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玄注意到他鎖骨處的痕跡,瞳孔瞬間放大。
他再將視線向上挪,南若眼眶微微發紅,很難不讓人多想。
“你去妻主屋裏做什麼了?”林景玄心裏溢出恐慌的情緒。
偏偏南若故作玄虛的開口,“孤男寡女,林公子覺的,我們能做什麼呢?”
說罷,他脣畔帶笑,擡手撫了撫自己的鎖骨。
那抹紅痕在他白皙的皮膚上極爲扎眼。
林景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南若離開好久他纔回過神來。
不會的,妻主不會這樣的......
雖然這樣想,可林景玄仿若沒有了踏進書房的勇氣,他帶着忐忑的心轉身離開,再次回到自己的殿中。
喬染將明日要進行的事情全部整理了一遍,確認一切無誤後,她招呼小六進殿。
“今日你去回林景玄,本殿這邊有要事,不過去了,讓他早些休息。”
小六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殿下,剛剛......林公子來過了。”
喬染挑了挑眉,疑惑的看向小六。
來過了?
“但是林公子和南若不知道說了什麼之後又回去了。”
喬染沒多想,揮了揮手,讓小六退下。
林景玄獨自坐在牀上,望着窗外皎潔的明月,瞳孔深邃,纖長的睫毛在他瓷白的臉上映下陰影。
妻主今夜不來。
這還是她第一次不在自己這裏過夜。
會是因爲那個南若麼?
南若鎖骨處的那抹痕跡他再熟悉不過了,上次喬染也曾在他那裏留下過這種痕跡。
林景玄思及此,不由的低頭,修長的指尖撩開衣領,對着銅鏡尋找着紅痕。
時間太久,那紅痕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妻主明明說過,從始至終,只有他一人的。
他的視線不由的落到了枕頭下露出一角的畫冊子。
還是因爲他的技術不好麼......
喬染壓根不知道林景玄這邊已經腦補出了一場大戲。
糰子看着自己宿主睡的香甜,甚至打起了小呼嚕,與碎片那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第二日,朝堂大殿上。
衆大臣正在你一言,我一語的譴責喬染不準時的行爲。
女皇坐在上位,聽着下面嘰嘰喳喳的聲音,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母親,姐姐既然不關心凰國政事,那我們不如先開始,莫要再浪費大家時間了!”
幾個以二皇女爲首的大臣不住地點頭。
女皇也實在沒了辦法她正要宣佈開始,殿外一道熟悉的身影逐漸清晰。
“且慢!”喬染清朗的響起。
女皇聽到這聲音眼睛都亮了起來。
這小兔崽子,終於來了!
衆大臣紛紛扭頭看過去,卻見喬染身後跟着兩個女子。
她們帶着刑架,滿臉土氣。
有個眼尖的大臣認出了其中一個女子。
那不是陳欣嗎??
這是怎麼回事?!
女皇也有些愣住了,開口問道:“小染,你這是作甚?”
“這陳欣乃是近日軍火走私一事的幫兇。”
女皇疑惑的臉驟然變得嚴肅。
幾個大臣也被喬染的話驚住了。
軍火走私??她們怎麼不知道?
二皇女此時滿臉蒼白,她狠狠地瞪着陳欣,用眼神威脅。
陳莫黑着臉看着自己的這個女兒。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給她丟臉!
女皇帶着威壓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
“你來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指使你走私軍火的?你說出來,本皇饒你不死。”
陳欣目光死死的盯着喬餘,猩紅的眸子裏非翻涌着滔天的恨意。
要不是迫於二皇女的威壓,她也不會做那些事情!
要是他一開始就投靠大皇女,指不定現在已經跟着她飛黃騰達了!
都是這個女人害得自己!
淚水在陳欣的眼眶中打轉,她滿臉委屈的開口喊:
“臣是受二皇女的指使,二皇女對陛下不敬之心存在許久,臣也是受二皇女逼迫,才做出此等大錯的!”
“你胡說!”
喬餘恨不得拿手中的赤坂拍死陳欣。
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
衆大臣聽到陳欣的指認,驚訝不已。
二皇女居然私下裏還有這個膽子呢!
幾個原本與二皇女關係好的大臣,此時都悄悄後退,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種砍頭的大事,可千萬別牽連上她們啊!
喬餘見形勢不對,立馬甩開衣袍,跪在大殿中央。
“母親,女兒從未做過這些事,只怕是有心人在惡意挑撥離間!”
說着,她目光看向喬染,意思明瞭。
女皇根本不喫她這套,在絕對的皇位利益和小染面前,他再次開口詢問陳欣:“你這樣指認二皇女,可有什麼證據?”
陳欣點頭如搗蒜:“臣知道二皇女府中私制的龍袍在何處,私販軍火一事,臣也留下了二皇女的親筆密信!”
說着,從自己那被抽的破破爛爛的口袋裏掏出兩封染着絲絲血跡的信件。
二皇女看着這兩封熟悉的信紙,一雙眼睛瞪的老大。
陳欣居然還留着她給的那兩封信??!
她不是已經當着自己的面燒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