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需要幹些私密的事情時,不帶手機去,把它留在家裏。那麼在統治者看來,那天周克是等同於“在家裏睡大覺”。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此前他之所以沒想這麼遠,無非是第一步的危機都還沒邁過去,所以顧不到。
現在,莫娜已經成功隱身,艾登隊長對他的搜索也暫時結束了,周克自然得隴望蜀。
他不希望莫娜以後表現得像一個偏癱病人,這不僅是爲她個人的幸福着想,也是爲了防止引起不必要的關注。
後面的路還長着呢。
“那你有什麼打算?”莫娜心懷感激地問。
“暫時還沒有頭緒,但是儘快找辦法吧。”周克思忖自言自語地梳理了一番,
“我們先看看左大叔留下的其他檔,有沒有可以聯絡的潛在志同道合者——我參加絕地大逃殺賽時,帶回來一顆還‘合法離線許可芯片’。
理論,這東西可以讓一個人消失十幾個小時,只要他本人選擇跟我們合作,在取下項圈時不泄露我們的存在。”
莫娜愣了一會兒,終於想明白了周克說的計劃。
他指望的,是那顆賽前、通過謀殺越裔選手周力力,所得到的“戴後可以讓人合法斷線14個小時”的芯片。
把這個芯片移植到普通鉛質項圈後、套在別人脖子,可以讓那人在不癱瘓的情況下合法斷線,同時還可以擦除這期間產生的視聽記錄/心情指數等“歷史記錄”
(民間自制的普通項圈沒有這個權限,不但會癱瘓,還擦不掉“這段時間內產生的歷史記錄”。所以一旦解開項圈重連絡,一切都會暴露。)
當然,這種設定,如果遇了一個會事後主動舉報周克、莫娜存在的人,那還是鳥用都沒有的。
所以這招依然不能貿然使用,的首先確保對方的可靠性。
周克便決定先找一個“志同道合”,可以確認有反抗之心的傢伙。
他對這個世界的一切人物稟賦、傾向一無所知,這時候只能繼續求助於左宗琅大叔留下的手機檔了。
他跟莫娜檢索、排查,花了半夜時間閱讀檔。
把其關於人物的檔案,統統調取出來。
這個世界,曾經隸屬於谷歌系的反抗者,數量還是不少的。
但潛伏了六七年之後,這些人有的變節了,有的因爲同伴變節後被抓捕,依然處在潛伏狀態的人少了足足七八成。
“盧卡斯院士身邊的神經醫學專家組,貌似還有人潛伏着呢——兩年前盧卡斯院士神祕死亡時,他身邊還有15個醫生、助理研究人員,選擇了跟反抗組織站在一起。
不過,後來有一個權威教授爲了榮華富貴主動叛變了,還有一個教授被牽連到之後,受威逼利誘變節了,牽扯出一大批人……目前,還剩4個醫護人員潛伏着。”
周克讀到這兒,大致確定了努力方向,便對莫娜說:“在這4個人裏,想辦法鑑別出一個最可靠的,給你做脊神經束脩復手術吧,順便聯絡這條線。我們後續的計劃要想實施,也必須拉一個神經科學家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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