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天已經抽着煙，沒有立即回答餘老的話，隨後長長地吐出一口煙，轉臉對蠍子說道：“蠍子，你先下去，在車上等我，或者或者你先回特武部去。”蠍子看着葉凌天，她很明白葉凌天這句話的潛臺詞，停頓了一些然後說道：“我我在車裏等你吧。”說完之後，蠍子站了起來，向餘老敬禮，然後離開了餘老的辦公室，帶上了門。“有什麼要說的就說吧，別在這裝模作樣了，我等下真的還有事。”餘老盯着葉凌天說着。葉凌天又抽了兩口煙，然後把菸頭在菸灰缸裏面掐滅，隨後站了起來，打開自己隨身的包，從裏面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又伸手從自己肩上上的軍裝上把自己的肩章給取了下來，恭恭敬敬地擺在桌子上。餘老臉色變的不那麼好看，但是卻還是一句話都不說地看着葉凌天，他等着葉凌天向他解釋這是要幹嘛。“餘老，這是我的退伍申請書，這是我的肩章，按照規定退伍之前要上交。”葉凌天指着桌子上東西對餘老說道。餘老沒有立即說話，冷冷地看着桌子上的東西，辦公室裏頓時就陷入了寂靜當中，餘老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葉凌天則站在餘老對面一動不動。“告訴我，你這是要幹嘛。”很久之後，餘老冷冷地問着葉凌天。“我來申請退伍。”葉凌天平靜地說着，平靜地語氣裏面帶着十足的堅定。“混賬。”餘老忽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之前還平靜的臉一下漲紅，可見他的憤怒。他這一巴掌拍的桌子上的杯子直跳。聽到這裏餘老發怒的聲音，外面的祕書和警衛員一下子衝了進來。“首長”“出去，誰讓你們進來的”餘老憤怒地對衝進來的祕書和警衛員道。祕書和警衛員見到發怒的餘老，連忙敬禮，然後又退了出去，他們的確是嚇了一跳，因爲他們從未見過平時和藹的餘老發這麼大的火氣。葉凌天則依舊平靜地站在那，站的筆直，對於這一幕他就像是早就已經預見了一樣。“退伍，將軍來申請退伍，我當了一輩子的兵，真是聞所未聞。”餘老指着葉凌天說着。“退伍，你憑什麼退伍你以爲這伍是你想退就能退的你以爲部隊是你家，你想來就能來，你想走就能走的嗎”餘老憤怒地再次敲着桌子對葉凌天呵斥着。“我沒這麼想過，我知道，退伍是有程序的有規定的，所以，我遞交了退伍的申請書，主動向您申請退伍，這是每個軍人的權力，我也是按照正當程序在做。”葉凌天點頭說着，依舊是很平靜。“那你這個又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在向我申請嗎你連肩章都給我扯下來了，這是在向我申請嗎”餘老一把抓起葉凌天放在桌子上的肩章對葉凌天說着，然後把肩章丟在桌子上，然後用手敲着桌面說道：“我告訴你，你的申請我不會答應。”“餘老，退伍這個事我已經決定了，我必須離開部隊，不管您同不同意，我都要離開部隊。”葉凌天鑑定地說着。“混賬東西，你還真是翻了天了，你就真的以爲我管不了你部隊管不了你了是吧我今天就不答應，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個離開法。”餘老聽到葉凌天的話更是憤怒。“餘老，我要離開，誰也擋不住，即使您不答應我退伍，我依舊是軍人的身份，即使我的人在這，我的心也不在這裏，您把我繼續留在部隊裏面又能有什麼用”葉凌天反問着。餘老冷冷地看着葉凌天，隨後點了點頭，說道：“好好好，葉凌天，這麼多年算我看錯你了，行，你要退伍是吧，行，你退，我答應你，我等下就給你簽字給你批准，你現在給我把這身衣服給我扒下來，你不配穿這身衣服。這些年是我把你給寵壞了，你還真的以爲我餘某人離不了，部隊離了你葉凌天就玩不轉了是吧我批准你了，你現在，把屬於部隊裏的東西都給我留下，然後從這裏滾蛋，從今以後，你與我餘某人與部隊再無任何關係。這些年你你爲國家爲部隊的確做了很大的犧牲也立下了很多的功勞，但是，國家和部隊培養了你，也補償了你，你葉凌天能有今天的地位是部隊給的，你葉凌天能有今天的能力是部隊培養的，你葉凌天能這麼有錢你的公司能發展到今天的規模國家和部隊都是給過你補償幫了你不少忙的，起碼，國家和部隊不欠你什麼，從今往後，兩清了，你走吧。”葉凌天看着餘老，他知道餘老是非常憤怒的，他很明白，餘老對自己非常非常的看重，很器重自己，就像餘老之前說的，他一直在培養自己提把自己，對他有着很高的期望，也在自己身上給予了很大的期望，而自己在這個時候要退伍，實在是太讓餘老寒心了。餘老說完之後，直接轉身，走到旁邊的窗戶邊站着，背對着葉凌天，他連看都不想再看葉凌天。葉凌天站在那，並沒有立即離開，對於餘老呵斥他責罵他他也沒有頂嘴，甚至於連憤怒都沒有。“餘老，我知道，我這麼做對不起你，這些年來，你給予了我太多的幫助，培養我，提拔我，也對我有很大的期望，我這麼做讓你很失望。但是餘老，我從一開始就對你說過，我回不了部隊，即使我能回到部隊，那也不是全部的我，因爲，我有家，我的心永遠要留一半給家，因爲我有妻子有孩子。最開始我就說過條件，在我完成了你給我的任務，完成了國家和部隊給我的任務，完成了我認爲部隊需要我做的事情之後我就會再次離開，而現在，是到了我離開的時候了，因爲，我能做的非我做不可的事情都已經完成了，剩下的工作沒有我換成別人一樣可以做的很好，你也看到了，最近特武部一直都是蠍子在管理，要論具體管理來說，她比我更細心更擅長，以後的特武部交給她明顯比交給我更加好。我現在留在特武部裏已經沒有太多的作用了，所以我的任務已經完成，部隊已經不需要我了，我能爲部隊做的已經做完了，我該回家爲家裏做點事了。這是在很多年前我答應再回到部隊時您答應我的，也是那時候我答應我妻子的。”葉凌天平靜地對餘老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