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放心,我並非對泉先生還有夫人有什麼企圖。”
淺川和鳴溫和的笑着說道,他的手自然的放在桌面上搭在一起,看起來沒有任何敵意。
“只是最近,我的家人和夥伴遭遇了一些事情,而我恰好知道,這些危機可能跟軍方有關係。”
他頓了頓,看到泉香子微變的臉色,繼續說道。
“但是關於軍方的調查,一直不是我那位長輩的工作範圍,雖然她在異能特務科的權力已經足夠大,但是畢竟還有那位種田上官在,因此另一股力量她未沾染分毫。”
野上八重接手的工作如財稅,行政,人力,外貿等,還有調動部分武裝的權利,但另外的監察,特務,情報等卻都沒有沾手。
不然異能特務科就得改成她的名字了。
“所以,希望得到這一方面的助力,就只能另外找人了。”
淺川和鳴說完後,端起了矮几上的清茶抿了一口。
“……哈,淺川先生還真是直接呢。”
泉香子沉默了一會兒後嘆氣說道。
“嘛,我畢竟不如我的同伴們那樣有智慧,只能以這樣的方式交流了。”
他雙手捧着茶杯笑着說道,茶杯冒出寥寥煙霧,襯的他眉眼都柔和了起來。
“這種事情,不論是我還有我先生,都是無法直接做主的。”
泉香子沒有直接拒絕他,反而是解釋了一句。
淺川和鳴的身份在異能特務科其實不算什麼隱祕了,種田山頭火爲什麼看着野上八重給他大開綠燈,還不是因爲這個原因?
不論是他的能力還是他的身世,亦或者是他現在周圍集結的人們,都不是可以令人忽視的力量,就算泉香子心裏不願意,也不可能直接一口拒絕他。
暗殺者也是要講究人情世故的。
“這個當然,我會耐心等待回覆的。”
話說到這個程度就已經足夠了,不必說更多惹人厭煩,更何處她背後的辻村深月也是一位非常聰明且有魄力的女性,能搭上話也不虧。
離開的時候,泉鏡花表現的非常不捨,她的朋友很少,周圍的人都忌憚她的父母不願意往來,中島敦是第一個不會用異樣的眼光看她,還會耐心陪她玩耍的人。
“下次,要再來哦。”
小蘿莉戀戀不捨的說道,還想自己最喜歡的手鞠送給中島敦,被他哭笑不得的拒絕了。
淺川和鳴:……
嗯……這種場景要是被女孩父親看到的話估計會氣瘋。
回去的路上看到懵懂的中島敦,淺川和鳴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敦,要再努力一點鍛鍊身手哦。”
免得將來把小鏡花真的拐進武裝偵探社的時候被人家暴怒的父母追着砍。
“啊?”
不明所以的中島敦撓着頭,感覺和鳴哥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當晚忙完工作回家,享受着妻子女兒都在身邊這種溫馨的天倫之樂的泉先生,得知了一個令他頭冒青筋的消息。
“今天上次的那個少年又來拜訪了哦,這次還是跟隨他的兄長一起來的。”
“……哦~是嗎,那麼,他們爲了什麼而來的呢?”
泉義延皮笑肉不笑的問道,要不是女兒還在身邊坐着,多少得拍碎一張桌子。
泉香子深吸了一口氣,笑着先把女兒哄去院子裏自己玩。
泉鏡花很聽話,因爲爸爸媽媽每次用這種態度讓她獨處的時候就說明他們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而且是不能跟自己說的事情。
泉香子便將白天自己跟那位淺川先生的對話複述了一遍給丈夫,夫妻二人都是聰明人,哪裏能聽不出來他的意思。
“……”
“那位應該不是打算篡位吧?”
沉默了好一會兒,泉義延疑神疑鬼的問了一句。
把異能特務科的暗線也吞了的話,野上八重都可以直接架空種田山頭火自己當家做主了。
“阿~娜~達~”
這回輪到泉香子皮笑肉不笑了,她的丈夫什麼都好,就是偶爾也會有些脫線,呆的讓她都頭疼,真害怕女兒沾上他這個毛病。
“人家已經解釋過了,是因爲軍方……咳咳,因爲最近那條懸賞。”
前段時間的那條懸賞像在橫濱扔了個炸彈炸出了一堆人看熱鬧,要不是橫濱本地人都知道武裝偵探社有多難對付,誰不想試着去領那一億元賞金,那上面又沒指名道姓的只能讓詛咒師幹。
然而只要是異能者都沉默不言,全當自己是瞎子聾子,根本不理會那個懸賞令。
笑話,年前被送進去的澀澤龍彥還沒醒過來呢,哪個不長眼的敢去挑釁,也就是咒術師以及詛咒師那邊,不知道武裝偵探社的底細,還敢絡繹不絕的來送死。
異能特務科的特殊監獄裏都快關不下人了,這也就是人家不殺人,要是大開殺戒不知道多少詛咒師要被沉海的。
那可是上頭有兩位超越者(重音)罩着的人。
換成咒術界的戰力就是兩位會領域的特級咒術師了,現代咒術界攏共纔出了三個特級呢。
“果然……我就覺得那個懸賞令相當詭異,就算有很多人都知道中原中也的身份,居然還真的有人這樣大咧咧的懸賞他,還特別說明了他的身份,是軍方乾的那就不奇怪了。”
軍方在橫濱整的那點兒破事異能特務科上下皆知,雖然異能特務科自己也算不上多幹淨,什麼暗殺誣陷的事兒都幹過,但那基本上都是政治上的勾心鬥角。
說句不好聽的沒一個是不該死的,就算是現在他們的頂頭上司都不敢說自己真的乾乾淨淨。
但人體禁忌實驗就真的是喪盡天良了,其中填進去的人力物力還有生命,都是無法計數的。
所以當得知他們被外國的超越者給掀了以後,不知道多少人暗中叫好,最高興的當然是異能特務科,在爭奪橫濱武裝權利中他們難得佔據上風一次,不管是不是借用了別人的力量,這權利得到了就不可能輕易還回去了。
“難道,他來找我們的目的……”
“是的,他想借用我們,不,應該說是那股力量對軍隊進行情報調查。”
泉香子臉上帶上了愁容。
換一個理解方式也可以想爲,淺川和鳴這是準備對軍方下手了,所以先從情報開始收集。
真是個瑕疵必報的性格啊,不過以他的情況,倒也確實有這種底氣。
嘶——那到底要不要答應,就確實是個問題了。
泉義延也覺得難辦了起來。
(爲什麼不找鴆幫忙,除了有鏡花的濾鏡以外還有一個原因,什麼叫最瞭解你的永遠是你的敵人懂得都懂,內部可以互相爭鬥但是很多機密情報不會傳出去,就算鴆想得到官方情報都得靠盟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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