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凌月跟秦宇調整心態回去後,只見蘇青看着kk。
“kk,七十二個小時是一個點,現在沒醒來不代表你媽咪她不會醒來,醫生說,要說一些她喜歡的事情,她喜歡聽的話,這樣更有助於刺激她醒來,如果我們一直這樣難過,你媽咪她也會感覺到的,所以,你說這樣的氣氛下,誰願意醒來”蘇青問。
kk聽着,“以前太奶奶的時候,醫生也這樣說過”
“寶貝,聽我說,不是所有的人都跟你太奶奶一樣的好嗎你太奶奶是因爲年紀大了,需要的時間長一點,可你媽咪不一樣,她年輕啊,而且你媽咪的性子護犢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跟妹妹還都需要她的照顧,她怎麼可能一直睡着不醒”蘇青問。
kk看着她,稚嫩的臉看起來半信半疑。
這時徐清華蹲下,目光與他平時,“kk,你應該知道我是個醫生吧”他問。
看着徐清華,kk點了點頭。
“那你應該也知道,我曾經治療過你的妹妹”
“嗯,知道”
“那你相信我的醫術嗎”
“相信”這話不是吹捧,kk是真的相信。
“那你要相信我,現在這個時候,我們大家誰都很脆弱,但是你跟你爹地不可以脆弱,因爲你們還要等你的媽咪醒來,所以我們不要浪費時間在安慰你上面好嗎”他問。
醫生的話,對kk來說還是很有說服力的。
kk將眼眶的眼淚抹去,“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果然,kk不是一般的孩子”徐清華笑着誇獎。
kk深呼吸,看着他們,“我進去監督爹地喫飯”說着回頭看了一眼秦越,“外公,你年紀大了,就在這裏等着吧我進去就好”
看着kk懂事的樣子,秦越心底也浮起一抹複雜。“好”
於是,kk推開門朝病房裏走去了。
看着kk走進去,那故作堅強的樣子,蘇青眼眶還是酸澀的紅了起來。
她別過視線,不想被人看出來,但還是沒逃過徐清華的眼睛,他伸出手攬了攬他,“小孩子都這麼堅強了,你可不要在這個關鍵時候掉鏈子”
“我知道”蘇青沙啞着聲音開口。
蘇清華模了摸她的頭,什麼都沒再說。
病房裏。
kk進去的時候,儼然換了一張臉,儘管眼眶還通紅着,可臉上依舊是笑吟吟的樣子。
看着桌子上放着的東西,他就知道蕭祁銳一直沒有喫東西。
走過去,拿起飯盒放在了蕭祁銳的面前,“爹地,剛纔醫生跟我說,沉睡裏的人都願意在歡樂的氣氛裏行來,他們在遇見悲傷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躲起來,沉睡,所以爹地如果媽咪知道你沒喫東西,就這樣一直不眠不休的守着,可是會生氣的”
蕭祁銳一動不動,可在聽到他的話後,視線扭過去,看了他一眼、
kk一副真摯臉的樣子,“真的,醫生這麼說道”
“好”蕭祁銳點頭。
只要伊諾能醒來,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聽到蕭祁銳的話後,kk笑着,立即將飯盒給他打開,然而看到裏面放着的飯菜時,眉頭蹙了下,“有些涼了,爹地,我去找地方給你熱一下”
“不用了”說着他從kk的手裏接過,然後開始喫東西。
kk看着,眉頭攏了攏,蕭祁銳卻毫不在意的往嘴裏塞。
kk知道,現在蕭祁銳喫東西也是如同嚼蠟,不過只要能喫東西就好,只要喫進去就好
看着,眼眶還是忍不住,但kk深呼吸,硬是把眼淚給逼進去了。
視線看向牀上躺着的伊諾,kk握住了她的手,“媽咪,來的時候,我跟妹妹通視頻了,妹妹都會叫哥哥了,她從視頻裏看到我的時候,特別萌,媽咪,你要是再不回去,估計妹妹都不認識你了”
蕭祁銳目光看着伊諾,手還不停的往嘴裏塞着東西,他根本連嚼都沒有就嚥下去。
現在,他根本喫不下那些東西,但是爲了體力,爲了伊諾能夠醒過來,他在勉強自己。
正在這時,門被推開,秦宇出現在門口。
看到房間裏的畫面,秦宇嘆息,然後朝蕭祁銳走過去,在她的耳旁說了句話後,蕭祁銳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現在,只有你能去了”秦宇說。
蕭祁銳視線看向牀上躺着的人,片刻後,他點了點頭,“幫我保護好她,我去去就回”
“放心吧,我會寸步不離的在這裏守着”秦宇說。
蕭祁銳點了點頭,把餐盒拿起放到一邊去,然後看着還靜靜睡着的伊諾,“伊諾,我去辦點事情,很快回來,等我”說完,在伊諾的手背上親了下。
“kk,照顧好你媽咪”蕭祁銳囑咐。
kk重重點頭,“我會的”
蕭祁銳回神,看了一眼秦宇一眼,手拍了拍他的肩,然後直接出門去了。
剛走出病房的門,看着守在門外的人,蕭祁銳頓了下。
他們都在這裏等着他是知道的,可是親眼目的他們在這裏彆扭而不舒服的等着,又是另一番刺激。
畢竟,他們誰都不是閒着的人。
看到蕭祁銳出來,他們都起身,不說話,就看着他。
“辛苦你們了”良久後,蕭祁銳說了句。
蘇青搖頭,“只要伊諾醒來,什麼都是值得的”
蕭祁銳深呼吸,“現在要出去一趟,這裏就拜託你們了”說完,蕭祁銳衝着他們,鄭重的鞠了個躬。
蕭祁銳從不對誰低頭,這一刻,面對這些一直在他身邊幫着的朋友他應該要彎這個腰的。
看着蕭祁銳這樣,他們立即走了上去。
“我們都是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凌月說。
從當時的她救了蕭祁銳,然後又被蕭祁銳幫忙,凌月早就把他當成可以成爲的一家人,只是那個時候的蕭祁銳太冷,她只是這麼想,卻不敢這麼說,但現在不一樣了,凌月可以肆無忌憚。
“對啊,有什麼事情就去做,這裏有我們呢”蘇青也說。
蕭祁銳點了點頭,沒再多說,轉身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他們覺得,壓抑在心底許久的那份沉重似乎消散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