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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夢境與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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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眼鄒子琛,他仍站在原地,微仰着頭,望着樹上的果子,雙眸微眯,脣角微揚,太陽光灑在他臉上,暈染上一層金色的光芒,整張臉俊美如神。我在心裏默唸了一句:希望他跟這棵枇杷樹一樣,越長越好。架好梯子,我讓張媽先回去。張媽有點不放心,“你們上去的時候要小心,可千萬別滑下來。”“我知道。”“那個包的時候繩要捆緊點,不然風一吹就掉了,到時都被小鳥啄了就不好。”老媽又囑咐着。鄒子琛走了過來,笑問:“張媽,怎麼包的教教我。”臉上全是柔和的笑意。我想他一定是感覺到了我的心聲,纔會一下變的這麼愉悅。人活着不能老往後看,未來纔是最重要的。“好呀,”張媽一聽鄒子琛的請教,殷切的應下。便指揮他把那兩捆紙提過來。張媽興致一下被鄒子琛調動了起來,我也就不在催她。我站在一旁,看着張媽教鄒子琛怎麼把枇杷套進紙封裏然後在捆上繩,而他一板一眼學的很認真。張媽走後,我跟鄒子琛分工合作,我給他遞紙封跟繩子,他負責包。剛開始他包的很慢,後面就越包越快,真是熟能生巧。我取笑他,“沒想到你還挺適合幹這種勞力的。”他不屑,“男人就應該什麼活都會。”話落,還低頭朝我邪媚一笑,笑的我直臉紅。某男,這會精神頭還真是好。我抿脣輕笑,望着他。沒一會,他就冒出汗來,他想脫外套我沒讓他脫,雖然今天太陽光很充,但還是有風,他出了汗一會風一吹就該感冒了。包完所以的紙封花了不少時間,樹頂上的還有的沒包上,因爲紙沒了。鄒子琛從梯架上下來時,已是滿頭大汗,卻因爲我不讓他脫外套,一直忍着。我忙從兜裏拿出紙巾。他站在樹下盈盈的望着我,我拿着紙巾輕輕的擦拭着他額上的密汗,隨之是他的鼻尖,還有耳根,擦到他脖子時,他微縮了一下,說癢。我擡眸嗲撇了他一眼,手上越發往他癢的地方擦。“咯咯,”某男癢的笑出聲,隨之一把抓我那隻不老實的手,“你故意的吧。”“我就是故意的,怎麼着。”我仰臉,笑的肆意。他低頭便吻住了我,只是在脣間輕吮了兩下便退開。“還要,”我嘟着嘴,示意他繼續。某男笑的那叫一個愉悅,閃亮的星眸璀璨的比陽光還刺眼,隨之把我緊鎖進懷裏,深深的吻了下來。這麼多年,我終於等回了他。這樣的畫面我曾經幻想過無數次,這樣的場景在夢裏也出現過,可那全是想像與夢境,可今天,這一切都是真的,阿哲他回來了,而我們,就在這棵枇杷樹下,相擁親吻怎能叫我不激動。我在心裏納喊着:老爺天謝謝你,你一點也不老胡塗,你是最神明的老天那麼請您繼續保佑他。鄒子琛被我臉上的溼意嚇到,很快便鬆開了我,“怎麼了。”“沒事,我只是高興。”我眼底是喜悅的,可眼淚卻止不住。他捧着我的臉,輕吻着我臉上的淚痕,喃喃道:“乖,不哭了。”“嗯,”我把臉埋進他的胸堂,低咕:“真好,真希望永遠這樣。”他摟着我的肩,輕撫着我的頭,“會的,等我好了,我們永遠都能這樣。”我在他懷裏笑了。冷風吹過,兩個擁抱的人似乎也不覺的冷。我們在樹下相擁了很久,臨走的時候,鄒子琛拉着我自拍了好幾張照片,照片的背景每張都有那棵枇杷樹,他說他要回去把今天的事記下來以防萬一。聽到他這樣說,我心裏還是會有點痠疼。回到老別墅已是大中午,張媽把午飯都做好了。