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長出來的鱗片極爲敏感，喬染感覺到鱗片處傳來的溫熱觸感，心尖一跳尾巴也跟着微顫。
“沈言禮......”
喬染輕喊了一聲。
沈言禮擡起頭，安撫似的摩挲喬染的尾巴，一雙深邃的眼睛認真的看着她，好奇詢問：
“染染，你們人魚國的伴侶在一起會有什麼儀式麼？”
人魚國應當與人類不同吧。
喬染搜尋自己的記憶。
人魚國的雌性人魚稀少，人魚幼崽很難養活。
所以除了人魚國王和王后，其餘的雌性人魚是允許有個丈夫的。
也有一部分人魚對伴侶忠誠，一生只有一個人。
當然，這些最好還是不要讓沈言禮知道。
他要是知道，可能會醋死，不知道又該怎麼瞎想了。
喬染打着哈哈敷衍過去，轉移話題。
“會有一些儀式，但是我想先把陸清揚的事情解決了再想這些。”
沈言禮眸子沉了沉，點了點頭。
a大期末考試到來。
所有海洋生物資源與環境的學生滿臉悲壯，一副要赴死的模樣。
喬染遞給周子木一個安慰的眼神，兩人進場。
考場十分安靜，只有筆尖與紙張摩擦的沙沙聲，監考員一臉嚴肅的站在講臺上，環視着教室四周。
喬染接過前面傳來的試卷，掃視了一圈試卷。
與她所想的大差不差，基本上都是她給楚允兒勾的那幾個單元的題。
考試不到一半，沈言禮拿着書邁進教室。
他低頭和監考員耳語了幾句，監考員笑着起身離開，他取而代之的坐在監考員的位置上。
喬染專注於手中的卷子，沈言禮靜靜的望着喬染低頭的額小腦袋，眼中帶笑。
其他學生看沈教授這微擡起頭的樣子，都以爲他看的是自己，一時間更加不敢有小動作。
距考試結束還有半個小時。
喬染看着手中寫的滿滿當當的卷子，輕呼了一口氣。
她擡起頭凝眸望向遠處的講桌。
沈言禮？
他怎麼來監考了？
一直觀察着小姑娘的沈言禮自然注意到了她的視線。
他脣畔帶起一抹好看弧度。
看來染染是寫完了，她的染染最是聰明。
原本想提前交卷的喬染也不好意思離開，她再低下頭自己看自己的卷子。
直到鈴聲響起，喬染纔跟着其他同學起身，將試卷放到沈言禮的桌子上。
男人面色如舊，絲毫看不出任何端倪。
除了考場，周圍的學生哀嚎一片。
“沈教授就連監考也看的這麼嚴，完全是不讓我們活啊！”
“我原本以爲他會看在平時嚴格的份上放放水，終究是我想多了！”
楚允兒急急忙忙從喬染的身後趕上來，挽住她的手臂，看向喬染的一雙眼睛盛滿了光輝。
“小染你也太厲害了！你押題可太準了，都是你說的那個類型的！”
喬染挑了挑眉，“怎麼樣，這會有把握過了吧。”
楚允兒使勁點點頭，隨即那張充滿活力的臉蛋帶上一點揶揄。
“小染，你說沈教授生日收了那個老師的禮物呀？”
喬染喉結動了動，吞嚥了一下，“我不知道，這個已經涉及到沈教授的私人感情了。”
楚允兒餘光注意到喬染微抿的粉脣，努力壓着自己那想和太陽肩並肩的嘴角。
“是嗎？可是我考試的時候看見沈教授總是摸着自己脖子上的一個飾品，以前沈教授從來不戴這些的。”
“小染你和沈教授走的近，你悄悄打探一下唄？”
喬染胡亂的點了點頭。
......
沈言禮拿着一沓卷子回到辦公室。
敲門聲響起，男人以爲是小姑娘來找他了，眉梢間帶着愉悅。
“進來吧。”
陸清揚走進辦公室，他一眼就看清了沈言禮脖子上帶着的鱗片，和他的那片大小形狀一樣，但是顏色更爲鮮亮奪目。
“沈教授和女朋友關係可真好。”
沈言禮聽到他的聲音後，那張精緻的臉上驟然變得不悅。
他掀眼看向來人，不耐的說：“如果是讓我來找人魚位置的話就別想了。”
說完，沈言禮收拾東西的動作微頓，不知想到了什麼又補了一句：“人魚不存在。”
陸清揚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玩的笑話，嗤笑一聲。
“呵，人魚不存在？”
“那你脖子上帶的是什麼？”
沈言禮平靜的回覆道：“是老婆送的生日禮物。”
陸清揚被氣笑，他表情扭曲看向沈言禮。
他明明知道他在研究人魚，也知道喬染是人魚，他卻偏偏不願意告訴自己！
只想獨享人魚的祕密。
既然沈言禮這樣，那他也不用顧及什麼了。
“沈言禮，既然你不告訴我，就別怪我用別的方法了。”
沈言禮絲毫不懼怕他的威脅，眸子微眯，盯着他的眼睛篤定開口：
“陸清揚，你瘋了。”
陸清揚聽到沈言禮這麼說，嘴角勾起一抹怪異的冷笑，
在寂靜的氛圍顯得格外可怖。
他沒再多爭辯什麼，轉身陰氣沉沉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