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線回撥到數天前,芝大44級學期、期考試剛剛結束的日子。..
這個時代地sat考試都只需要幾天的閱卷時間,大學裏的期考試更簡單了,基本隔天出成績。(事實很多美國大學都沒有式的期考試,而是用paper/project替代,也是論/項目,答辯過了算考試過了。)
周克毫無疑問是微電子系的第一名。只不過因爲分科,所以這個成績並沒有什麼跨專業的參考價值,他也沒覺得考第一有什麼值得裝逼的。
這年頭,心懷裝逼之心,那可是要經常給仰望者打賞的,有什麼好裝的?還不如低調地做一個學霸。
可惜,樹欲靜而風不止。周克心無旁騖,不代表別人不會來招惹。
考試成績剛出來,辛雨真打電話過來噓寒問暖:“還不錯吧?”
她跟周克最近關係不錯,所以純粹是真正的關心,並不是想攀成績。
“系裏第一,不過沒什麼可性吧。”周克的回答很簡單利落。
辛雨真:“那真是恭喜了,我才系裏第三——我們有行爲經濟學課的paper答辯,我的觀點不太討導師喜歡呢。”
周克的迴應,卻完全沒有驚訝。那語氣像早已預料到的樣子:“無第一,理無第二。說吧,第一名是維根斯坦還是席多川?”
辛雨真答道:“這次是維根斯坦——他的觀點較討拉斯羅夫教授的喜歡。哦,忘了跟你介紹了,拉斯羅夫教授是……”
不過,周克並沒有讓辛雨真解釋完,自行接過了話題:“我校的行爲經濟學泰斗麼,這個我知道,不用解釋。我雖然讀理科,但要是連本校那些得過諾貝爾獎的名人都認不全,那也太閉塞了。”
辛雨真一想也對,沒有再浪費時間掃盲。
拉斯羅夫教授,是芝大經濟系四大在職泰斗之一。芝大歷史雖然出過60個諾貝爾經濟學獎,但畢竟已經有四五十個老死了。
還活着的十幾個人裏,有八個年紀太老,早已退休,還在當教授的只剩四個。
其,辛雨真提到的拉斯羅夫教授,是“行爲經濟學”這個分支研究領域的全球頭號權威,師從於當年的理查德.泰勒。
(ps:理查德.泰勒是2017年諾貝經濟學獎得主,芝大教授,主攻行爲經濟學,也研究行爲經濟學對金融的影響。以爲史實。
拉斯羅夫教授的名字,是我隨便從現在在職的、出自理查德.泰勒門下的芝大年輕教授裏,挑了個名字改的。我覺得按他的年紀,20多年後依然活躍在一線是可能的。大家別去鑽研真人原型是誰,畢竟是要當大魔頭幫兇的人,影射真人不好。)
周克回答了辛雨真的掃盲之後,話鋒一轉:“你說維根斯坦這次的觀點,你和席多川都更討拉斯羅夫學派的喜歡,莫非課題是跟‘行爲經濟學對金融市場預期’這個領域有關麼?我記得維根斯坦家裏,是華爾街猶太銀行家吧。”
辛雨真電話裏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欣慰而溫柔:“嗯,跟聰明人說話是輕鬆,一個名字夠你腦補這麼多。”
作爲當初芝大44級入學考試的頂級學霸,周克對於那幾個競爭對手的家世瞭解還是較清楚的。
他自己和辛雨真自不必說。剩下三個裏,席多川家是最窮的,父母都是搞藝術的設計師,算是產。
維根斯坦的父親,是曼哈頓的猶太銀行家,一條老奸巨猾的金融炒狗;
威廉.羅森的父親,則是紐約著名大律所、羅斯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說句題外話,半個世紀前,希臘裏.克琳頓曾經當過羅斯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可見這家律所的檔次和實力,是絕對可觀的。
另外,雖然羅森將來準備繼承父志當大律師,但他依然跟除了周克以外的其他幾人一樣,讀的是經濟系——美國的大學,本科是不設法學類專業的,這點跟大明大不相同。想讀法律的人,必須本科學個別的,讀研的時候再搞個dl。
所以,周克才能從辛雨真的簡單幾句話裏,判斷出那麼多有用信息。
周克正在回憶走神,電話另一頭的辛雨真聽他久久沒有迴應,便主動往下敘述:“這一次,拉斯羅夫教授的新銳課題,還跟神經科學和微電子專業方面有所關聯——是研究‘如何改造現有的人格芯片運作機制、更好促進社會財富分配結構的優化’。
校方最後有可能會組織聯合的跨專業課題組,你有興趣的話,我們先見面聊一下。你近期表現這麼好,說不定能打打下手呢。我……我也可以幫你爭取的。”
周克聽了,頗升起了幾分興趣:“還有行爲經濟學和神經科學、微電子科學結合的課題?貌似很有趣的樣子。那一會兒我來接你。”
……
半小時後,剛下課不久,周克開着他那輛剛買不久、價值20萬美元的輕奢保時捷電動跑車,來到了經濟學院樓下。
這輛跑車,當然是他用11月份剛剛結算到手的一筆大逃殺賽版稅收入買的,而且只預付了20%(5萬美元),剩下按揭。
如今手頭缺現金的周克,已經學會了凡是能按揭的東西都按揭,能加槓桿的都加槓桿。
2044年,20多萬美元的跑車,裝逼尺度也相當於2018年開個保時捷卡雷拉s頂配版而已,還不如蘭博基尼呢。
周克的車一圈晃悠下來,也秒掉經濟系九成五的學生而已。
最頂層的十幾個富豪學生,開的車依然他牛逼。
“又是哪來的有錢人,車子也不算最好,不過貌似原來沒見過這輛。”
“系裏又有誰跟着導師大發了,突然來充門面麼。”
一羣男生女生,略微竊竊私語,不過也點到即止,稍微圍觀幾眼散了——因爲這種對有錢人的崇拜,對方根本不知道,所以是不會產生“圍觀裝逼”收入的。
這個時代的人,已經被鍛鍊得很精明瞭:既然知道喊666是有錢賺的,那麼不拿錢白喊666的情況,少了很多。
大家都變得特別珍惜口水。
不過,這種喫瓜羣衆們試圖收放自如的羨慕,在辛雨真蹬着高跟鞋、匆匆跑下樓、鑽進車裏時,徹底被引爆失控了。
“shit!這是想e-motherfacker嘛?”
“開玩笑,30萬不到的車,能讓辛女神車?前天我明明看到大富逼維根斯坦開着300萬的icar蘭博限量版,想順路接辛雨真去拉斯羅夫教授的研究所,還被拒絕了呢。”
“車裏這人誰啊?”
一旦有人好,大家自然會紛紛使用自己的人格芯片和心防會員去探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