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402章：畫畫</h1>
石秀也沒想到，林漢竟然會這麼決絕，直接轉身走，連說句話的機會都沒給她。 .
這意思是徹底劃清界限了。
在這這前石秀想到了很多種可能，揣測着林漢的反應，但是唯獨沒想到，林漢的反應會這麼的激烈。所以一時間，石秀也有些懵逼，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該死的，怎麼走到這一步了？完全不應該的啊！
其實石秀很清楚，和林漢是爲什麼走到這一步的，小君姑娘現在正在治療當，不會和外界聯繫，當家作主的全是紅姨，而紅姨最是看不起林漢這種草根的。
從某些方面來說，紅姨的判斷是對的，即便是外人看來驚才絕豔的少年神醫，能一句話讓禾城各路家族都派出當家人來開會，而且一個個俯首帖耳唯命是從嗎？
不可能的，再過十年也不可能，這是林漢自己都根本沒有過的想法。
可是小君姑娘可以，她從出生擁有了遠超這個星球絕大多數人的權力和地位，這樣的公主是不可能和泥地裏打滾兒的癩蛤蟆交朋友的——沒錯，在紅姨看來，不管林漢有多麼驚才絕豔的本領，他是個癩蛤蟆。
紅姨堅定地認爲，一個人的出身，決定了他所能達到的高度的限——起點決定終點，這個判斷基本沒毛病。
跨越階級可沒那麼容易，絕大多數人都做不到，屌絲逆襲這種事情，基本只存在於影視作品當，現實生活裏能做到的只是少數人，像朱元璋那樣從小和尚到皇帝的，你翻遍史書也是屈指可數的。
所以紅姨給石秀的指令，是適當地給林漢一些幫助。
“適當的”這個詞兒，很微妙。
給的幫助多了，紅姨怕林漢這樣的窮屌絲會趕着糾纏小君姑娘，到時候也麻煩。而且石玉畢竟是陳國榮送給蔣先生的，而不是林漢獻給小君姑娘的，這一點紅姨分的很清楚。
不過也不能給的少了，不然小君姑娘好了以後，大概會覺得心裏過意不去。
這個分寸把握起來不容易了。
石秀可不是紅姨那樣堅定的血統論支持者，所以她很不希望看到林漢這樣驚才絕豔的少年神醫，和小君姑娘的關係漸行漸遠，哪怕以後不能怎麼樣，至少也是個好朋友吧。
最最現實的考量，小君姑娘這樣的身體狀況，要是身邊沒有個醫術厲害、人又靠譜的醫生朋友，恐怕過了這一關，以後的人生也是不會好走的。
所以石秀很不理解紅姨的做法，總覺得她的血統論理論已經走火入魔了——特麼的這都什麼年代了！
不過當家作主的是紅姨，不是她石秀，她也不敢忤逆紅姨的意志，所以只能忠實地執行自己都覺得憋屈的命令——是的，石秀自己也知道，林漢根本不稀罕她的幫助，不管是姜慧還是許勝雲，都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
哪怕林漢什麼都不做，無非也是在禾城多待今天，僅此而已了。
紅姨竟然把這個也作爲對林漢的幫助，真的是……傲嬌的過頭了，反而顯得心胸狹窄，眼皮子太淺。真的很不明白，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會做出這種判斷的？
石秀忍不住拉開車門衝了出去，對着林漢的背影喊道：“漢子，對不起，我……我也不想這樣的。”
林漢有些詫異地回過頭，看看石秀，然後聳了聳肩，朝她揮了揮手，然後轉身離開。
對於林漢來說，石秀是個聽人使喚的小卒子，她本人是沒有任何決策權的，不過這不代表林漢對石秀沒有戒心——如果紅姨下令讓石秀來暗殺他呢？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林漢能活到現在，是因爲他夠謹慎，絕不輕易相信這些人。
看到林漢走了，石秀還是好久都無法平復自己的心情，覺得心情真是糟糕極了。
帶着糟糕的心情，石秀回到車裏，打電話向紅姨彙報情況……然後壯着膽子說道：“林漢的醫術很厲害，我們這樣……”
紅姨淡淡地說道：“秀秀，你一直都很乖，知道該做什麼，該說什麼。”
石秀頓時嚇的不敢說話了，她本來還想提醒一下紅姨，自己蒐集了泉城方家的資料，希望紅姨好好看一看，最好還是別不把林漢當回事兒，這小夥兒真不是普通人，不然以方家的權勢地位，沒理由追捧這小子的，人家又不傻。
可是紅姨一聲輕咳，積威之下，石秀嚇得不敢說話了。
掛了電話以後，石秀自己也覺得，真的很悲哀，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滯留在小君姑娘身邊的決定，是不是正確的？有紅姨這麼一個不肯睜開眼睛看世界的人，小君姑娘怕是會錯過很多青年才俊的。
