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漢心裏這樣想着,臉卻沒有表露出來,畢竟也是多次經歷過生死考驗的人了,心理素質絕對超一流。 .
下一刻,林漢不動聲色地站起來說道:“周隊長,你先點菜,想點什麼點什麼,咱不差錢……我先去個洗手間哈,馬回來。”
周陽沒好氣地說道:“我跟你個土財主客氣啥?對了,早點兒出來,等會兒我帶你見一個重要的客人。”
林漢頓時心裏一突,帶我見一個人?
不會是張愛軍吧?
我叉!沒想到周隊長你竟然是這樣的人!表面看起來道貌岸然,沒想到背地裏竟然和張愛軍這人渣有一腿,哥們兒真是看錯了你!
有些氣憤地離了席,林漢走到洗手間裏生悶氣。
另一邊兒,周陽也在納悶兒,林漢這小子也忒小氣了吧?這地方一頓飯是不便宜,但是你一頓飯都請了,還差添一雙筷子的小事兒?尼瑪,以前也沒見這小子這麼拎不清啊?
難道這一頓飯林漢不願意請?
周陽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褲兜裏的錢包……忍不住苦笑!現金肯定是不夠的,只能刷信用卡了,搞不好這次信用卡要刷爆了,估計喫小半年的鹹菜泡麪了。
但算林漢摳門不肯埋單,但憑林漢多次冒着生命危險,幫助警方破案,還親自救出了受害者,又惹了張愛軍這樣的禾城大鱷……林漢當然覺得自己是爲了救黃霞,冒險也是理所當然,但周陽不可能把這當做是林漢的義務,畢竟誰的命都只有一次。
正因爲周陽總覺得這是警方欠林漢的,所以,這個重要的客人,周陽必須要親自給林漢引見。
如果林漢實在是不識好歹,說明這個人不能交朋友,那頂多引見完,買完單,以後周陽跟林漢劃清界限是了,但林漢的這個情分,周陽必須還。不然林漢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周陽怕自己後悔一輩子。
兩個人各自糾結着,張愛軍在四個保鏢的簇擁下,進了大堂,漂亮的女祕書眼尖,首先看到了坐在角落裏的周陽,小聲跟張愛軍說了一下。
張愛軍腳步不停地直接朝周陽來了。
林漢在洗手間裏用透視左眼看的清清楚楚,頓時更加確信周陽要給他引見的人,是張愛軍這人渣
一時間,林漢都想直接轉身走人。
但是很快,林漢察覺到了不對勁兒,因爲張愛軍的四個貼身保鏢都在小心翼翼地提防着周陽,這說明什麼?說明這兩人不是一夥兒的啊……不過也有可能是故意做戲?
林漢馬否定了“做戲給人看”這種可能,因爲如果周陽要給他引見的人是張愛軍的話,應該表現出和張愛軍的關係好,然後才能牽線搭橋,這樣才合理。但要是周陽表現出和張愛軍的強烈敵意,再給林漢引見張愛軍……那不叫引見,那叫仇人見面,撕破臉準備開幹了。
這時,周陽忽然張口“噗”地一口口水,吐在張愛軍的臉。
張愛軍倉促地後退兩步,氣急敗壞地指着周陽罵,而周陽則得意洋洋地抱胸站着,反而是張愛軍的四個保鏢,擋在張愛軍的前面,缺並沒有動手。
林漢這下放心了,看來周陽和張愛軍之間,真是死敵。
正好,林漢也很想弄死張愛軍,看來兩人是天然的盟友啊……林漢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愉快起來。
既然周陽是自己人,那林漢當然要出來幫周陽撐場面,免得張愛軍四個保鏢一擁而,周陽雙拳難敵十六手啊。
林漢一陣風似的衝了出去,人還沒到,隨手抄起路過一桌的茶壺,一壺熱茶直接朝張愛軍的頭砸過去。
張愛軍壓根兒沒注意到林漢,但是他的保鏢卻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林漢剛一衝出來,對方注意到他了,等到林漢丟出暗器,對方立刻分出一人,出手輕輕在茶壺一託,將這滾燙的暗器改變方向託到一邊,“哐當”一下砸在柱子,滾燙的茶水立刻肆意飄香起來。
張愛軍給嚇了一跳,這滾燙的茶水剛纔要是澆在他的臉,不毀容也別想好過,幾個月都見不了人呢。
“林漢!你個小兔崽子找死是吧?老子愛惜人才,對你手下留情,你特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死,真以爲老子不捨得弄死你是吧?”張愛軍暴跳如雷地吼着。
“廢話少說,快來拼命!”林漢大吼一聲,抄起一把椅子輪過來了。
大堂裏原本還圍觀的衆人,頓時紛紛爲之側目……尼瑪,這小夥兒也太彪悍了吧?一言不合開幹啊!還拼命!什麼仇什麼怨啊!
