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只隨身攜帶一把裝了消音器的手槍,藏在外套裏,徒步向參賽機場走去。
如今正是五月初,天色才微微有點亮。
登機時間是早5點半,5點開始發放賽用的屏蔽項圈。不過在發放項圈之前,那條正常開放的跨海大橋,會被哨卡封鎖起來,不再放任何人登島或者離島。
另外,島嶼周圍的水域,據說也有埋設無數水雷和反潛。
當然,這些對於本來不走尋常路的周克而言,並沒有什麼卵影響。
這樣嚴密的佈置,也不是賽事主辦方隨便拍腦門的,而是根據經驗,防止有人拿到項圈戴後、再逃離“出生島”。
反正最後發出去多少項圈,要在登機時查驗到多少人數參賽。
如果有少登機的,立刻全島大搜捕,抓到後地槍斃。
畢竟,這種“能合法地斷線15個小時”的項圈,要是落到了恐布分子手,15個小時裏已經足夠對美國造成巨大傷害了。
候機樓位於一片名叫“素質廣場”的地方。那兒有不少配套設施,讓臨死的人們可以放鬆一下。
不過周克來得太早,官方又沒開始發放屏蔽項圈,所以他也不敢貿然在人前露臉,而是先遠遠地躲了一會兒。
等了足足半個小時,官方終於開始發放參賽項圈,“素質廣場”也陸續聚集起了一些人他才偷偷摸摸地混過去。
周克觀察到,在領取項圈的過程,所有人都很沉默,幾乎是一言不發。
不過一旦拿到手、給自己套之後,很多人像是變了個人,突然素質低下起來。
從候機廣場,到旁邊的免費酒吧、餐廳,再到洗手間和浴室。
到處是各種爆粗口罵人,或者一言不合互相飽以老拳的。
或許都是平時被“實名制”憋得慌了,難得套“依法斷線”的項圈、重新回到“沒有人知道你是一條狗”的匿名狀態下,所有人性的陰暗面都引爆了出來。
怪不得這地方被人稱作“素質廣場”。
拿着武器的看守冷眼逡巡,卻並不想多管。
只要不出人命和傷殘、不影響賽,他們都無所謂。
至於是否出了人命,守衛們最後其實也是通過看登機人數有沒有少,來判斷的——所有參賽者也都知道這一點,所以還真不敢在素質廣場殺人。
因爲只要最後登機人數少了,惹來全島大搜捕,發現少的人是被其他人給殺了的話。那麼肯定會徹查出是誰殺的,兇手一樣會被地處決。
所以,算是在這兒遇見了仇人,也不會有人非要在這短短的20分鐘時間差內解決的,最多互毆一頓。
再憋一會兒,熬到島能合法殺人了,何必急於一時、惹來大麻煩呢。
這一切規則,周克當然也知道。
而且,他還知道,自己必須解決掉一個人,祕密拋屍,然後頂替對方的身份——全島目前只有他敢殺人,因爲只有他知道肯定會“多出來一個人”。
他審視着旁邊的人,想觀察一下誰是軟柿子,適合拿來殺。
不過,很快他遭到了嘲諷,似乎沒機會找最軟的柿子了。
“呵呵,現在連毛都沒齊的小白臉,都能來參加這種男人的決鬥了。-vista,baby!”
一個外貌猥瑣的黃種人大叔,盯着看似稚嫩、手無縛雞之力的周克,開啓了素質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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