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不會是想要欲擒故縱吧?
林漢有些懷疑地想到,然後他用直覺感受了一下……讓林漢怪的是,他的直覺反饋回來的信息居然不明確。 .
不明確?
這還是第一次,直覺給了林漢模棱兩可的答案,一時間讓林漢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然而在林漢發懵的時候,方晴已經低着頭告辭了,一副情緒很低落的樣子。
林漢忍不住又連續感應了幾次,結果每一次直覺反饋回來的信息都是模棱兩可的,林漢差點兒沒讓搞的瘋掉。
這到底是爲毛啊?
起方晴的情緒低落,林漢更關心的是自己的直覺出問題了……雖然直覺不如透視左眼這個金手指這麼神,但是作爲金手指附加而來的一個小小插件,直覺給林漢帶來的好處絲毫不遜於透視左眼這個金手指。
真的是太有用了。
所以,模棱兩可是什麼鬼?
要麼是直覺這個插件出問題了,要麼是……方晴的內心其實也很猶豫,她一方面要恪守自己做人的底線,一方面又很想親近我……
林漢在腦海裏腦補了這些畫面,然後覺得這很有可能是事實。
從頭到尾,林漢根本沒有想過,還有一種可能,是方晴的表演已經接近完美,她蓄意地騙過了林漢的直覺——像鋼鐵直男總是沒辦法分辨誰是綠茶婊一樣。
眼見着方晴出了門,小跑着下了樓,然後直奔大門去了……這是真的要走啊!
林漢頓時忍不住追了出去。
其實這個時候,林漢最正確的做法,其實是放任方晴走掉——不管她是假裝的,還是真的想保持距離,林漢都不適合在這個時候留住女人。
否則你說什麼?做什麼?
人家畢竟是有婚約在身的女人,你能跟人家說什麼?難道說你嫁給我算了?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攏共也才見過兩次呢,林漢對於方晴這個人根本不瞭解,而且他也從來沒想過要現在結婚,這種事情等到林漢三十歲的時候,那還差不多,現在還早呢。
可既不是要給承諾,又不讓人家走……那你想幹什麼?想騎馬嗎?
只想自己爽,不想負責任,那是渣男了。
但是林漢根本沒想那麼多,一時衝動,他衝了出去,趕在方晴正在玄關處彎着腰換鞋的時候,林漢從後面衝過來,抱住了方晴。
方晴頓時渾身僵硬,感覺到身後傳來異樣的強硬,她結結巴巴地說道:“林漢,你別這樣啊……我們是好朋友,你快鬆手!”
林漢抱得更緊了:“不松。”
方晴直起身來,轉過身面對着林漢,兩臂在轉身的時候曲起來抵在林漢的胸口,以確保她和林漢沒有直接的親密接觸。
“不讓我走,那你想要什麼?”方晴小聲問道。
“想和你聊聊天啊,你多待一會兒,我們多聊幾句嘛。”林漢笑嘻嘻地說道。
“我不想聊了,我想回家。”方晴輕聲說道。
“你不能走。”
“爲什麼啊?”
“我不會讓你走的。”
“那你娶我。”
林漢:……
瞬間啞火。
小姐姐方甯和姜慧她們都厲害的多了,人家第一次很正面、很清晰、很正式地表明瞭自己的態度——不娶我,別褻瀆我。
一句話懟的林漢無言以對,只能訕訕地鬆開手。
順便也軟了。
尼瑪!惹不起惹不起。
方晴幽怨地看着林漢,彷彿在用眼神說話:你怎麼這麼沒種?剛纔頂着我的時候不是挺強硬的嗎?
林漢乾咳一聲,乾脆轉身走人:“那個啥,我去看看我的石頭。”
“我也去。”方晴在林漢的身後幽幽地說道。
“你不是要走的嗎?”林漢道。
“我……誰叫你說石頭的?我想看石頭!不可以嗎?”方晴突然很大聲地說道。
尼瑪!剛纔還溫柔的像一隻小綿羊,現在突然變成母老虎了……惹不起惹不起。
林漢摸了摸鼻子,悶悶地說道:“你考慮清楚,我可不是什麼好人……我是不會對你負責任的。”
是負責任,不是給名分,這可是兩個概念——不負責任的纔是渣男,不給名分但是負責任的……那可能人家情況特殊唄,對不對,愛情來的時候,擋也擋不住嘛。
算了,越說越渣了。
反正林漢覺得自己已經把意思表達的很清楚了,可是小姐姐還是跟着進來了,而且好像剛纔一下子打開了心扉似的,突然放得開了,什麼挨挨碰碰的也不介意了,對於林漢存心喫小豆腐揩油的舉動,似乎處於默許的狀態。
林漢百思不得其解,女人的心思到底是怎麼想的?哥們兒都明說了,了你哥們兒也不會負責任的,是白的意思,結果小姐姐還真來勁了……尼瑪!說好的堅守底線呢?說好的婚約在身呢?