喫過午飯,鄒子琛上樓洗澡,我怕他疲勞,見他從浴室出來,就讓他上牀睡午覺,他倒是聽話,只是要我陪着。而我現在每天一到下午就困的不行,他不用要求我也得睡。倆人睡到下午兩點多,起來後合計了一下,準備晚上好好請一下郭鏡書他們。然後我就開始逐個打電話,不管有空沒空的都硬給定下來。五點鐘的時候我們從老別墅出發,去了市區,鄒子琛在皇冠頂樓訂了一個大包間。新年第一天,大家都穿的很喜慶,特別是蘇晴,上下全是大紅的,榕城的習俗沒辦法,要是不穿紅會被老人說的,葉瀝明倒是一身黑,跟她很相襯,。而我跟鄒子琛穿的最爲隨便,一個是逃出來的病人我心想是逃的,可他硬說是請了假的一個還帶着喪,只能穿的素點。沒一會,一個個就全來了。讓我沒想到的是秦月竟然跟着郭鏡書還有豔燕一塊來的。看來他們之間的事解決的差不多了。秦月一進來就給了我一個大擁抱,跟我道歉說葬禮那天她被派出差了,直到三十下午纔回的榕城,所以沒能來弔喪。我對於那種虛的向來就不較計,只給她一個無事的眼神,便招呼她坐下。開席的時候,鄒子琛起身意思了一下,主要是謝謝大家近期對我的幫助與照顧,言詞之間,說是在道謝,還不如像是在宣部:以後林童就是我鄒子琛的人了。搞的我很不好意,不過在坐的基本也都知道我們的關係,也就沒有人大驚小怪的,只不過取笑幾句也就放過了我。一頓飯大家喫的很愉悅,如果要不是我們倆身體都不方便,我肯定會提議轉下一個戰場。臨別時,大家都有點意猶味盡,可他們也都知道鄒子琛現在的情況,所以也沒有人提議繼續。回到老別墅時,也都十點多了,洗漱完,我眼睛已經開始打戰困的不行,可我就是強忍住不讓自己睡着,因爲鄒子琛明天就得回去,我想跟他多說會話。可是一趴進他懷裏,我就沒意識了,他的懷抱簡直就是我的搖籃。至從懷孕後我的睡眠好的很,總是一覺到天亮。次日醒來,沒見到鄒子琛,我一下慌了,穿着睡衣便尋下樓,卻見鄒子琛跟張媽坐在客廳喝茶,兩人不知聊什麼,張媽老眼笑的眯成線,我才鬆了口氣。“醒了。”鄒子琛見我下樓,起身迎了過來,見我只穿着睡衣,皺眉,“怎麼穿這麼少。”話落,拉着我又上了樓。“我還以爲你走了呢。”我低喃。回了臥室,他瞥了我一眼,眉眼卻是含着笑,“傻呀,我要是走,能不跟你說一聲嗎”我望他,感覺自己變的跟小孩似的粘人,“上次你回北京就是一聲不哼走了。”鄒子琛搖頭輕嘆了口氣,拉着我進了浴室,給我擠了牙膏。刷牙的時候,我又幹嘔了起來,最近早上一刷牙就會這樣。鄒子琛看着直皺眉頭。洗漱完,我換了先身衣服,便跟着他下樓。鄒子琛的飛機訂在下午五點半,本來他想晚上走,可榕城飛到北京也得三個小時,我不想他搞的太晚,五點走差不多八點到北京剛好。喫過早餐,鄒子琛又拉着我說還想去後山走走,張媽一聽說我們又要去後山,給我們提了一袋肥料,讓倒在枇杷樹下,說是這樣子果子會長的大點。於是我們又去了後山,給枇杷施完肥料,我帶着他轉了一圈。回到老別墅時,鄒子琛說中午他要親自下廚,我就讓張媽歇着,我給他打下手。說是打下手,其實就是站在旁邊負責看他,從頭開尾都屬於花癡狀態,恨不能長四雙眼睛。鄒子琛的廚藝說是在美國洗盤子時,在後廚學的,所以他做菜的方式有點中西合璧,菜色好,味道也好。張媽嚐了他做的幾樣菜,誇個不停,我喫的也很美,某男心裏就更美了。喫過午飯我情緒就開始低落,鄒子琛還以爲我是困了呢,拉着我回二樓臥室準備陪我睡會,可一進門我莫明的就紅了眼,連自己都覺的有點神經質,可就是控制不住,像是要被媽媽拋下的小孩,無助難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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