周陽見張愛軍的保鏢即便在這種情況下,也只是組隊防守,並不主動進攻,他只能他了一口氣,攔着林漢說道:“漢子,別亂來,這地方不允許私鬥。”
林漢只好剎車停下,拎着椅子不滿地小聲說道:“周隊長你攔早了,好歹等我先砸了張愛軍的頭,你再攔着我啊。”
周陽:……
張愛軍:……
周陽哭笑不得地攔着林漢,心裏恨不得給林漢挑起大拇指——你小子真是不要臉,但是哥真特麼喜歡你!連張愛軍你都敢幹,真是條漢子!
另一邊兒,張愛軍都快給氣炸了,要不是不敢得罪這裏的主人,他真想叫人亂槍打死林漢和周陽這兩個傢伙。
這時,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怎麼回事?是誰在我家裏打架?”
一聽這個聲音,大堂裏還在看熱鬧的衆人,注意力瞬間轉移,幾乎是所有人異口同聲地大聲喊道:“蔣先生好。”
張愛軍也很快從暴怒狀態清醒過來,推開保鏢,恭敬地朝來人“啪”地一個九十度的一鞠躬:“蔣先生好,我是小軍啊。”
周陽趕忙給林漢使了個眼色——你丫還拎着椅子幹嘛?作死嗎?
林漢頓時恍然,感情門口剛來的這位纔是周陽要給自己引見的大人物——蔣先生?很有名嗎?
沒等林漢打量一下這個蔣先生,周陽已經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拎到了蔣先生面前。
不過周陽還來得及開口,一個帶着鼻音的甜美女聲,忽然在蔣先生的身後響起:“你憑什麼叫小君?我纔是小君……雲叔叔你快看,有人搶我的名字,這傢伙太討厭了。”
張愛軍一臉憨厚地笑容:“小君姑娘,您誤會了,我是的名字是軍隊的軍,您的名字是君子的君,我們不是一個字……不過既然小君姑娘這樣說了,我怎麼還敢自稱小軍?以後大家叫我小張行。”
周陽毫不客氣地開啓了嘲諷模式:“不要臉,一大把年紀的人了,還自稱小張。”
林漢被周陽毫不客氣地掐着脖子,連蔣先生和那個小君都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呢,一聽周陽噴張愛軍,立馬毫不猶豫地接話:“周隊長你今天喝多了,淨說錯話,這位張先生根本沒有臉,他哪兒有臉要?還有,他雖然一大把年紀,但是良心都活到狗身去了,所以你用人的年齡去說他,明顯不合適。”
蔣先生:……
周陽:……
張愛軍:……
所有人都被林漢的這番話給鎮住了,尼瑪,你這是要跟張愛軍不死不休了嗎?張愛軍在蔣先生面前放低姿態自嘲一下,那是他對蔣先生的尊敬,你丫算哪根蔥?禾城的地面兒什麼時候輪到一個毛都沒長齊的愣頭青說話了?
出乎林漢意料的是,張愛軍竟然沒暴走,反而苦笑着地對蔣先生說道:“蔣先生,我先說清楚,我跟這小子真沒過節,我有個親戚最近欺負了一個姑娘,我發現以後趕緊派人制止了,還親自門去找那個姑娘,想道歉賠罪的,但這小子和那個姑娘事先都不認識,卻攔着我不讓進門,還好幾次放話要弄死我,一直跟到這裏死咬着我不放……
蔣先生您是知道我的,我也很用心的約束手下的兄弟,但是真要是我的人犯了錯,我這個當老大的肯定出來兜着,該道歉道歉,該賠償賠償,真要是大過錯,犯錯的兄弟送進去蹲大牢我也沒二話,可這小子也不知道了什麼邪,非認準了是我指使手下的小弟去欺負一個小姑娘,我真是……”
張愛軍一臉無奈的表情,彷彿憋屈死了。
林漢也無奈地說道:“周隊長、周哥、周大爺……您能鬆開我的脖子嗎?你這是按着我的頭讓我給張愛軍這人渣認錯的?”
周陽趕緊鬆開手,沒好氣地說道:“你這孩子真是不知好歹,給蔣先生鞠個躬怎麼了?還能虧了你?你沒事兒看張愛軍幹嘛?”
張愛軍氣得要吐血,我剛說了那麼大一堆話,蔣先生你倒是看看我啊?我很委屈啊!
蔣先生淡淡地說道:“你們三個跟我來房間,不要影響其他客人。”
大堂裏的客人們紛紛讓開,蔣先生也一路微笑着和大家寒暄打招呼,衆星拱月一樣走在最前面,那氣場,林漢只有羨慕的份兒。
周陽拉了林漢一把,示意他趕緊跟別發呆。
林漢只好悻悻地跟着後面,唉,這是一幫老男人的天下啊。
卻不料走在蔣先生身邊的那個少女,突然轉過頭,好地看了林漢一眼。
林漢忙做出大義凜然的樣子,昂首挺胸地走在周陽的身邊,少女頓時忍俊不禁,朝林漢做了個調皮的鬼臉。
林漢頓時覺得平衡多了,嗯,還是有人欣賞哥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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