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憤怒地捶了下桌子,罵道:“這個混蛋這種人就應該槍斃”
黃小桃說道:“這屬於嚴重的侵犯他人財產罪,如果聶亞龍起訴他兒子的話。”
我無奈地道:“肯定不會起訴,親生骨肉啊唉,怎麼會有這種孽障。”我翻看着這張表,問道:“那另外一個被接濟的人是誰呢,地址顯示的是這裏,難道也是案件相關人我記得馬三友的親屬裏面沒有這個人。”
“受害人家屬”黃小桃插話道。
我點頭表示同意,心頭的陰影更凝重了一分,一直以來我視作榜樣的爺爺竟然有這樣的祕密,他寧可揹債也要接濟這兩個人,是不是說明他心中有愧。
我站起來說道:“不想了不想了,頭都要大了,我去洗個澡”
我回了自己房間,王援朝竟然不在,我燒了熱水,一邊洗澡一邊整理着思緒。整個案子看上去鐵板一塊,毫無突破口,爺爺的污點似乎根本洗不掉,我幾乎有一種想放棄的心情。
等我洗完澡出來,打開電視,隨意地換着頻道,這時外面傳來輕輕的敲門聲,一聽就知道是孫冰心。我趕緊穿好衣服,她笑嘻嘻地站在門口,手上買了些水果、零食,問道:“餓了嗎”
我笑道:“晚上喫這麼多東西,小心長胖”
“嘻嘻,小桃姐姐不是一直說我瘦嗎”她朝屋裏探探腦袋:“王叔不在啊”
“不知道跑哪喝酒去了。”
“那我把小桃姐姐和星辰大哥叫來吧,大家一起喫。”孫冰心說道。
我知道她是有意避嫌,兩人共處一室難免好說不好聽,自從我和黃小桃關係確立之後,孫冰心在這方面一直很注意,儘量不引起誤會。
我有時候挺慶幸我有這樣的女朋友,和這樣的青梅竹馬,我和黃小桃也有過小矛盾,但從來沒有因爲誤會之類的吵過架。
宋星辰不願意來,孫冰心把黃小桃拉過來,我們一起喫零食、看電視,電視也沒啥好節目,孫冰心突然拍着巴掌說道:“來玩個考驗默契度的遊戲吧,一個人提問,另兩個回答,要一起回答,看看你們想的一樣不一樣。”
黃小桃點頭:“好啊,誰先來呢”
我和孫冰心一起說道:“他”、“她”
黃小桃樂了:“你倆倒挺默契,那就我先提問吧”她想了想,說道:“假如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你要怎麼度過”
孫冰心擺手道:“這個不行,要yes或no的問題。”
“好吧好吧,我換一下”黃小桃沉吟片刻:“如果有一個按鈕能瞬間消滅全世界的壞人,你會按嗎”
“不會”、“會”
我和孫冰心同時回答,她驚訝地看我一眼,道:“我以爲你會說會呢”
我解釋道:“壞人這個概念本身就很模糊,思想壞的人,行爲壞的人,小壞之人,大惡之人,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幹過壞事,算壞人嗎也許這樣的按鈕一按下去,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人就瞬間沒了,就算我有這樣的權利,我也承擔不起這麼重大的責任,所以我不會按,我相信法律可以規範這個世界,而不是靠暴力。”
孫冰心瞪大眼睛望着我:“你的腦回路也太複雜了,一下子考慮這麼多。”
我搔搔頭笑笑,其
實這個問題我經常思考,我問黃小桃:“那你呢”
黃小桃答道:“我也不會,理由和你一樣,我不能承擔這麼多人命。”
接下來到我了,我也不知道問什麼好,想了想,問道:“我和吳彥祖哪個帥”
兩人異口同聲道:“吳彥祖”
我很受傷地扶額:“臥槽,不假思索的回答,太傷心了”
孫冰心說道:“這種非黑即白的問題還用想嗎不過我覺得你比他可愛到我了。”
孫冰心的眼珠轉了轉,我立馬就猜到她沒安好心,她咳嗽一聲,鄭重地問道:“你倆上過牀了嗎”
“沒有”、“有”
我錯愕地看了一眼黃小桃,這個問題怎麼能回答得不一致呢,黃小桃大概是覺得那件事解釋不清,索性就承認了,反正我倆目前的關係,說沒有反而沒人相信。
孫冰心急了,叫道:“到底有沒有”
我只好順着黃小桃的意思:“有。”
結果黃小桃卻說:“沒有”
原來我順着她的意思,她也在順着我的意思,我倆相視一笑,這隻能說是默契過頭了。
孫冰心咯咯地笑倒在牀上:“你們事先不串供嗎”
“小妮子,就知道你沒安好心,腦子裏整天在想些什麼。”黃小桃說完,一個餓虎撲羊上去,使勁地搔她的癢,孫冰心被搔得咯咯直笑。
兩人好不容易纔消停下來,孫冰心不甘心地問道:“到底有沒有,宋陽哥哥,說實話”
這種事叫我怎麼回答,我睿智的道:“你設這個局,就是爲了打聽這個的吧”
孫冰心厚顏無恥地道:“我不是關心你嘛”
我無奈地笑道:“我說沒有,你也不會信的,你就當成是薛定諤的貓好了,既有也沒有。”
孫冰心不依不饒地追問:“體驗怎麼樣呢是不是像小黃書上說的一樣,飄飄欲仙”
“死丫頭,滿腦子下流你轉行當狗仔算了”黃小桃又衝過去把她按倒,兩人本來就沒穿外套,在牀上廝打的時候頻頻春光乍現,畫面香豔得我都臉紅,難怪那麼多男人癡迷於女子摔跤。
鬧完之後,黃小桃說道:“王援朝怎麼還不回來都幾點了。”
孫冰心八卦的道:“王叔每天晚上在酒吧幹嘛,光喝酒嗎他會不會撩妹”
“誰知道呢,這種四十歲沒老婆的男人,表面正經,內心悶騷。”黃小桃眼珠一轉:“要不我們去觀察一下王援朝的私生活”
“好啊好啊,我一直很好奇”孫冰心拍着巴掌贊同。
兩人的八卦之心被勾了起來,立即下牀穿衣服,我對此十分無奈,但這深更半夜的,我一個大男人當然要在旁邊當護花使者了。
二十分鐘後,我們從酒店出發,我猜王援朝應該就在附近的一家酒吧裏面。
那條街上都是些娛樂設施,飯店、麻將館、足浴什麼的,燈紅酒綠的,我們正在找那家酒吧,突然聽見二樓上傳來一聲尖叫:“殺人啦”
我看了一眼孫冰心,自言自語道:“不是吧,我難道真的是柯南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