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
“是你嗎？”
“我現在是不是在天堂？”
慕初笛覺得大腦已經不會思考，她的視線有點朦朧，看得不是很清楚。 !
她只看到白濛濛的一片，然後是霍驍的臉。
她的注意力便全都放在霍驍的身。
她想要伸手去摸霍驍的臉，可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盡最大的力氣，手指才微微卷了一下。
霍驍看出慕初笛意圖，握着她的手，直接貼在臉。
“是我。”
“這不是天堂，別忘了，只有我才能帶你天堂。”
霍驍在慕初笛的指尖親了一口。
他的話若有所指，如果平時慕初笛清醒的時候，肯定惹羞成怒。
可現在，她根本琢磨不透霍驍在說什麼。
甚至，她的聽力也在加速地衰退。
“驍，我好想你。”
“嗯，我在你眼前。”
“看着我，我要你一直看着我，不許移開視線。”
霍驍也看出慕初笛的情況越來越惡劣，總有種她閉眼睛後，再也睜不開的感覺。
“對不起，你是不是在怪我？”
“如果不是我，你不會受傷。我每次都害你受傷，這四年，明明改變了很多，可在你面前，卻好像一下子打回原形。”
“如果我沒有出現，你的人生是不是會順暢很多？”
霍驍的人生是開掛的，從來都在掌控之，所有事情都是在他計劃裏順利地進行。
只有慕初笛，是那個意外。
慕初笛也不知什麼情況，她明明覺得身體很難受的，可漸漸的卻有了不少力氣。
像人家迴光返照一樣。
“不會，我喜歡你這個意外。”
順暢的人生，有什麼意義。
霍驍把慕初笛的手按在心臟的位置，“只有你，才能讓它紊亂跳動。”
“感受得到嗎？”
慕初笛不只是視力和聽力開始有問題，觸覺也不行了。
她扯了扯嘴角，聲音帶着點悲傷，“感受不到了，我連你的心跳都感受不到了。我是不是快死了？”
“沒事的，乖。”
霍驍親了親慕初笛眼角，吻走她眼底的溼潤。
在霍驍過去的歲月裏，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彷徨。
那怕置身於彈林槍雨之，他都能夠冷靜地分析，絕地重生。
可現在，他怕了，他怕慕初笛這樣離開他。
懷裏的人兒，此時是這樣的脆弱。
一瞬間，慕初笛似乎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
她只覺得眼皮很重，大腦很沉，呼吸越來越困難。
她緩緩地閉眼睛。
片刻後，心臟遽然抽痛。
慕初笛猛然睜開眼睛，“啊！”
心臟撲騰撲騰地狂跳，最後，在一瞬間頓時停了下來。
慕初笛休克了。
“小笛，小笛。”
霍驍狂按着牀鈴，一邊摟着慕初笛，把慕初笛緊緊地摟着懷裏。
正好疲憊過來充電的小護士看到門外的鈴聲響起，知道慕初笛的病情肯定又出新的徵兆，用對講機馬把醫生找過來。
此時，醫院的空掀起了狂風，一道螺桿旋轉的聲音打破了空的寂靜。
底下守護的軍人見狀，連忙指着天空的一個小黑點道，“這直升飛機有點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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