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如同濃墨一般難以化開,朱不凡發現,自己現在的感覺就好像是置身在泥潭一樣無法抽身。
一絲光明從那化不開的漆黑中射來,看見這光明,朱不凡就如同撲火的飛蛾一般拼命的朝着那絲光明掙扎過去,隨着朱不凡越接近,這難得的光明就越強烈,終於,白色的光輝遮蓋了朱不凡的視線。
“你醒過來了”艱難的睜開雙眼,朱不凡就聽到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向自己詢問到,適應了一下週圍的光線後,朱不凡才擡頭望向和自己說話的人,一看之下,朱不凡頓時就嚇的冷汗直流。
只見此時朱不凡所在之處,是一間完全由木頭搭建成的木屋,而剛纔與自己說話的人,全身上下的皮膚都是墨綠色的,一雙深陷的眼窩沒有看見有眼珠存在,有的只是兩點火光,銀灰色的頭髮紮成了辮子。
骨瘦如柴的身材與滿臉皺紋的樣子讓人感到眼前這個老人已經虛弱的快要站不起來了,同樣銀灰色的長鬚被紮成了辮子墮在胸前,而老人的胸前,有着一個藍色彷彿刺青一般的圖案,細看之下,就好像是一個藥葫蘆。
“你是藥族的人”看見老人這般詭異的樣子,朱不凡喉結滾動了一下後,就用嘶啞的聲音問到,此時的朱不凡已經發現,自己全身上下,除了頭能夠勉強活動與嘴巴能夠說話外,其他一切都失去了知覺,而苦於無法扭頭的朱不凡甚至不清楚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藥族嗎現在的人這樣稱呼我們一族啊”深陷的雙眼望向窗外,老人就以滄桑的語氣繼續道:“或許現在的人確實是稱呼我們爲藥族吧,但其實我們更喜歡你們稱呼我們的古稱,神農一族。”
“神農九黎族羣”聽到老人自稱神農一族,朱不凡腦海中就跳出了之前閻皇對自己說過的九黎一族族羣。
“看來你已經知道我們九黎一族的存在了,呵呵甚好甚好”轉頭望了朱不凡一眼,老人那深陷的雙眼就掠過了莫名的精光,看見老人雙眼的光芒,朱不凡心中不由得一寒。
“我的同伴們呢他們到底在哪裏我們一共是五個人一起的吧”艱難的左右看了一下,卻沒有發現霍凌他們的蹤影后,朱不凡就朝着老人大聲喊到。
“呵呵,放心吧,他們都很好,反而是你,你不是應該爲自己先擔心一下麼,時間差不多了,你不是應該感到身體有感覺了”呵呵一笑,朱不凡就見老人從腰間的布袋處,抓出了一條色彩斑斕的毒蛇一口咬掉了蛇頭開始咀嚼,那被咬掉頭部的蛇身頹自在扭動着,絲絲黑色鮮血從老人嘴角流下,詭異莫名。
不過還沒有等朱不凡被這等進食的場景弄的想要嘔吐時,朱不凡就感到自己原本麻木的身體開始有感覺了,但這感覺卻是劇痛一種深入到靈魂深處,常人無法忍受哪怕一秒的錐心劇痛
“啊”
感覺回來後,朱不凡此時已經能夠低頭扭頭看自己此刻的情景,回頭之下,朱不凡頓時就發出了一聲憤怒的吼叫,原來朱不凡此時的身上,已經佈滿了無數的毒蟲噬咬痕跡,密密麻麻多不勝數,絲絲的黑色血液從這些傷口上溢出。
幾支散發着銀色光芒的長針映入朱不凡的眼簾,隨着朱不凡輕輕扭動背後而輕顫着,從感覺上,朱不凡知道自己整個背後,應該說整條脊椎都不滿了這些長針,錐心的劇痛不斷的傳來,讓朱不凡不由得轉頭死死的瞪着老人。
“你到底想怎樣我與你們無怨無仇你們爲什麼要這樣做要殺就給我一個痛快,不要在弄這種人才做的折磨人行徑”想到霍凌他們可能也受到了如此的對待,朱不凡頓時就睚眥欲裂,一雙眼睛更是瞬間被血色所籠罩。
“很好很好果然是上等血脈之人,放心吧,受到這種待遇的,只有你一個人罷了,而且現在是關鍵時期,所以你還是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