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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 他的字典裏沒有怕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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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只見恆遠樓前站滿了人,還有人拉着橫幅,上面不知道寫着什麼,只聽到那些人裏面,有幾個人齊聲喊道:“黑心開發商,還我兒命還我兒命”

    “怎麼回事。”法務主管許律師也探出頭來。

    小劉回過頭來,有點憤怒,“這些人是不是有病呀,事故跟恆遠有什麼關係,要討公道那也應該去找承包商呀,跑這來幹什麼”

    我雙眸微凝,“這裏面肯定是有人挑唆。”轉眸看向許律師,“像這樣的事,是不是可以從法律的角度去處理。”

    許律師蹙眉望着我。

    我轉回頭望着那些人,眸子微微縮了一下,“不能讓這些人在這理直氣壯的鬧,恆遠更不能讓他們這樣抹黑,雖然他們很值的同情,但有些人,就是會利用大衆的同情做齷齪的事。”

    林峯曾經跟我說過,幹大事的人,不能有婦人之仁,更不能有氾濫的同情心,有些人是值的同情,但有些人是不值的。

    我聽鄒子琛說過,恆遠已經給那兩名家屬送去了慰問金,給的比承包商賠的都要多。雖然生命不能用錢來衡量,但是這事本身就跟恆遠沒關係,恆遠已是仁至義盡。

    我打開車門,直接下了車。

    “林小姐,你要幹嗎”許律師見我突然下車,喊道。

    我轉身朝他招了一下手,“你跟我一塊過去。”又朝小劉吩咐道:“小劉,打電話讓小陳帶保衛隊出來。”

    小劉與我定定了對視了一眼,從儀表盤上拿起手機給小陳打電話。我甩上車門,微微拉了一下衣領,挻胸朝人羣裏走去。

    許律師急步跟了上來,勸道:“這事暫時還是不要管,他們再鬧也鬧不出事來,那麼多記者,您上去萬一引起衝突就不好了。”

    我倏地一轉身,冷眼望着他,“你的意思就是讓他們那樣鬧下去,讓他們把恆遠的招版給砸了也不管。”

    “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沒理他,回過身直經往人羣裏去,我還真是奇了怪了,這麼冷的天,一大早的怎麼會有這麼多愛看熱鬧的人呢該不會又是有人在後面導的一齣戲不然怎麼會來了這麼多記者。

    我穿過圍觀的人,便看到拉橫幅的那幾個人,看着都像工地的工人,中間站着一位年邁的老婦人,哭的悲痛欲絕滿眼通紅,邊上站着一位四十左右的男子攙扶着她。

    我走到他們面前,離着有兩米左右停了下來,我剛要開口,從恆遠大門出來一隊保衛人員,一字排開,把圍觀的人與我隔開,小陳站在了我身後。

    “老人家你爲什麼要在這哭鬧”我語氣輕柔,但問的很直。

    老婦人用發舊的棉衣擦了把淚,擡頭看我,有點迷茫的樣子,隨之指着恆遠,罵道:“這家公司是黑心公司,我兒子被他們害死了。”

    “他們怎麼害死你兒子的”我又問道。

    老婦人可能以爲我也是記者,剛回道,卻被一旁的男子攔住,男子趴在老婦人耳邊不知說了什麼,老婦人橫了我一眼,眼底明顯有了敵意,“你是什麼人”

    我朝她笑了笑,“我現在是這裏的負責人。”

    有幾名記者圍了過來,但被保衛攔住,隔着幾步之遙,朝我問道:“林小姐,鄒總來了嗎,他該不會是怕了,躲起來了吧”

    我側過頭,清冷的對上問話的那位記者,“鄒子琛他的字典裏可從來就沒怕字,更無從談到躲,”我淡漠的回道,隨即反問道:“請問你是那家報社的,可有工作證。”

    他瞪着我,冷笑道:“林小姐你好像沒有資格查我的工作證吧”

    “你是記者,沒有工作證,那你在這問什麼呢。”我態度有點咄咄逼人,“該不會是來當羣衆演員的吧。”

    那男的被我噎的吹鼻子瞪眼,卻遲遲掏不出工作證。

    我冷視着他,“小陳把他拍下來。”

    我一聲冷喝,小陳立馬拿手機就要照他,那男瞪了我一眼,便轉身隱到人羣后。

    我嘴角不由揚起一絲人冷笑,尋視了

    一眼圍觀的人羣,“你們這裏大多都是羣衆演員吧。”隨着我轉回身,面對那位老婦人,“沒有人害死你兒子,那只是一場事故,誰都不願意發生的事故。恆遠做爲開發商,已經拿了五十萬的撫慰金,相信沒有那家開發商有恆遠這麼慷慨。”

