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武妙完美完成了縫合,最後藥、纏好繃帶,手術宣告結束。 .
“謝謝武姐姐。”莫娜因爲神經還被麻醉着,暫時無法動彈,只能躺在那兒甜甜地道謝。
“用我的車送你回去吧,不過可能要稍微擠一點。”周克說道。
他今天依然是騎着那輛靈活的機車來醫院的,不然大車根本躲避不了別人的視線——現在都才晚9點而已,邁阿密市區車流還是很多的。
來的時候,一輛摩托坐兩人還勉強能行,回去的時候三個人,難免尷尬了。
武妙倒是挺爽朗,並不怎麼介意。
“那走吧。”
周克抱着麻藥勁兒還沒過的莫娜下樓,武妙自己走。
三人取了車,周克坐在間,摟住前面癱軟的莫娜。
武妙從後面摟住周克的腰,儘量縮起自己的大長腿,免得碰到地。
機車輕輕地啓動,絕塵而去。
一車,莫娜始終盯着自己的手錶,似乎預感可能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始終盯着自己的手錶。
開了十幾分鍾後,手錶終於發出了警告提示音,莫娜連忙聲控打開全息投影,看到了令她緊張的一幕。
“不好,fbi的人果然盯了武姐姐的住所。周哥,再開快一點!”
坐在最後面的武妙有些不解:“發生了什麼?”
居的周克解釋道:“果然是fbi的人,發現你這樣的敏感人物斷線後,開始找你了。”
“你們怎麼知道的?”武妙戒備地問。
周克聳聳肩,道歉說:“對不起,來找你之前,我們已經做了完全的準備——昨天,我先去了你的住所附近,然後在你樓下裝了個監控探頭,信號可以傳輸到莫娜的手錶。
所以我們才選擇在停車場把你扣住,因爲我希望讓fbi誤會‘你是在了車之後才斷線的’,這樣他們第一反應是跟着車的定位,去你家確認你在不在。
如果他們發現你不在家,再回來醫院找你,已經浪費了至少一兩個小時。”
畢竟,fbi的一線探員,不可能完全自作主張。
行動指令讓他們到a地點找人,如果沒找到,他們是不能“發揮主觀能動性”,直接去b地點找,而是肯定要請示。
這有決策和週轉的延誤。
而一個剛剛斷線失蹤的人,如果時間不是非常久,被搜索的優先級肯定不高。
甚至可以說,如果今天失蹤的不是武妙這種有一定敏感級的人,而是個流浪漢。
那說不定48小時後官方纔會想到去找——而且也不會動到fbi的人,能勞駕一名州警不錯了。
聽明白這其道理後,武妙白了周克一眼:“所以也幸虧是我失蹤了,要是換任何一個有正規腦芯片移植術資質的教授失蹤,現在肯定直升機滿天飛了。”
周克不置可否,只是一邊繼續加大油門,一邊說:“把你的ar眼鏡給我吧,我幫你處理一下,確保只留下某幾幀的數據循環複製播放。”
武妙選擇了信任,把自己的ar眼鏡交給周克。
如今的周克,幹這種活兒已經輕車熟路了。
20分鐘後,終於趕到了武妙家附近,周克也把ar眼鏡換給了武妙。
武妙靈機一動,命令道:“等等,別直接衝到家,在2公里外那家阿里無人超市旁邊停下,我買點東西。”
“蛤?”周克一愣,旋即反應過來,“你想僞造‘其實你已經回家了、但是又出來買東西閒逛’的假象?”
“少廢話!”武妙懶得解釋。
她雖然跟周克形成了合作的交易,但周克說的“因爲她醫術不全面所以才找她”,還在讓她小生氣呢。
周克也不廢話,在離開無人超市百米左右的地方,停車放人。
武妙走出了幾十米,然後迅雷不及掩耳地摘下自己的項圈,往身後的天一丟。
全程看都沒看那個方向一眼。
周克默默撿起剩11個小時、還能用兩次的許可項圈,載着莫娜走了。(每個大逃殺賽用的“斷許可碼芯片”,被生產出來時,都是允許斷計時三次。)
……
武妙在阿里無人超市裏逛了幾分鐘,買了兩瓶酸奶和一些茶葉。
剛付完錢,門口有fbi的巡邏車,風馳電掣地到了。
當然,車子沒有任何標識。
兩個探員一副買東西的樣子,在門口跟武妙對了。
他們看了看武妙氣定神閒的表情,頗有些拿不準,但還是堅持選擇了訊問:“武小姐,抱歉耽誤您一會兒,我們是fbi。”
“fbi?關我什麼事嗎?”武妙很坦然地反問,那水平要多戲精多戲精。
探員也不客氣:“請問您知道您剛纔有斷線了相當長一段時間麼?”
