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一個眼神掃過去,“你笑什麼”
秦宇不緊不慢,端起兩杯酒朝她走去,遞給她。
“你很喜歡這種棉質的睡衣”
隨着他眼神的打量,凌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什麼問題嗎”她反問。
“倒是沒什麼問題就是跟你的形象有點太不符合了”
凌月挑眉,絲毫不在意的開口,“形象都是給外人看的”
“哦,這麼說,我不是外人咯”秦宇很會抓重點。
面對她的調侃,凌月的心的確慢了一個節拍,但幸虧反應機智,開口,“當然了,你好歹也是我名義上的男朋友”
對於她的機智,秦宇並未多說,只是笑了笑。
兩個人照慣朝陽臺走去了,看着外面,夜風吹來,凌月鬆了口氣。
“現在知道伊諾沒什麼事情,我就放心了”
“怎麼算沒什麼事情”
“別的不說,那個什麼恩的那麼喜歡伊諾,肯定不會傷害她的,這樣的話,我就不那麼擔心了”
秦宇看着她,“這兩天,你也擔心壞了吧”
“怎麼能不擔心,明明是一起出去的人,忽然就不見了,換成一個普通人都還會擔心,更何況那個人還是伊諾”
“放心吧,我一定會完好無缺的把她帶回來的”
凌月看向他,“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至少說明你跟蕭祁銳都是信心十足的”
秦宇眯眸,“難道這個時候不應該感動一下嗎”
“感動爲什麼”
“你說呢”秦宇反問。
兩個人目光對視,凌月輕笑,明白了過來,“你是幫你的兄弟,又不是爲了幫我,我爲什麼要感動”
“也許是爲了你呢”
“怎麼,沒有我,你就不去了”凌月反問。
這個女人,就是嘴太硬。
秦宇抿着脣,不再說什麼。
看着他不說話了,凌月嘆息,隨後看着他,“好了,很感動,只是嘴上不承認而已”
她的服軟,亦是在秦宇的意料之外,“那爲什麼又要承認”
“嗯逗你開心的”
秦宇,“”
看着他不說話了,凌月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了好了,認真的,真的很感動,尤其你過來告訴我這個消息,我真的很開心也很感激你”
“真的”秦宇問。
凌月一本正經的點頭。
秦宇看着她,嘴角揚起一抹欣慰的笑。
“好了,祝你早日凱旋歸來”說着,凌月湊過去跟他碰了下杯子。
清脆的聲音在這夜晚顯得格外響亮。
兩個人看着外面的夜景,一時之間也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對了,蘇青知道這個消息了嗎”她問。
秦宇搖頭。
“還不知道”
“我的意思是,我並不知道她知不知道”
“我去給她打個電話,她的擔心肯定不會比我少”說着,凌月拿起手機就要打。
看着她說風即是雨的性格,秦宇直接從她的手中抽出手機。
“你幹什麼”凌月看着他問。
“晚會再打也不遲”
“可是”
秦宇看了下時間,“我很快就走了,等我走了之後再打吧”
他的強勢,他的自以爲是,一向是凌月最討厭的,可今天,她卻討厭不起來,相反,她甚至感覺有那麼一絲絲的甜。
從這個想法中回過神,凌月的臉竟微微紅了起來。
“哦”她應了一聲,眼神看向別處。
秦宇看着她,嘴角微微勾起。
即使什麼也不說,就這樣靜靜的待着也是覺得那麼的美好。
兩個人看着外面,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要不要再碰一個”
“哦,好啊”於是,兩個人又碰了一下。
秦宇一直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是不太正常的,有點不像是男女朋友,更像是酒友,他現在想改善這個關係似乎已經有些難度了。
索性想了想,既然這樣,那就當一輩子的酒友好了。
想到這裏,心中竟有隱約的暗喜。
正在這時,秦宇的電話響了起來。
看着上面顯示的號碼,秦宇眉頭微蹙。
“是有什麼事情嗎”凌月問道。
秦宇點頭,隨後直接按了接聽鍵。
“喂”臉色變得而嚴肅起來,“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凌月看着他,“怎麼了”
秦宇擡眸,目光定定的看着她,“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可能處理完了之後就直接去機場了”
聽到這個,凌月心中竟有一那麼一刻的是失落,不過她還是揚起笑容看着他,“嗯,那你快去吧”
秦宇看着她,想說什麼卻不知該從何說起,最終只是點了點頭,“那我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
秦宇點頭,將手裏的紅酒一飲而盡後,斂眸走了出去。
凌月一直站在陽臺上,目送他的背影,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卻忽然開口。
“等一下”
秦宇回頭,目光疑惑的看向她。
凌月看着他,“你不止要完整的吧伊諾帶回來,你也要完整的回來,不準受傷”
聽到這話,秦宇的眼眸愈發的深邃起來,凌月什麼也不說,就那樣直直的看着他。
下一秒,秦宇直接朝她走了過去,凌月就那樣愣愣的站在原地,目送他走來。
到了跟前,秦宇一把將她攬到懷裏,緊緊的抱住了她。
凌月沒動,任由她抱着,只是多少她有些意外他的舉動。
秦宇卻在她的耳邊說,“這個想了一個晚上了,這纔是來這裏的目的”
凌月愣了下,有些不明所以。
秦宇卻抱的更緊了。
凌月就那樣乖乖的站着,什麼都沒有說。
許久之後,秦宇這才放開了她。
“在家裏等我,等回來後,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等回來再告訴你”
凌月的心砰砰的跳的很快,這個人非要在走的時候賣關子嗎,天知道她心裏多鬧心。
秦宇衝她笑了笑,摸着她的臉,“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不要鬧緋聞聽到嗎”
凌月竟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點完後這才後悔,可已經追悔莫及了。
秦宇揚脣一笑,努力剋制想要吻她的衝動,放下來手,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