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節過後,蕭家尋了一個賞花宴的名頭,廣邀名門望族,簪纓世家。品書網 .
衆所周知,蕭夫人有意爲兒子蕭鳳天定親,因此一時之間,整個京城的貴女們聞風而動。
李心慧提前三天被蕭夫人給接到了蕭府,這一場宴會很大,皇有意請蕭夫人幫忙相看,也爲景王選妃。
蕭夫人覺得這是一個讓義女開開眼界,長長見識,懂得拿捏章程的好機會,因此特意讓她幫忙操持。
李心慧樂意應承,一方面可以學着操辦大型宴會,一方面也可以乘機將京城這些世家大族的姻親關係摸摸清楚。
因此她還親自給林妙音,韋靜,姚玉珊,明珠郡主下了私帖,請她們務必過府赴宴。
安排好這一切以後,李心慧這才踏實地睡了一個好覺,準備次日五月初八,等着跟青雲裏應外合,讓那幾人都能見一面。
而不是遠觀後,無趣無味地排斥。
可在她一心一意操持着這場宴會的時候,卻不知道,一場蓄謀的陰謀已經逼近了。
......
各房落鎖後的魏國公府,悄然靜謐。
可世子夫人張瑩瑩的房間裏,卻傳來異樣的聲響。
“嗯.......快點......”
“還要......快點......用力.......”
女人嬌喘的聲音起起伏伏,如大浪拍擊,後韻強勁。
今夜賀炯輝歇在了剛擡的方姨娘處,她得了空,便喚了暗衛侍候。
自從次出事以後,也不知道那老鴇給她下了什麼藥,這身體除了月事那幾日,其餘的時間竟然都曠不得。
她眼睜睜看着自己一日一日墮落,卻不敢聲張,只得私下裏問父親要了兩個貼身暗衛。
也幸好這兩個暗衛功夫高強,體力極好,不然只怕賀炯輝早該察覺了。
良久,張瑩瑩饜足地閉了閉眼,慵懶地道:“事情都安排好了?”
那暗衛應了一聲,快速地穿好衣服,然後閃身離開。
張瑩瑩喚來貼身嬤嬤收拾房間,自己躺倒羅漢牀去。
屋子裏全是一股*的味道,程嬤嬤皺着眉頭,越發不懂這個一手帶大的孩子了。
“夫人,算院裏落了鎖,可......世子隨時都有可能會過來的。”
張瑩瑩聞言,嗤笑着,目露譏諷。
賀炯輝剛剛嚐鮮,算會來,也不會是大半夜。
不過張瑩瑩知道,程嬤嬤算是對她最忠心的人了,她當即便道:“嬤嬤當我是情願的,我不過是了些藥,身不由己而已。”
“當初我爲何會嫁給他,不正是.......那日我在鸞鳴院喝下了加藥的茶水?”
張瑩瑩說着,眸光越發陰冷,面容也越發詭異。
她淺淺地笑了起來,猙獰的面孔和那虛僞的假笑像是一張皮,完全掩蓋了她本來的樣子。
程嬤嬤冷不防打了一個寒顫,當初夫人被算計的事情.......難不成還有蹊蹺?
“呵呵,這世間你以爲了解的人,誰知道竟然是最不瞭解的。”
“嬤嬤,藏得最深的,不是我。”
張瑩瑩握了握拳,眸色一片血紅。
若不是陳青雲,也許她一輩子都會矇在鼓裏。
以爲是賀炯輝趁機算計了她,是蕭家在背後推波助瀾。
可是自從了那種藥以後,她回憶當天的情形,頓時通體生寒。
那一杯臨安公主親自給她斟的茶,分明是下了媚藥的。
她對賀炯輝不是欲迎還拒,她是被藥迷了神智。
可恨的是,當她得知臨安公主爲了她和賀炯輝的事情吐血昏迷以後,還暗暗自責,愧疚不安,不知道如何去面對臨安公主。
這世間的人,詭變無情之人,當屬臨安公主。
而詭變狠辣之人,當屬陳青雲。
害她的,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她不是想嫁給蕭鳳天嗎?”
“那我讓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如願。”
張瑩瑩說完,嘴角翹,勾勒出陰森森的笑容。
一旁的程嬤嬤看着夫人那算計於心的樣子,身體一顫,心裏狠狠地震動了一下。
夫人若是連臨安公主都敢算計......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夫人......您可別亂來啊?”
