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是沒辦法的。
即使他愛辛雨真，這種愛也不能違背“採取何種態度對待辛雨真時，能讓辛雨芽最少限度地關注周克，那麼堅決採用這種手段”的基本法。
退一步說，要是今天周克能知道“只要了辛雨真，能讓她死心塌地跟着他混、不惜徹底背叛自己的親姐姐、跟老公聯手騙姐姐”，那說不定他真會的。
可惜周克沒這個把握。
幸好，辛雨真也是個心智堅韌的女生，她並沒有覺得周克的要求有什麼不妥，反而大大方方的直接答應了：“當然，我相信你的要求是合理的。從頭到尾，都是我姐姐過分干涉了你。只要能讓姐姐和你少些焦急和衝突，我寧可將來不對外公開我們的關係，直到你覺得時機成熟。”
“謝謝你的理解。”周克鬆了口氣，情不自禁回吻了辛雨真一次，讓妹子地臉泛起陣陣嬌羞的紅暈。
這一次，周克是真心、主動的。
兩人這樣在平安夜，確定了內心的關係。
辛雨真從狂喜冷靜下來後，正色開始說起正事兒：“其實，前幾天一直想找機會跟你聊，也不光是表白，可惜你太忙，一直沒機會。”
“明天再說吧，今夜說這些，會不會煞風景？”周克很體貼妹子的心情。
在平安夜剛剛奪走女生的初吻，聊公事，那也太不憐香惜玉了。這是連鋼鐵直男都能感受到的錯誤。
然而辛雨真自己卻不在乎：“不，我很想現在說——我今晚都特地借了姐姐的保密車，要是不趁現在說，怎麼可以。”
周克也不阻攔了。
辛雨真娓娓道來：“前天，我又見到了一次拉斯羅夫教授，是在他跟我姐的一次聊天會晤。當時他們是在保密室裏談的，所以沒有留下任何檔案記錄，我是因爲本人在場，親耳聽到，才知道的。
聽拉斯羅夫教授的彙報，這個科研項目的第一階段，寒假結束前絕對可以結題。而第二階段開始，要研究升級版的人格芯片了——
教授建議，一旦二階段的也完成，可以先拿試產的新一代人格芯片，找一些舊芯片即將過保質期、或者面臨更換問題的人，做臨牀試驗。然後再慢慢完善升級功能、分階段推行大批量更換。
我覺得這樣的世界真是太可怕了——如果開了這種惡例，將來豈不是那些頂級權威的經濟學家、能提出對社會效率有貢獻的人格芯片升級方案，那他們能隨意打開我們的後腦、讓我們多挨一刀挨一刀？
我也真的想退出，甚至是阻止這個項目了。有些事情，人一輩子挨一刀夠了。如果我們活到三十歲，五十歲，以後每十年，甚至更短，得面臨一次躲不開的手術，這種人生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辛雨真完全是用對男朋友的態度，傾訴了最近在項目遇到的煩心事兒。
其實她說的事情，或許還很遙遠，畢竟臨牀試驗、增加功能，都需要相當長時間的積累。或許這一刀要三五年，甚至更久之後，纔會落到她脖子。
甚至，她也可以想到，以蒙扎克善於溫水煮青蛙的手腕，這種事情肯定可以把反抗壓制到最低。
她只是因爲親自參與其，所以才感受那麼強烈。
不過，她並不知道，周克內心的反應，其實她更加強烈。
“臥槽！要是真到了那一天，讓我也去醫院手術，那我不穿幫了麼！不行，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殺掉拉斯羅夫教授……等等！殺人不解決問題！只要蒙扎克想推行這個項目，拉斯羅夫算死了，也一樣有別人可以完成這項科研。得釜底抽薪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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