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呵……她倒是想要理智。手機端 m..
本來聽了凰夜的勸告一切都要以大事爲重,而且她也不想因爲自己的多疑和猜測誤解了他,可是現在呢?
他口口聲聲都在維護白靈光,甚至在他的心裏已經相信是她故意把白靈光害成這樣的,這怎麼能讓她不寒心?
這一切到底是不是白靈光的陰謀,這對她來說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態度,現在她算是已經明白了,而且還大失所望。
她輸了,輸給了白靈光,她現在已經無話可說!
看到鳳吟霜心的冰冷和恨意,男人心一緊,彷彿被什麼東西抓了一把,然後狠狠收緊,他的心臟窒息一般的疼痛。
他不喜歡她用這樣的目光去看待她,讓他好想前矇住她的眼睛。
寬袖之下,他的手緊緊攢成了拳頭,手背青筋畢露,甚至還在微微的顫抖。
該死,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麼,爲什麼現在他自己卻快要承受不住了。
鳳吟霜走到他的面前,凝視着他的眼睛,不肯放過他目光任何一絲表情。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願不願意相信我,白靈光的事情跟我無關,我從來都沒有想去害她,希望你能回答我!”
她何曾墮落到這樣的地步,追根揭底只想要一個答案。
她雖然表面堅強,可內心卻已經脆弱的一塌糊塗了。
他沉默了半晌,然後開口說道:“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鳳吟霜的心徹底涼了下來,她一直都在滿含期待,覺得他無非是在擔憂這件事情可能造成的後果罷了,他還是一心向着她的,可是她現在卻覺得無可笑。
他不相信她!沒有這更殘忍的事情了!
“當時在場的除了你們,別無旁人,而她卻渾身是血的躺在地,性命雖保,容貌盡毀,你讓本王如何信你?”
信與不信,全在他的一念之間。他不會相信她,她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真的是我做的,你準備怎麼樣?”明知道問出的答案一定會讓她心碎,可是她卻是那麼的固執倔強,不撞南牆不回頭,哪怕頭破血流。
“我不知道,所以,只有等她醒了親口說出真相。若真是你,大概本王不知道以後如何去面對你了。”
鳳吟霜大笑出聲,聲音無悲涼:“君墨塵我告訴你,你看到的未必是真,而你想要聽到的真相也未必是真相,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她已經徹底心死,然後不再有念想,跟他擦身而過。
在這個時候,他突然一把攢住她的手,緊緊地握住,不許她離開。
鳳吟霜再也無法剋制自己心刻骨的恨意,她突然拔下了頭的一根簪子,然後狠狠的刺進他的肩頭。
他沒有躲,以他的武功想要躲過去肯定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是他卻站在原地生生承受。
鮮血慢慢的涌了出來,除了最開始的那一聲悶哼,他沒有再發出一絲聲響。
他知道,他讓她心痛了,這是他欠她的。
突然發生的一幕讓沈盈和若水都驚呆了,嚇得站在原地一句話都不敢說。
她們都知道鳳吟霜愛他入骨,怎麼都不會想到她竟然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情。可事情變成這個樣子,又是誰能夠控制得了呢?
鳳吟霜看着那染血的簪子,臉嘲諷的笑容越發的明顯,笑着笑着,淚水便從眼眶滑落。
“我早說過,如果有一天你變了心,我絕對不會原諒你,而且還會殺了你。我多麼想對着你的心臟狠狠的刺下去,可是……我卻做不到!”
她突然又快速出手,不知什麼時候她手突然多處了一把匕首,對準的卻是她自己。
男人心猛然一顫,連忙出手想要阻止,只是他慢了一步,那把刀還是刺進了她的身體裏。
她不會想着自盡,哪怕她此時真的心痛的想死,可是她仍然要好好地活着。她還要保護她的家人,她還沒有手刃她的仇人,她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利放棄自己的生命。
在沈盈的驚呼聲,鮮血頓時涌了出來,那匕首也“咣噹”一聲掉落在地面。
“吟霜,你到底在做什麼,你怎麼可以做傻事傷害你自己呢!”沈盈直接衝了過來,她看不下去了,再也看不下去了。
別說是吟霜,算是換成了她也絕對無法忍受這樣的事情吧。
若水早已經哭成了淚人,看到鳳吟霜受傷,她誰都要難過,她死死地捂着她流血的肩頭,簡直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她們兩個爲她如此擔心,可是那個男人卻始終冰冷,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
“君墨塵,你到底還算不算男人?吟霜她可是你的妻子啊,她那麼愛你,事事都爲你着想,你怎麼可以這樣傷害她。”沈盈氣憤的怒喊出聲,她一向都對他很尊敬,可是這一次她卻直呼其名諱,可以見得她此時是多麼的憤怒了。
而他看到鳳吟霜被血染紅的肩膀,他的心一痛,差點剋制不住自己好不容易僞裝出來的假象。
他多想拋去這冰冷的面孔緊緊地將她擁入懷,可是他卻傷了她,他該死的傷了她。
他傷了她的心,卻可以自欺欺人覺得至少那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可是看到她流出來的鮮血,他痛的幾近發狂。
鳳吟霜對他並沒有下狠手,因爲她根本不忍心真的傷害他。
可是她卻狠狠的傷害了她自己,那匕首刺進了她的身體裏,卻也同樣刺到了他的心。
“帶……帶我走……”鳳吟霜痛的臉色發白,她咬着嘴脣,對一旁的沈盈說道。
“不行,你受傷了,一定要快點叫大夫,不然這傷口怎麼辦!”這血流的這麼多,足以見得傷口很深,一定要快點處理一下。
她蒼白的臉勉強浮現出一絲笑容來:“你放心,我誰都怕死,我也死不了。我想回家了,你們……帶我回家吧。”
她好想她的家人,也許在這樣脆弱的時刻,只有家人,纔是她最溫暖的港灣。而這個令她窒息的地方,她卻再也待不下去了。
沈盈也沒有辦法,只能順着她的意思去做了,和若水一起攙扶着她走出門去
離開的最後一眼,她回頭,看着那個彷彿已經丟了魂魄的男人,嘲諷的說道:“欠她的,已經還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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