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笑得歡快,很乾脆的承認了。“是啊,你背後是東泰集團的邱東來董事長呢,我自然是不敢對你怎麼樣的。”
“那你還不快識相的放了我”聞言,花容用力的挺直了腰桿。好像邱東來這個名字,真的能賦予她勇氣一般。
“花姐,你好像忘了,並不是我把我抓到這來的。”我語帶嘲諷,之前在宴會相遇,我還真以爲她成長了多少呢。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可悲可嘆。
“你什麼意思”花容警惕的眯起了眼睛。
我並沒有回答她,而是笑着轉頭看向沈越。“沈總,你是不是也不敢得罪邱董事長呢”
“陳小姐,你過分了。”明強皺起又黑又粗的眉,然後一臉不贊同的看着我。
沈越衝明強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講話。
然後他起身走到我身邊,伸手想要摸我的頭。我微仰着腦袋,就那麼直直的看着他,目光不閃不避。
沈越被我目光看得縮回了手,他一臉黯然。黑眼圈濃重,看來這幾天,他過得也不好呢。
他問我,“想怎樣,拍視頻嗎”
“怎麼,沈總不敢”我語帶挑釁。
“帶下去,明強你去隨便找個地方讓幾個兄弟把她辦了。拍個視頻,越香豔越好,花容的臉一定要照清楚。明早,送去交給邱東來。”沈越擺擺手,一臉疲憊之意。
“boss,海城現在局勢不明,我們不能把邱東來給得罪死了啊。”明強在一旁焦急的勸道。
“照做”沈越提高了音量,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面露不耐。
“是。”明強只得接下命令。
“不,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他不會放過你們的”花容開始嘶聲尖叫,拼命掙扎。
我看得心裏十分快意:“已經寫好的劇本,再掙扎再絕望都得受着。花容,記得別再來招惹我。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再有膽子來消磨我的耐心,我一定讓你死得無比悽慘。”
“賤人,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花容咬碎一口銀牙,恨不得撲上來咬我兩口。
我把玩着手指,淡淡的說;“人生無趣,歡迎隨時來找我。”
“啊我要殺了你”花容更加猛烈的掙扎了起來,力氣之大,兩個男人都被她拽得東倒西歪。
我面上依舊波瀾不驚,但恰巧是這樣的表情,最能激起花容的怒氣,也便於我看得更加盡興。
就在這時,明強伸手一掌砍在花容的後頸處,把她打暈了過去。
明強帶着花容走後,沈越就坐到了椅子上。
病房裏瞬間安靜了下來,我起身抽掉墊在身後的枕頭,然後慢慢的躺倒在牀上。
這一頓折騰,也是耗光了我所有的精力啊。
“久兒,對不起。我...”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我要睡着的時候,突然從上方傳來沈越的聲音。
我睜眼一看,他正站在牀沿邊,他低垂着頭,眸子裏充滿了歉疚和不安。
我冷冷的看着他,“要麼殺了我,要麼離我遠點,你二選一。”
這類的道歉何止一次,可每次都沒用。什麼承諾通通都是狗屁,無論我多小心翼翼多爲他着想。到頭來,一點點風吹草動,我都是被蹂躪糟踐的對象。
而他那張臉,現在在我看來,都是虛僞又噁心的,簡直厭惡到不行。
而聽到我如此決絕的話,沈越有一瞬間的不可置信。過後,就是洶涌的憤怒。我看得暢快,想必還沒人這麼和他說過話吧。
但最後,他竟然又把滿腔怒意收斂了回去。我所期待的動手,並沒有發生。
“久兒,我真的...”話到嘴邊又給他吞了回去,然後他轉身背對我,“你好好休息,我過幾天再來看你。”
“其實你不來我會好得更快。”可不是,面對他得花費我多大的精力。
沈越的腳步一頓,終是沒回答我。門被摔上,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哈哈。”我發出暢快的笑聲,可過後,心裏卻沒想象中的那麼高興。巨大的空蕩感讓人鼻尖發酸,我卻強迫自己要維持嘴角那抹張揚的笑。
我在醫院睡了兩天,期間沈越再沒來找過我。而我看大姐每天跑來跑去,累得不行,於是決定回家修養。
沐雲琛來看過後,說我身體恢復得不錯,後腦勺上的傷口也基本結痂。要回家也可以,他會每隔五天就去給我檢查。
我向沐雲琛道過謝後,就和大姐一起出了醫院。程齊天一起跟來的,他五大三粗的跟在後面,沉默着幫我們提行李。
沈越依舊沒出現,也省得我花心思和他鬥。
程齊天開車,大姐陪我坐在後排座位上。我笑着說其實不用,都是這一個車,大姐坐前面一樣和我離得近啊,我又不會出了什麼事。
可大姐硬是要堅持坐我身邊,我也就沒有在三番兩次的推脫了。反正程齊天也不在意,他對我大姐的話,向來是奉爲聖旨的。
有時候,我真的好羨慕大姐。能在柳暗花明之後,遇到這麼好的程齊天。
所以,我更加不能累着她。如果讓她錯失了程齊天這麼好的情緣,我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我不會離開沈越,也不會長久的這樣和他鬧彆扭下去。待他耐不住了,我自然會提出我的條件。
我要儘快變強,不管是心靈還是身體。再遇到類似的情況,我一定要有保護自己和姐姐的能力。
而這顆心,再不會爲任何人而動。
之後的日子裏,我每天待在別墅裏。不是在臥室睡覺,就是在書房看書,或者在餐廳喫飯。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都沒出過別墅的門。
大姐一邊掐着日子一邊給我煮不同的營養湯給我補身子,四十天一過,我皮膚白了好幾個度,胸圍也跟着漲了好幾圈。
在這段時間裏,我好像不知不解突然就長開了。再不似以前的單純少女模樣,甚至不用媚香或者情動做引,我身上都會散發出那種若有似無的香味,臉上也有了媚意。
大姐說我絕色傾城,身上的香味也是好聞得緊。對於男人來說,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尤物。只是她之後也會感嘆,說不知我生這張臉是福還是禍,是幸還是不幸
我但笑不語,心中卻早已有了定論。我,本身就是禍,又談何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