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貴妃把劍橫在自己脖子上,“凌笑塵,本宮若是有事,你覺得皇上會放過你嗎?”
凌笑塵換了個站姿,悠閒的道:“這個臣確實不知,不過臣來的時候已經稟告了皇上,要不貴妃您先自刎?看皇上來了會不會怪罪臣。”
很快,皇帝來了,當他得知真相,險些站不住,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身邊人竟然是個喝少女之血的惡魔。
黑衣人見龍顏大怒,還不等王貴妃開口,自己全招了。
王貴妃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當初千挑萬選的“刀”竟然這般貪生怕死。
王貴妃見情勢對自己不利,不顧形象的跪在皇帝腳邊,“皇上,臣妾也不想這樣,臣妾最近心口發疼,太醫都束手無策,皇上日理萬機,實在辛苦,臣妾不想因爲自己的小事煩皇上,所以臣妾才聽信了偏方。”
王貴妃左右張望,看不見嬤嬤,連忙抱着皇上的腿,“皇上,偏方是臣妾宮裏的老嬤嬤告訴臣妾的,她已經逃了,一定是她害臣妾。”
皇上剛想開口,凌笑塵忙道:“皇上,臣這就派人去找。”
王貴妃側頭惡狠狠的瞥了凌笑塵一眼,繼續抓着皇帝哭,“皇上,您原諒臣妾好不好?”
說着捂住心口,一副快要疼死過去的樣子。
皇上眼裏有些不忍,凌笑塵面上閃過譏諷,卻是無比誠懇的道:“皇上,臣也擔心貴妃可能有隱疾,因此臣特意請了神醫,爲貴妃診治。”
王貴妃聽了面上閃過慌張,中氣十足的道:“凌笑塵,你敢讓江湖遊醫給本宮診治。”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王貴妃連忙哀哀慼戚,連咳幾聲,“皇上,臣妾只相信太醫,您讓太醫幫臣妾看診吧。”
凌笑塵示意郎中上前,又對皇上道:“皇上,貴妃的病已經需要喝人血來穩定了,定然是十分嚴重,若太醫有辦法,相信貴妃也不會接連殘害這麼多條性命,臣請的這位民間百姓人人稱頌,醫術很高明。”
皇上臉色不好,點點頭,“讓他給看看吧。”
郎中幫爲王貴妃把完脈,一臉疑惑,一會又很震驚,皇上以爲是王貴妃的身體真出問題,“到底怎麼樣?”
郎中這才道:“貴妃娘娘身體好的很。”
凌笑塵眼見着皇上臉色發黑,玩味的看着王貴妃如何辯解。
皇上一腳踢開王貴妃。“毒婦,你還有何解釋?”
王貴妃見皇上的表情,知道他真的發怒了,“皇上,您聽臣妾解釋啊,都是嬤嬤騙臣妾這麼做的!”
另一邊,嬤嬤跑出去。
黑夜裏,一道頎長的身影站在宮牆邊。
那人身着黑色披風,頭戴兜帽,影子投在牆上,依稀可見他高挺的鼻樑。
“主子,凌指揮使已經查到王貴妃身上。”
那人點點頭,聲音清冷漠然,似乎與暗夜融爲一體。
“好,其他的我已安排妥當,剩下的你知道該怎麼做。”
嬤嬤點點頭,“主子,老奴告退。”
那人看着燈火巍峨的皇城,脣角勾起嘲諷的笑容。
轉身一躍而起,身影消失在暗夜中,彷彿他從未來過一般。
皇督衛搜到嬤嬤房中的時候,她正在上吊。
皇督衛斬斷繩子,把人拖到王貴妃寢殿。
“皇上,指揮使,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她正在上吊。”
王貴妃驚異,難道不是逃了嗎。
“皇上,她一定是畏罪自殺,就是她哄騙臣妾去殺京中少女。”
嬤嬤跪在地上,老淚縱橫,一副很木然的模樣。
洛漓看了看嬤嬤的面相,“她親人不在身邊,正遭逢劫難,應該是被人挾持了。”
嬤嬤猛地看向洛漓,“姑娘說的對。”
繼而轉向皇上,“皇上,是老奴的錯。”
王貴妃心裏一喜,以爲嬤嬤要替她認罪。
結果嬤嬤接下來的話卻讓人如墜深淵,“皇上,老奴不該替娘娘掩護,不該在娘娘喝人血以維持美貌時不加勸阻,老奴眼睜睜的看着花一樣的女孩被貴妃取藥丟屍,老奴有罪,老奴本想以死謝罪,可是皇督衛卻攔下了老奴。”
衆人驚駭,王貴妃到底是有多變態,竟然想通過喝少女的心頭血維持容貌,簡直是喪心病狂。
皇上瞧着王貴妃病態的臉,心裏不由的犯惡心。
王貴妃掐住嬤嬤的脖子,“你胡說!”
只是她說這話時多少帶着些不自信。
嬤嬤眼神中漏出嘲諷,她確實和王貴妃說過喝人血維持美貌,但她又沒有慫恿王貴妃這麼做,她只是在王貴妃耳邊幾次三番不經意的提到而已。
是王貴妃自己擔心會被新進宮的娘娘們比下去,才失了心智,幹出這等蠢事。
王貴妃徹底慌了,無論如何,她一定不能有事,“都是你,是你害了本宮,皇上,您要爲臣妾做主啊。”
嬤嬤木然的笑笑,“什麼時候惡人也可以喊冤了?貴妃娘娘莫不是忘了,您脅迫老奴,爲了封老奴的嘴,綁了老奴的一雙兒女。”
王貴妃瞪大了眼睛,“你不是說你沒有兒女嗎?本宮何時綁你的家人了?”
洛漓衝凌笑塵點點頭,“她確實有家人,而且她的家人遭逢難處,我不會看錯的。”
“皇上貴妃稍等,臣已讓皇督衛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皇上忽然想到真兇是王貴妃,那楚瑒言之前查出來的真兇又算怎麼回事?
“來人,去請賢王。”
王貴妃慌了,皇上一定是要問責賢王之前查出兇手一事,希望賢王到時候能隨機應變。
楚瑒言還沒有到,皇督衛押着嬤嬤的家人到了。
嬤嬤看着兒女,兩眼淚汪汪,“孩子啊,娘終於見到你們了。”
一對兒女也抱住嬤嬤,“娘,我們好想你啊,我們被困在院子裏,哪裏也去不了,我們還以爲您出事了。”
皇督衛道:“皇上,指揮使,他們確實被人關起來了,關他們的宅院是貴妃娘娘的產業。”
皇上閉上眼,深吸一口氣,一巴掌甩在王貴妃臉上,“毒婦!”
王貴妃不明白嬤嬤的家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根本沒有關過人,可眼下不是爭辯的時候,她不住的磕頭,“皇上,臣妾服侍您多年,這些年來,臣妾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