這世道太亂了!
……
這個時候,在遙遠的紐約,許勝雲也感覺這個世道太亂了,人心都壞了。
看着手裏的化驗報告單,許勝雲的手抖得厲害,臉色更是陰沉的簡直能擰出水來。
這是最近幾天裏,許勝雲拿到的第三份化驗報告單。
第一份報告單在獅城出的,這個美麗的城市國家,有着完備的教育和醫學體系,只是研發稍遜一籌。
第二份報告單在慕尼黑出的,這個老牌的帝國,醫學面的力量是毋庸置疑的,許勝雲特地找了可靠的私家醫院,他也很相信德國人嚴謹的科學態度。
第三份報告單在紐約出的,也是很可靠的私人醫院,不過化驗報告和前面的兩份報告大同小異,都證明他的肺部有一種非典型的病毒,某種已知病毒的變種——這種病毒在初期處於潛伏階段,病人一般不會察覺。
但是,一旦進入到快速發展階段,病毒會開始引發肺癌——這個過程是最致命也最快速的過程。
到了晚期,沒什麼好說的了,即便在靶向藥更好的歐美,該討論的也不是治癒率的問題了,而是生存時間的問題。
也是說,到了那一步,許勝雲該考慮的是遺囑的問題了,用醫生的話來說,只有帝才能決定他能活多久……不過按照醫生的經驗,存活時間大多數在1-24個月之間。
不超過兩年。
幸好發現的很早,變種病毒還處於潛伏階段,並沒有入侵人體的整個免疫系統進行大量複製和傳播,只要措施得當,兩個月的治療可以痊癒。
一方面,許勝雲覺得很慶幸,要不是林漢順手幫他檢查了一下,叮囑他注意,他恐怕一直到期甚至晚期纔會察覺不對……簡直是死裏逃生。
另一方面,許勝雲又覺得憤怒,因爲他平時的生活習慣還是不錯的,不接觸來歷不明的女人,不喫來歷不明的東西,甚至也沒有一般的紈絝那種追求感官刺激的習慣,私生活在二代當算得楷模了。
所以,能給許勝雲下毒的人,一定是他非常信任和親近的人,才能做得到。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是許勝雲非常的憤怒,也非常的傷心,任何人在面臨這種背叛的時候,都不會愉快,尤其是自己信任的人要弄死自己的時候。
病房門被輕輕地敲響,許勝雲收回了心思,說道:“請進。”
門開了,一個高挑漂亮的女子推門進來,見許勝雲的手裏還攥着那張化驗單,頓時輕嘆一聲,說道:“別想那麼多了,先治病吧,醫生說了,兩個月時間,你肯定能夠痊癒。”
許勝雲淡淡地說道:“可是我沒有兩個月的時間,我的兄弟們最近很活躍,也許等兩個月以後回國的時候,我在家族裏的權力,已經被偷的一乾二淨了。”
“什麼都沒有你的命重要!”漂亮女子大聲說道。
“悠悠,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是,有些東西是生命還要重要的。”許勝雲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寧願死,也不願意失去權力。”
悠悠的俏臉頓時白了,驚恐地說道:“雲,你不要告訴我,你現在要回國……你不要命了嗎?”
許勝雲微微一笑,說道:“是我的,別人奪不走,不是我的,我也不想要……悠悠你早應該知道我是什麼人的。”
悠悠一時無言,捂着臉小聲地啜泣着,一種悲哀的氣氛在病房裏蔓延。
不過許勝雲卻並不在意,或者說,他心裏有自己的打算——既然給下毒的是自己最親近的人,那麼這個人,一定還在自己的身邊,所以按照正常的邏輯來推斷,現在並不是治療病毒的好時機,那個內鬼也不會坐視自己治癒病毒。
內鬼是最難防範的,許勝雲也不可能把自己的班底全部清洗掉,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許勝雲心裏很清楚,現在他唯一的活路,是回國,立刻去找林漢——這個人既然一眼能看出他的身體有毛病,那一定有手段治好他。
至於爲什麼一開始林漢看出來的時候,並不出手,許勝雲覺得,林漢是不想麻煩。
換了你,突然有個不熟的朋友跟你說,你有病,你快死了,但是我可以救你——許勝雲覺得任何一個正常人的反應都是:這貨是神經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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