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面前不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嗎雨欣說我這些年一直都是在欺負她，而我卻覺得，這麼多年了，我一直都在被你欺負。”葉凌天也忍不住笑着。“我欺負你被你欺負的最厲害傷的最深的那個人就是我了吧”許曉情反問着。許曉情再次說起這個事，葉凌天又沉默着。“啤酒，喝不喝”許曉情拿出兩罐啤酒，遞了一罐給葉凌天。“等下要開車。”葉凌天道。“那我一個人喝吧。”許曉情點頭道，然後自己拉開了一罐喝着，喝的眉頭緊鎖。“算了，我也陪你喝點吧，一個人喝悶酒挺難受的。”葉凌天看着許曉情喝着，便還是也拿過一罐喝着。“你不喝酒的，以前。”葉凌天喝了一口，然後拿出一大把已經烤好了的燒烤裝在盆子裏遞給了許曉情，自己也拿了兩串喫着，但是依舊沒有離開燒烤臺，繼續在那邊烤邊喫邊喝酒，也邊與許曉情說着話。“我現在也不喝酒，只是，今天你要過來問我的這些話，我要是不喝酒我還真的不一定有勇氣跟你說，不是說了嗎酒壯慫人膽嘛，我這是喝酒壯膽。”許曉情哈哈大笑着。“你的膽子從來就不小。”“那是以前，現在今非昔比了。”許曉情笑着。葉凌天再次沉默，他在許曉情面前，永遠都覺得尷尬，只是因爲他很清楚，要論起感情來說，他虧欠許曉情實在太多太多，所以他在許曉情面前永遠都只能是扭扭捏捏的那個，特別在談起感情這件事情的時候。“凌天，問你件事，今天我說了，無論你問我什麼，我都坦誠回答，那今天我問你的事情，你能不能也坦誠回答，不迴避不撒謊。”許曉情看着葉凌天沉默的樣子再次問着。“你問吧。”“凌天，我說當年，當年如果我堅持不走，我堅持一直守着你，死纏爛打，你說，今天睡在你身邊的那個人是雨欣還是我”許曉情忽然認真地問着葉凌天。葉凌天瞪大了眼看着許曉情，他實在沒想到許曉情忽然之間會問起這樣的問題，這令他很是驚訝，現在的他們倆的身份實在不適合再去談這樣的問題，更何況，這些年以來許曉情與他之間都保持着默契，絕對不會主動去談起任何超出普通朋友之外的話題，但是今天，許曉情忽然之間卻變得這麼直白，直白的如十幾年前一樣。“你剛答應過我的，不許迴避，也不許撒謊。而且，也不要有什麼顧慮，我們今天談的任何話題你都可以回去告訴雨欣的，她其實比你我都更加清楚。”許曉情還是微笑着。“真的要說”葉凌天沉默了一下後問道。“你要不說那我等下可也不一定會說。”“現在再說這些話又有什麼意義呢還是不說了吧。”葉凌天搖頭說着。“其實，你今天來找我不就是在做毫無意義的事嗎你覺得呢”許曉情反問着。“好吧，讓我想想，太久太久了。”葉凌天被許曉情給打敗了，只能是開始回憶着。“我等你回憶，不過不能說假話，要是說假話，那就太沒意思了。”葉凌天把手裏烤完的燒烤遞給了許曉情，沒有接着烤，因爲已經烤了幾大把了，兩個人也吃不了多少，他端着啤酒也走到了桌子邊，坐在了許曉情的對面，喝了一口啤酒，然後點了一根菸慢慢地回憶着，的確，對於葉凌天來說，他與李雨欣還有許曉情之間的感情糾葛已經過去太多太多年了。“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當初你沒有選擇回北京，更沒有選擇去閃電結婚，我可以確認，我現在身邊睡着的女人肯定不是雨欣，這個可以肯定，因爲，與你的想法一樣，你不走你不結婚，雨欣絕對不會接受我，因爲有你的存在，我和雨欣絕對不可能走在一起，而至於我和你，我想，我們也很難走到一起，我心裏愛的人是雨欣，如果歐文跟你在一起，我瞞不住我自己的心，我也對不住你，而你的性格也絕對不太可能會在我身邊死纏爛打，所以你的假設其實並不成立。其實，真的要說的話，如果你不走，我想，我會與我的前妻李燕生活一輩子，談不上恩愛，但是我想應該會和諧共處一輩子到老吧。”葉凌天很久之後嘆息着說着，忽然之間談起這個話題，牽扯到了葉凌天很多內心最深處的情感，包括對李燕的惋惜和愧疚。“對於李燕，我很敬佩，也很惋惜，但是凌天，李燕與你之間的事情我從來沒有插手參與過，我想不出這裏與我離不離開有任何的關係。”許曉情很是不解。“我與李燕的婚姻，看似是玩笑是偶然，但是實則是必然。她愛我，我並不討厭她，雨欣因爲你離我遠走，你因爲雨欣選擇回北京，我把李燕當成知己，李燕心裏愛着我，世界上不可能有真正的紅顏知己，所以我天天與李燕在一起，出事是必然，我與她結婚也是必然。與李燕的婚姻，因爲我心裏唸的想的是雨欣，所以在與李燕的婚姻裏面，我說不上幸福，因爲我並不甘心，但是我也並不難過，李燕對我全心全意，我不難過，我也切身感受到了家庭的溫暖和一個女人對我的柔情，我實話實說，我與李燕，親人多過愛人。如果，不是因爲我的那份不甘心，李燕不會選擇成全我最後也不會犧牲，如果你沒走，雨欣那我沒有一絲的希望也就不會有一絲的念想，我想，如果你真的是個死纏爛打的女人，我想，現在待在我身邊的女人一定會是前妻李燕。或許，我不會幸福，但是，起碼也不會難受，或許，那會是另外一個世界會是另外一個葉凌天吧。人世間的事，從來就沒有如果，也沒有再來一次，所以，說這些其實一點意義都沒有。當然，我不是說李燕的去世與你有關，李燕的去世，唯一錯的那個人是我，這是我這一輩子永遠的痛，我也永遠沒有辦法原諒自己，因爲，我沒有辦法挽回沒有辦法去贖罪。”葉凌天抽着煙大口的喝着酒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