“斷?哦,我說呢,剛纔付錢的時候才反應,居然扣不出錢。然後我強制重啓下好了——難道你是指這個?”
武妙說這話時,儼然一副“受害消費者”的強勢姿態,似乎在譴責設備供應商提供的東西太辣雞。
草泥瑪的蒙扎克!壟斷了全世界的強制社交生意,還在硬件質量偷工減料賺昧心錢!
探員一陣無語:“武小姐!這不一定是信號問題,您難道不知道您斷線了將近兩個小時嗎?難道您在某個地底深處的喀斯特溶洞裏待了兩個小時,信號才這麼差的?”
武妙捂着嘴大驚:“兩個小時?那可能是我有點累吧,坐車睡着了,沒注意到。”
“你剛纔一直在車裏?”探員步步逼問。
武妙很認真地想了想:“如你所見,今天很累,下班我回家了,大部分時間在車。本來還想兜兜風,但不知不覺睡着了。回家後想喝酸奶,出來走路逛逛,買點東西。”
這邊還在盤問,另一邊的監控心,或許是收到了武妙重新聯後的數據,也做了一波分析,然後通過語音傳給了一線探員。
其一個探員往旁邊走了幾步,摁了接聽鍵。
耳機裏傳來一陣說明:“已經解析了她離線期間,ar眼鏡緩存裏殘餘的圖像,畫面裏只有車頂,應該是一直躺在車睡覺。沒有識別到語音記錄,應該沒和人說話。體徵指標全部正常,也排除離線性-行爲等可能性。”
“淦!”那探員啐了一口,心說這不是頭瞎折騰麼?
讓咱出警查,也是面的命令。最後說沒事兒,還是面的命令。
他內心吐槽的當口,耳機裏又傳來了下一步的指令:“你們這邊收隊吧,如果去醫院的b組也沒有收穫,算了。”
接電話的探員聽完,拍了拍還在跟武妙交涉的同伴。
“頭兒讓收隊。”
跟武妙交涉的探員心有不甘,最後告誡道:“武小姐,希望您對自己的身份重要性有所瞭解。如果再出現這樣的無故斷線,我們可能得安排人全程跟着你了。”
“這又不是我想的!你們的東西自己質量差怪誰!”武妙針鋒相對。
兩人被噎得無話可說,只能離去。
武妙微不可查地鬆了口氣。
“看來那個周克辦事兒還聽縝密,怪不得院士當年那麼欣賞他……算了,不想這些了。但願以後還有機會見到吧。”
武妙無奈地搖搖頭,撕開一罐酸奶,伸出舌尖靈活地舔了舔蓋子。
然後一邊走,一邊小口喝起來。
……
周克回到住處,嚴格按照醫囑,無微不至地照顧莫娜休養了一週,傷口終於徹底痊癒。
莫娜也通過復健,讓大腦對渾身肌肉的控制,重新恢復到完全正常的狀態。
腦後不用插片了,真是一身輕鬆。
“謝謝,”這天晚餐的時候,莫娜換了一身看着很清爽的新衣服,親自下廚,幫周克做了頓飯,作爲謝禮。(當然,食材還是那些爛貨)
距離她被周克綁來,已經20多天了,這還是她第一次下廚,畢竟此前只有她被別人照顧的份兒。
“不客氣,其實我本來也要休養——次參加大逃殺賽,留下不少損傷,休息了一星期,才覺得渾身舒坦些。”周克謙和地婉拒了對方的示好。
莫娜笑笑,她現在也知道了周克“從未接觸過工口物”,所以對身邊的女生從來沒有邪念。
所以,她順勢轉移了話題:“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次你好像說要想辦法,下一階段的目標,是讓我們變成‘可以隨時隱身,又隨時融入社會’的人。昨天你跟武姐姐手術的時候,有沒有什麼頭緒呢?”
莫娜那天手術的時候,腦後被打了麻藥,所以昏睡了好久。手術期間周克跟武妙的聊天,她一句都沒聽到,這纔有此一問。
“還真有些收穫。”周克擦擦嘴,說道,
“我聽武醫生的陳述,當年盧卡斯院士在被監控之前,也是嘗試過反抗的。他跟谷歌集團的某幾個軟件/硬件專家祕密合作,試圖開發一款可以破解掉腦後監控芯片的機盒——
據說如果實現的話,那麼把監控芯片插到那個機盒裏,並且給機盒一定的輸入,機盒能輸出完全擬真人體神經電訊號的電流,從而‘騙過’監控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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