不過她又有什麼資格說話呢？
她其實是個奴才啊。
而林漢，其實也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樣的淡漠，他也說不清楚自己是個什麼心情，好像沒什麼大不了，甚至覺得這是徹底解放了他……但是同時，又隱約有種無法對人說的酸楚。
好吧，那感覺像是在高的時候，自己暗戀的女生有天被別的男生摟住了香肩……這感覺真特麼的太糟糕了。
林漢一時間也沒法調整心情去面對姜慧，乾脆隨便找了個茶館兒坐下來，一邊喝茶，一邊繼續回想着曾經在高一的時候，暗戀過的那個女生。
真的好久都沒有想過那個女生了哎，現在竟然都有些想不起她的容貌了……現在想起來有些好笑，可是當年高一的時候，林漢記得很清楚，他那段時間非常迷戀那個女生，夢裏無數次地夢到過那個女生，還熟記着自己所能看到的一切——如那個女生前額有很多碎髮，梳起馬尾辮的時候，那些前額的碎髮不聽話地炸起來，那個女生會用一個漂亮的粉色魔術貼，貼住那些調皮的頭髮。
後來那個女生留起了分長髮，很好地把碎髮遮掩過去，同時也顯得臉很小……
甚至林漢還記得，那年夏天那個女生穿裙子的時候，他在樓下臺階一擡頭，好巧不巧地剛好看到女生大腿的一個小黑痣……之後的幾晚，林漢都興奮的做夢，然後第二天一大清早的起來，偷偷摸摸的洗褲頭。
腦海裏積攢了這麼多的細節，可是當林漢想要回憶那個女生的長相的時候，卻偏偏想不起來那張臉了。
冥思苦想了一會兒，林漢還是想不起來那個女生的長相，乾脆不想了。
類似的細節，林漢的記憶庫裏滿滿都是，此刻一回想起來，真的是滿滿的回憶，但是林漢卻再也沒有了當年的那種迷戀和衝動，心裏反而有種不可告人的想法——這次回去學，有機會一定要搞她一次，不管她有沒有結婚，有沒有男朋友。
嗯，當是圓了青春期少年的一個夢吧。
然後林漢瞬間醒悟過來，自己想想都覺得有些好笑，他早已經不是當年的窮屌絲了，現在的他根本不缺美女，竟然還有這種想法，真的是……可見當年的執念有多強烈。
不過，又何必呢？
有些事情過去了是過去了，像時光一去不回來，他留不住時光，甚至也沒留住自己的回憶，哪有何必留下當年的執念？
既然想不起來了，那說明應該遺忘過去了，不要強求。
在茶館兒裏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林漢笑呵呵地回到博古齋，這個時候姜慧和錢老闆都已經把事情談完了，看來也不是很複雜的事情嘛——至於錢老闆苦笑地臉色，林漢權當看不見了。
天色也不早了，拒絕了錢老闆的邀請，姜慧開車直接回到家，簡單做了點兒家常菜，兩人在餐桌前吃了一頓愛心午餐——不過讓林漢覺得揪心的是，他竟然沒有家的感覺，反而覺得挺麻煩的——如果讓他每天午都自己做飯，他肯定覺得很麻煩，很抗拒，而如果讓姜慧每天午做飯給他喫，他又心疼姜慧太累。
倒不是林漢太懶，而是他真的覺得，他們倆都不應該被做飯這樣的瑣事纏住手腳——完全可以週末的晚，自己動手做一頓大餐，而不是每天三頓飯都折騰一次，這種瑣事完全可以交給保姆來做啊。
喫完午飯，姜慧才拉着林漢到書房坐下。
“漢子，你給我說說，這幅畫到底有什麼不凡之處？爲什麼要溢價買它？”姜慧說道。
“我以爲你能忍得住好呢。”林漢笑道，他也沒打官司，直接說道：“你知道的，我的第六感直覺一向很準，我一看到這東西，感覺這東西的很有價值……不過具體哪裏有價值，你倒是考倒我了，我還真不知道，要不我們一起研究一下吧。”
姜慧頓時一陣氣餒，一幅畫有什麼好研究的？他倆又不是專業人士，算錢老闆，人家三個專家得出的結論，難道我們倆業餘的能推翻？
姜慧乾脆去廚房洗刷刷了，等她回來的時候，見到林漢手裏拿着小刀，已經把兩頭的畫軸給切成歲木頭了，現在正撬着古畫本身呢。
姜慧頓時一陣無語，尼瑪，起碼也是一百二十萬的東西，你別糟蹋了啊。
正在心裏吐槽的時候，忽然聽到林漢發出了歡呼聲：“我說嘛，慧姐快來看，這畫裏面有夾層，這是……畫畫。”
姜慧立馬衝過來，驚呆了……這特麼是藏寶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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