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總部,地下負三層。
夜鳶從電梯中走出來,面無表情的向她所在的作戰部門走去。
沒走幾步,遇到了剛好要出門的東方。
“安琪兒,你回來了。”
冷厲如冰封的男人,對夜鳶說話的語氣卻異常溫和。
眸中點點寒冰融化,身上的冷厲也在緩緩散去。
“嗯。”夜鳶點了下頭,“少主,你要出去”
“本來打算出去,不過你回來了,當然是陪你更重要。”
東方很自然的上前走了幾步擁住夜鳶,低頭在她的額頭上烙下一吻:“幹得漂亮,任務圓滿完成,晚上我給你慶祝。”
“不用了,我沒心情。”
夜鳶推開東方,對於他的暗示假裝沒有看到。
東方對她有意思。
但她對他並沒有意思。
他是死神的少主,引她進死神的人。
是死神中,最照顧她的人,在她最危急的時候,給她最多的幫助。
她明知道他的心意,卻不好拒絕。
“爲什麼沒心情”
東方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
“組織裏有人想除掉我,我怎麼能有心情。”
“誰”東方的聲音沉冷如碎冰,帶着無邊殺意。
敢動他的女人,找死
夜鳶的視線向他身後看去,看到那個鬼鬼祟祟的人影,不禁挑了挑眉,“露西雅。”
“露西雅”東方的語氣,有幾分懷疑。
露西雅怎麼會對安琪兒動手
“你胡說”
夜鳶還沒有說話,露西雅已經忍不住。
她快步走過來,一臉委屈,“東方哥哥,我沒有”
“安琪兒,你憑什麼誣陷我,還在東方哥哥面前抹黑我的形象,你最好拿出證據來”
露西雅是嬌弱型美女,柔柔弱弱的外表,一張如同白蓮花的臉,楚楚可憐的那種。
嬌小的身形,柔弱氣質。
夜鳶最討厭的,就是她無時無刻不在裝柔弱的作樣。
分明是一個心思狠毒,手段也狠毒的心機婊,卻一直裝小白花,還收買了一羣眼瞎人的心。
靠
她的戰鬥力分明排在組織前五十以內,到底哪裏柔弱了
那羣人真是傻缺
夜鳶神情轉冷,脣角勾勒淡淡嘲弄:“我的戰機出故障,不是你動的手腳”
露西雅咬了咬嘴脣,“你的戰機出故障,就扣在我頭上安琪兒,你是不是被害妄想症,認爲你身邊出現任何意外,都是別人想要害你”
夜鳶涼聲反問:“難道我不該這麼想歐陽管理我的戰機,每次飛行前,他都會檢查一遍,有問題的戰機他會讓我開出去”
這些年,她在組織裏走的如履薄冰,踏錯一步就萬劫不復。
她能走到如今,除了東方的庇護,更多的是來源她的謹慎與小心。
她在組織,不相信任何人,就算東方,她感激他,卻沒有多信任她。
自從七年前夜家滅門那一天起,她只信她自己
“那你不找歐陽,說我作什麼是他沒有檢查到位,忽略了,和我有什麼關係”
夜鳶看着她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淡淡的說:“在他檢查戰機的時候,能夠和他一起上戰機的,只有你。”
所以,她纔會在知道她的戰機出故障的時候,第一個懷疑的人選就是露西雅。
而歐陽自己也確定,除了露西雅,沒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動手腳。
露西雅看起來單純無害,但那只是表面。
死神中,又有哪一個成員是沒用的。
沒有幾項絕技,又怎麼會被留在這裏。
夜鳶的話,讓東方的眉心微蹙在一起,露西雅看到東方表情的變化,頓時臉色發白。
“東方哥哥,你真的懷疑是我在安琪兒的戰機上動手腳我要去找歐陽,他會證明我的清白”
露西雅捂着嘴,兩隻大眼睛中溢着淚水,轉身向外跑。
夜鳶嘲弄的勾勾脣角,每次都是這一招,她玩的太溜了。
是不是會哭,會示弱的女人總會惹來男人的保護欲而忽略了她本身犯的錯
東方從露西雅身上收回視線,凝視夜鳶:“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
“隨便,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習以爲常。”
東方捏住她的胳膊,“安琪兒,你說清楚,不是一次兩次了,你經常遇到”
他不會經常留在死神總部,但他一直在關注夜鳶的情況。
她的身邊,有人嫉妒她,排擠她,這些他都知道。
但敢違揹他的意思,對她動手腳的
夜鳶看着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淡淡說道:“我累了。”
“我送你回去。”
夜鳶暗暗挑眉:可以選擇不用嗎
她沒有說話,東方改爲牽着她的手,去她的的住處。
露西雅的事,她不會就這樣算了,但在這裏,她無法動手,尤其是,東方也在這裏。
露西雅是組織裏的小公主,就連東方,對她都會寬容幾分
“少主,我到了。”
夜鳶沒有要請東方進她的房間的意思。
她的私人領土,向來不會讓別人輕易進入。
東方也沒有離開的意思,無視夜鳶眼中的不歡迎,推開門,闖進她的房間。
夜鳶在原地停頓了幾秒,臉上劃過一抹無可奈何,嘆了口氣,向房間裏走。
客廳裏早已經沒有東方的身影,她向臥室走去。
剛走到臥室門口,一雙有力的臂膀抱住她,幾個錯步間,把她抱到牀鋪上,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少主”
夜鳶推住他低下來的頭,清涼的視線,與他相視:“少主,你說過,不會強迫我”
他身體的變化,她有最直觀的感覺。
強烈的雄性荷爾蒙,讓她察覺到危險。
“安琪兒,七年了,你還想讓我等到什麼時候我對你的心,到了現在,你還不相信”
低啞的音調,透着慾念。
東方的手撐在她身側,居高臨下凝望她。
“少主,我也告訴過你,沒有報滅門之仇前,我不會考慮男女感情。”
夜鳶的表情平靜無波,聲音沁涼如冰,眼眸中染上絲絲的冷狠。
“血仇不報,我沒資格接受任何感情。”
“不接受感情可以。”東方表情如故,大手在她領口輕緩下移,“不許抗拒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