程嬤嬤慌亂道,她都這把年紀了,可不想死於非命!
可張瑩瑩心魔暗生,哪裏能夠壓制得了。
她冷冷一笑,信心百倍地道:“放心吧,我可不會玉石俱焚。”
她只會把臨安公主,狠狠地踩在腳下而已。
......
忠義侯府姚玉珊接到樂安縣主的私帖時,十分意外。
陳青雲入仕後,便已經是天子近臣,更何況又跟父親走得很近。
她有幾次都聽丫鬟在議論,若不是這陳青雲早有妻室,只怕大夫人都要將二小姐嫁過去了。
而且蕭夫人接義女樂安縣主去蕭府操辦宴會,這樣的事情,各世家早有耳聞。
卻不曾想,今日樂安縣主竟然會以閨閣私帖相邀,請她過府遊玩。
“小姐,這樣好的機會,一定要去的。”
“大夫人表面給您相看,可卻遲遲不見章程,樂安縣主雖然出身低些,可人家有將軍府做後盾,還有一位好夫君。”
“更重要的是,侯爺明顯想與蕭家親近,小姐何不趁機結交。”
劉嬤嬤認真地道,府的四位小姐都到了議親的年紀。
大夫人有自己的寶貝女兒,輪到小姐,也只不過是挑剩下的罷了。
姚玉珊握着手裏的帖子,她自然知道是一個機會。
不過......她想要求證一件事而已。
“嬤嬤別急,我不是不去,不過這件事我還得回稟父親!”姚玉珊沉凝道。
她從未見過樂安縣主,所以這張帖子來得太莫名其妙了。
唯一的解釋......是當初謝明坤的那件事,對方一直都是心知肚明的。
想到這裏,姚玉珊越發覺得手裏的帖子熱得厲害,不過她一直按耐着,直到忠義侯回府了,這纔去求見她的父親。
忠義侯聽聞是樂安縣主下的私帖,眼眸微閃。
明日的賞花宴會,各大世家心裏清楚,連景王也會去。
忠義侯幾乎想也沒有想道:“樂安縣主蕙質蘭心,知書識禮,你去以後,萬不可目無人,而需誠心以待。”
“再則,你也不必戰戰兢兢,畏畏縮縮,府裏也不只你一位小姐,樂安縣主
既然下的是私帖,那必然是早已將你視作一心想要結交之人。”
姚玉珊聞言,心裏大約有底了。
之前她救謝明坤的事情,想必人家早查清楚了。
所以......樂安縣主這是在投桃報李!
“女兒知道了,女兒這去與母親說,明日與她一同赴宴。”
姚玉珊說完,微微福身,準備先去回稟大夫人。
忠義侯看着女兒身穿的半舊衣裙,眉頭下意識皺了起來。
他當即喚住女兒,輕嘆出聲道:“罷了,你且先回去。”
“你母親那裏,爲父去說。”
姚玉珊的步伐頓了一下,眼裏閃過一絲愕然。
不過她很快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能不用去跟嫡母周旋,那對她來說,自然是好的。
不然只怕一站是兩個時辰,言語譏諷,奚落謾罵都是輕的。
姚玉珊走了以後,忠義侯喚來心腹,讓他去針線房拿了三女兒的尺寸,去外面買兩身合適的好衣裙,再買兩副頭面。
嫡長子的死,妻子一直責怪三女兒。
連着幾月都不曾給過一個好臉色,衣食月錢,暗剋扣。
下人落井下石,三女兒的日子着實艱難。
此番赴宴,但願能結一門好姻緣纔是。
現在他也看出來了,齊瀚的這幾個弟子,皆是重情重義之人。
以陳青雲這個架勢,只怕到不了一年還會再升。
皇有意讓陳青雲提拔柳成元等人,無形是在給陳青雲拉攏勢力。
張金辰那老狐狸悶不吭聲,到像是被誰踩住了尾巴。
吳王勢力膨脹,皇卻視而不見,朝堂種種跡象,分明是暗生詭變。 忠義侯揉了揉眉心,現在他只想抱住將軍府這顆大樹,只要抱緊了將軍府,算日後朝堂動盪,至少姚家可保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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