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月的調侃下,我趁機吻了她,那女人卻不敢看了,跑回樓上去,我小有得意,後果卻很嚴重。
她氣極,推我。
我忙放開她,她氣鼓鼓的瞪着我,好像我是他的仇人似的。而我柔柔的望着她,一想到她就是我夢裏的那個女孩,我竟有點不可思意。
她突然狠狠的推了我一把。我竟被她的力道推倒在地,呃真是丟死人了,想起來,竟一絲力氣也沒有。
“你回去吧,我不想看到你。”她在進門前丟下這麼一句。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我心想那怕是暈倒在這,我今天也不能回去。
老天還真幫忙,竟然真的讓我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牀上,而她就站在不遠處,低着頭看着手機,手指重重的點着屏幕,很憤然的樣子。我見她拿的是自己的手機,便開了口,“你拿我的手機幹嗎”
她像是被我嚇到似的,手一抖,手機便脫手掉了下去,正好砸在她腳面,疼的她齜牙咧嘴,一副作賊人心虛的樣子。
可見剛纔是在偷看我的手機,我心下好笑。
她彎身撿起手機,瞪了我一眼,把手機扔了過來。
我憋着笑意,“你沒事吧,我就問一聲,你幹吧嚇成那樣不會是在偷看我的手機吧。”
她一臉鬱結,隨即便轟人,“你沒事可以走人了。”
我竟然進來了,想讓我走,那是不可能的,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賴着。
“我口喝,”我望着她弱弱的說道。
她大眼睛瞪着我,極無奈的吁了一口氣,走到牀頭,端起水杯遞了過來。我起身,拿過一旁的枕頭,墊在了身後靠着,然後去接手杯。
喝完水,我把杯子遞還給她,淡淡的問道:“下午歐陽雪都跟你說什麼了。”
她接過杯子,冷瞥了我一眼,譏誚道:“把你從頭到尾怎麼騙我怎麼利用我怎麼想報復林家的事都說了。”
我自問除了那份驗車報告,我不曾利用過她半分,更談不上我騙她,我對她的要求一直都擺在明面上。
可她不信。
“你懷着什麼樣的心思接近我,你比我清楚吧。你那不叫騙又叫什麼”她朝我大喊。
我望着她一時無語,對,最初是我騙了她。
“你那樣玩弄我,這些報復還不夠嗎”她雙眸燃着火焰,像是恨不能即刻把我燒成灰盡。
我靜靜的望着她,竟無言以對。她罵的沒錯,我之前那樣確實混蛋至極可我從未想過傷害她,卻不知不覺把她傷的那麼深。
“現在你的計劃也成功達到,那你還來這幹嗎”她眼底滿是痛楚與恨意。
看到她那麼痛苦,我心頭髮苦,無力反駁,剛纔還想賴着不走,現在卻沒臉呆下去。
我緩緩下了牀。
她望着我淚流的更加洶涌,眼底情緒糾結不明。
我走到一旁拿起外套穿上,想轉頭再看她一眼,竟然沒有勇氣,怕觸及她含恨的眸光。
我深吸了一口氣,擡腿朝門外走去,就在我快要跨出臥室門,聽到她顫着聲問道:“你喜歡過我嗎”
我頓住腳步,不可置信,甜與澀交集在我胸腔,竟讓我鼻頭泛起酸意。
這個傻女人。
我倏地轉身,疾步而上,一把把她摟進懷裏。
我想今生今世我也不會在放開她。
她在我懷裏哭的直抽抽,她說她愛我,很愛。那真的是我聽過最動聽的情話,心底那股狂喜幾乎把自己淹埋,只能把她抱着更緊。
她在我懷裏哭訴着,每一句話都落在了我心口,我又喜又疼,這個女人,難到她沒有發覺,我對她同樣放不下嗎。
我捧起她的臉,輕輕擦拭掉她的淚,認真的告訴她,這三個月來我有多麼的想她,告訴她,我從市標那個酒會第一眼看到她時自己就淪陷了,還有後來的種種,一直說到她突然消失的那一天。
她窩在我懷裏,靜靜的聽着,淚流滿面。
我輕輕的哄她,“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你真的是葉哲的表哥”她突然問道。
我愣住,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肯定是歐陽雪說了什麼
“是歐陽雪告訴你的”
“嗯,她說你是葉哲的表哥,從小跟他關係很好。可是我從來沒聽阿哲提起過你。”話落,她又抽泣了起來。
呃歐陽雪到底都跟她說了什麼
我很無奈,一時也不知道要怎麼跟她解釋。現在若告訴她自己就是她的阿哲,她肯定不會信的,而且我這張臉要怎麼解釋還是以後在找機會跟她說吧。
我含糊應付過去,抱着她躺在牀上,把臉埋在她頸窩深深的吸着她身上的味聞,低低的說道:“你跟我說說,你跟阿哲之間的事,我好想知道。”
她枕在我手臂上,靠在我懷裏,娓娓道來,從她五歲那年見到我,再到她初中,後面我們又是怎麼相戀的,到後來我的車禍,以及她差點被人害死在那個水池裏。
她的聲音很輕很柔,有點飄浮,說的好像是她的上一世的事,滿含憂傷,特別是她說到我車後那一段,聽的我心尖直痛。
原來我們曾經那樣美好而我卻忘的一乾二淨。
那種痛,無法言語。
我只能緊緊的把她圈在懷裏,把臉深深的埋在她頸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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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案子塵埃落定後,我心裏的那個結也徹底的鬆了,該得到懲罰的人也都落網,算是圓滿落幕。
而我與她的事纔剛剛拉開帷幕。
至從我知道跟她的過去,我無一刻不想與她天長地久,只是對歐陽雪的那份承諾越發的讓我覺的愧疚,可我註定是要負歐陽雪的。
前段時間因我舊疾復發,醫生建議我儘早手術,可我遲遲下不了決定,只因那個手術很有可能會讓我再次失去所有的記憶,我無法再去賭,我賭不起,我不想再次忘卻她,我已經把她忘了一次,所以我不能。
因我遲遲沒有定下,把老爺子引了來。
那天,本來是要陪她去法院聽審沈麗萍案,可臨出門時,接到老爺子的電話,說他上飛機了,十點半到榕城,讓我過去接他,我無奈。只好把她先送去法院,後再去接老爺子,法院那邊有葉瀝明我倒是沒什麼不放心,只是不能陪她有點遺憾,她倒是大方,讓我儘管去忙。
去機場的路上,我想着要如何應付老爺子,他大老遠的跑來榕城,肯定不只爲了我的病,我跟她的事,老爺子應該有所耳聞,要是知道她的身份老爺子肯定不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