    老婦人望着我,突然嚎叫了起來,“你們害死了我兒子,以爲賠那點錢就完了。”

    “賠,”我清冷道,“你說錯,那不是賠,恆遠根本就沒有責任,更不用賠什麼。”

    “你這個人怎麼說話的。我弟弟年紀輕輕的就這麼沒了,你們恆遠難到一點責任都沒有嗎”那位四十多歲的男子朝我吼道。

    小陳怕他對我不利,擋到我面前。

    我把他推到一旁,直視着那位死者的哥哥,我也不跟他吼,淡淡的說道:“說到責任,你們要申討的也應該是去找承包商呀,冤有頭債有主,你弟弟是跟承包商籤的勞動合同,你跑恆遠來幹嗎”

    “那樓盤是恆遠的,我們當然要找你們,你們名知道那家承包商不夠資質還把工程承包給他們,你們公司就是黑心。”

    “承包商不夠資質,你有證據嗎據我所知道,你弟弟跟這家公司簽了五年的合同,跟這家公司已經幹了三年,如果你們不懂法,我可以願諒你們今天的衝動,但請你們立刻離開。”我聲音不高不低但在場的人都能聽到。

    “你這個壞女人,我跟你拼了。”那位老婦人突然衝過來就要打我,被小陳攔住。

    我咬了咬脣,今天這事我必須下狠招。

    “許律師,報警。”我朝一旁一直冷漠不發言的許律命令道。

    許律師有點爲難的看着我。

    “林小姐,人家剛剛失去親人,你不但不安慰還這樣冷嘲他們。也太沒有同情心了吧,難到這就是你們恆遠處理事情的態度,那也太讓人寒心了。”拔塵的女聲從一旁傳過來。

    我轉頭望過去,那女的看着二十五六歲,胸前掛着照機,手裏拿着工作證,朝我揮了揮,冷笑道:“我可是有證件的。”

    我挑眉,輕笑道:“你說我沒同情心,”聳了一下肩,“ok,我是沒有同情心,”我語氣一轉,厲色道:“他們是挺讓人同情的,恆遠也盡了最大所能補嘗他們,可恆遠跟他們並沒有直接關係,恆遠爲什麼要爲這事買單。同情,那誰來同情恆遠,只因爲他是開發商。”

    我往女的前面走了兩步,“恆遠上下有一千多名員工,那麼他們身後就是上千個家庭,恆遠要是倒了,他們的孩子家人該怎麼辦,誰來同情他們你的同情,就是不管他們是對是錯,都可以這樣肆意妄爲抹黑一家企業嗎這跟碰瓷有什麼區別。”

    那女記者望着我怔了怔。

    我轉回身,朝別一邊圍觀的人羣高聲說道:“一大早這麼冷的天,這麼多人圍在這,大家心知肚明是爲什麼。”我冷笑,“羣衆演員費估計不低。”從剛纔那位沒證自稱是記者的男人,我便斷定這裏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是有人叫來的。

    我又揚聲道:“在場的記者,如果你們是追求實事求是的記者,我敬重你們,可如果你們褻瀆記者的職業,那對不起,我只能看不起你。”

    “每一家企業起來都很不容易,恆遠有今天,同樣也不容易。恆遠有權力維護自己的企業形象不受外人攻擊。”

    “大興的事故,那天鄒總也招開了記者會說的很清楚,我想我沒必要在這裏重述一遍。恆遠願意拿出那麼多撫慰金,正是因爲同情惋惜那兩條命生。”

    我轉回身望着那位死者的哥哥,“也不知道現在這個社會怎麼了,你表現的越心善,反而顯的好欺負。所以有時你的同情就會變的很諷刺。”

    “我希望在場的記者能遵循實事求是的原則報導,不要助長那些不良歪風。”話落,我轉身面向那位老婦人,吁了口氣,柔聲道:“老人家你失去兒子,我能理解你的悲痛,但是不能因爲你的悲痛就拿我們公司來發泄,如果你覺的你兒了的死跟恆遠有關係,你可以告恆遠。”我指了一下身邊的許律師,“他是一位很有名的律師,你可以問問他,這事故恆遠有沒有責任。如何你不相信他,你還可以找別的律師問問。”

    “我不管,那樓盤是你們公司的,我就得找你們公司。”老婦人刁蠻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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