇太后供着,但這份榮耀,是君墨麒給她的。
她不知感恩,反而要對他各種虐待傷害,這其也有君墨麒的原因。
他一直以來,因爲她的身份,對她一再的忍耐,如果他沒有一再退讓,至少他不會過得這麼苦……
夜鳶心疼君墨麒,對紀蘭初沒有半點好感,更沒有半點客氣,紀蘭初本來想要見君墨麒,不過君墨麒卻不見她,在夜鳶帶來的實質性威脅下,最後只能悻悻離開。
臨飛機之前,她聽到夜鳶說,她的臉不可能再恢復只會變的越來越老,醜陋不堪。
紀蘭初差點一口氣不來昏死過去,神智大受打擊,精神都變得有點不正常了。
紀蘭初這邊的情況一直在實時傳到厲弒天那邊。
黑暗,厲弒天所在的暗室傳來一聲聲的咆哮,那些十字殿的殺手很少見到他的情緒這樣失控,好像要毀滅一切一樣。
在他的厲吼,夾雜着要殺了君墨麒,他要殺了夜鳶……
敢讓他的阿初這樣痛苦,他們都該死,一個個全都該死!
等他嘶吼完,他厲聲道:“讓深淵來見我!”
“主,深淵不在歐洲……”
“讓他立刻回來!”
“是……”
約翰離開的時候,碰到了非白。
非白低聲問:“主怎麼會突然情緒失控?”
約翰說:“主心的白月光被欺負,所以他的脾氣暴躁了。”
“主的白月光?是誰?”
約翰搖搖頭,“少主,你自己去問主把,我不能說……”約翰說完,急匆匆的走了,非白的目光看着厲弒天房間的方向,眼底閃爍複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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