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的三個保鏢隨着刀哥帶着何子鳴一起向酒店的深處而去,很快在一個站滿穿着西裝的人的房門之前停下。
那些人看到刀哥等人之後對視了一眼,當下已經有一個人走過來把衆人給攔住了。
“你們是什麼人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
那些人一個個小心謹慎,看起來應該是重要人物的保鏢。
別看刀哥在衆香國度酒吧的時候那是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看到這幾個人卻是一副點頭哈腰的樣子:“請向蔣先生通報一聲,說是小刀到了。”
聽到刀哥所說的話,何子鳴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刀哥在外面人五人六的,在蔣先生面前卻只敢自稱小刀,可以看得出來,他早已經被蔣先生給馴服了。
看來在南港無論什麼時候錢都是好使的,只要有錢賺,就像是刀哥這樣桀驁難馴的人也會俯首帖耳。
刀哥惡狠狠的盯了何子鳴一眼,轉頭去看那保鏢的時候臉上又滿是笑容,像是在討好那保鏢,好讓那保鏢去幫自己通報一下。
那保鏢看了其他保鏢一眼,接着轉身打開房門走了進去,過了幾秒鐘之後,那保鏢回來的時候臉上已經堆滿了笑容。
“原來是刀哥。刀哥前進,蔣先生就在裏面等着你。”
說着那保鏢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刀哥點頭哈腰嘻嘻笑着帶着何子鳴一起走了進去。
走入到房間裏面一看,何子鳴就吃了一驚,只見這明明是酒店的客房,卻是被改裝成了堂口的模樣,大堂旁邊的桌子上擺着一個關二哥的人像,金光燦燦,顯然是金子做成的。
而在人像面前放着許多的紅色帖子,這些帖子自然是寫着這個堂口的重要人物的名字。
兩旁坐着許多人,這些人臉色肅穆,當何子鳴等人進來的時候,他們一個個都看向了何子鳴等人,就在爲首的一張椅子上,卻坐着一個梳着大背頭臉色一片慈祥的中年人。
這中年人看的刀哥之後,微微頷首笑了笑,接着伸手指向了末尾的一張椅子。
刀哥到這裏來本來是想要把何子鳴的事情說給蔣先生聽,讓想蔣先生來定奪,同時向蔣先生表明自己的忠心的。
到這裏一看才知道洪興正在進行一個重要的會議,現在自己雖然是東興的人,不過由於和蔣先生進行了合作,社團之間的界限已經非常的模糊。
看到蔣先生居然把最後一張椅子給了自己,刀哥知道蔣先生是把自己當成了自己人,當下歡天喜地的坐在了那裏,一時之間也把何子鳴的事情給忘記了。
刀哥的三個保鏢不知道該拿何子鳴怎麼辦,不過在洪興的堂口他們當然不敢露出槍械,急忙把槍裝起來,拉着何子鳴來到角落旁,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對方一把槍給收起來,何子鳴就知道這是一個逃跑的好
機會,不過他並沒有動手,因爲他對眼前的蔣先生非常的感興趣。
在電影裏面何子鳴就見到過一個叫蔣先生的人,當時以爲這個人物是虛構的,現在看來這南港地下世界果然是蔣家的天下,看到這意氣風發的蔣先生真是讓何子鳴有了一種佩服的感覺油然而生。
“看來這裏正是社團會議,這可是十年難遇一次的好戲,如果在這個時候逃走那可就可惜了。”
何子鳴心裏這樣想着,也就沒有逃走的想法了,反倒想在留在這裏看一場好戲。況且他已經看出來那三個保鏢絕對不敢在拿槍指着自己,在這種情況下自己隨時都可能逃走,倒是不急着馬上逃走了。
想到這裏的時候,何子鳴就饒有興致的蔣先生等人看過去,看看他們究竟在這裏幹什麼。
隨着刀哥坐下,蔣先生慢慢站了起來,揹負着雙手在大家面前走來走去,同時說出一番話來。
“相信大家都已經知道,現在整個南港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們這些社團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只顧着打打殺殺了,凡事要向正當生意那邊轉換,畢竟我們不能一輩子在刀頭上生活。所以我們洪興的十個堂口已經慢慢的洗白變成了公司,其中有貿易公司金融公司,這些公司可是幫我們賺了不少。”
說到這裏的時候,蔣先生滿意的看向了左邊椅子上所坐的那些人。
那些人一個個臉上帶着微笑,紛紛點頭同意蔣先生所說的話。
“我們目前在南港所經營的範圍幾乎已經涵蓋了所有的正當生意,而且江湖上很多人都給我們面子,也願意和我們合作幫助我們洗白。但是呢,有一些公司好像忘記了之前我們是幹什麼的,覺得我們是做生意的新手對我們一點也不尊重,對於這些公司你們說該怎麼辦”
說着,蔣先生臉上依舊帶着微笑,但是語氣之中卻已經頗爲不滿。
聽到這裏的時候,在場的那些洪興社的老大一個個面面相覷,知道蔣先生雖然臉上帶着笑容,其實已經動怒了。
“蔣先生。不知道是哪一個不長眼的惹到了我們公司,我們一定要讓他明白我們洪興社可不是好欺負的。”
“對對不管怎麼說,我們洪興也是數百年的老社團,如果讓這些人小看的話,我們可就對不起列祖列宗啊,所以這個面子肯定是要找回來的。”
“不管怎麼說一定要對這個人採取措施,而且一定要雷厲風行,絕對不能讓我們洪興社的面子真的丟掉。”
看到大家義憤填膺的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何子鳴倒是大喫一驚,剛纔看這些人都是一副和氣生財生意人的樣子,沒有想到一提到洪興社的面子,這些人像是馬上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個摩拳擦掌,要把那個得罪蔣先生的人給幹掉。
蔣先生伸出雙手平復了一下大家的怒氣,微笑說道:“我知道你們心裏是怎麼想的,其實我也有相同的想法,可是這個人偏偏是我們洪興社動不了的人,所以這件事情還是要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