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請你跪下來,舔我的鞋底了嗎?”
口氣十分平淡,語氣十分禮貌,但是卻讓萬坤臉色瞬間變得僵硬。
萬坤頭上的黃毛不斷抖動,彷彿在內心之中有一股極大的憤怒,而他則是在極力地忍耐。
“幹什麼!不就是一個賭約嗎,至於這麼上綱上線嗎?”
“沒錯,方纔我們老大不過見氣氛太僵硬,跟你開個玩笑,調節氣氛罷了,未曾想你還當真了。”
“說實話,我覺得你能夠煉器成功,全靠我們老大給的壓力,有了壓力,你就有了動力,有了動力,你才能夠將三品寶器煉製成功,這才晉級成功。”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我講一句公道話,不是我們老大給你跪下,公道地說,你應該給我們老大磕一個。”
萬坤的兩名手下,則是直接開口攪便。
李守義面無表情,神色淡然地看着黃毛萬坤。
黃毛萬坤臉色不斷變換,內心不斷在掙扎,咬牙切齒地道:“我乃武姜萬家之子,若是今日之事,兄臺能高擡貴手,我想,我萬坤還是很感激兄臺的,就當我萬坤承你一份人情。”
“可如果兄臺非要計較這個賭約,讓萬家丟了面子,我想兄臺在武姜城以後的發展,恐怕不會那麼順利。”
“一個是我萬坤的感激,一個是會讓萬家丟面子的風險,我想,聰明的你,肯定會知道怎麼選擇。”
“你說呢!”
黃毛萬坤臉上露出陰仄仄的笑容,晦暗不明的光線勾勒出他陰險笑容。
一旁的李青峯則是站出來,苛斥道:“你理智一點!好好的賭約不履行,傳出去,丟的恐怕不止是你萬坤的面子,還有萬家的面子,你有想過······”
李青峯的話還沒說完,就直接黃毛萬坤的咆哮打斷。
“理智?你讓我拿什麼理智?看在煉器師工會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計較!”
“現在,是我與這個外地人的事情,煉器師工會與煉器師公約管不到我!”
然後。
便轉身看向李守義,道:“你說呢?我相信你這麼聰明,絕對能夠做出最優的選擇。”
李守義看着面目猙獰的黃毛萬坤,臉上忽然露出一個微笑。
“我這個人吧,其實很隨意的。”
黃毛萬坤一聽他這種十分平淡的語氣,以爲李守義打算是和平處理此事。
心想:哼,這些外地人果然都是一個性子,怕這怕那的,都是軟柿子。
但隨後,李守義的話,卻瞬間讓萬坤臉色驟變。
“但是,被一些蠻不講理,自以爲是,還拽得個跟二五八萬似的傻逼冒犯,就不會那麼隨和了。”
“畢竟我信奉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說到這裏,李守義的語調忽然變得嚴肅。
“本來你我不過是一點小矛盾,就算我指出你煉器過程之中,還有做不到位的地方,也不過是正常的煉器交流罷了。”
“是你!”
“小肚雞腸,連正常的交流都做不到,還以爲我是在嘲諷你,並以此強迫我與定下賭約。”
“以爲自己勝券在握,便立下了這麼一個無恥的賭約,誰輸了誰跪下來舔對方的鞋子。”
“結果功敗垂成,自己失敗了,而我成功了!這時候,還想胡攪蠻纏,企圖恐嚇我,讓我放棄賭約。”
“你以爲我會害怕的你恐嚇嗎?我告訴你,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現在,請你,立刻,馬上,跪下來,像一條狗一樣,咬着尾巴,舔我的鞋底,還要舔得津津有味!”
李守義說得毫不留情。
彷彿絲毫不在意萬坤所的恐嚇,更不在意武姜城煉器四大家族質疑的萬家。
黃毛萬坤則是臉色陰沉地盯着李守義,彷彿要把目光化成武器,將李守義殺死。
李守義面露不屑,點頭示意,讓他跪下來。
一旁的李青峯也是淡淡道:“你也不想今天的事情被人知道吧?如果不履行賭約的話,老夫可不擔保,來往的煉器師會知道些什麼消息。”
“行!”
黃毛萬坤一揮手,臉上有些屈辱道:“我跪,我舔!”
“老大,不可以啊,您的身份這麼尊貴,怎麼可以給卑鄙的外鄉人跪着,像狗一樣舔鞋底?”
“沒錯,老大,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們一起,羣舔!”
兩名手下也是紛紛勸阻。
只是黃毛萬坤臉色十分僵硬,轉頭看着兩名黃毛手下,臉色陰沉地說:“你們什麼檔次?也配跟我舔一樣的鞋底,還想羣舔?”
“對不起,老大。”
兩名手下低下頭不再說話。
隨後。
黃毛萬坤來到李守義面前,望着李守義,良久,緩緩開口:“真的要舔嗎?”
李守義身體後仰,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黃毛萬坤臉色頹然。
深呼吸一口氣。
然後。
雙腿彎曲。
砰。
膝蓋直接跪在地上。
“啊,老大······”
兩名黃毛手下,發出一陣哀嚎,如喪考妣。
黃毛萬坤冷冷地看了兩人一眼,兩人立刻就把嘴閉上。
接着。
黃毛萬坤再度深呼吸一口氣,身子慢慢俯下去,慢慢地張開嘴巴,緩緩伸出舌頭,朝着李守義的鞋底靠過去。
就在這時,李守義卻忽然走開了。
黃毛萬坤疑惑地看着李守義,心中大喜,難道?難道他準備放過我了?
然後。
就看到李守義從庭院之中搬來椅子,坐上去,翹着二郎腿,然後看着黃毛萬坤。
“來!”
黃毛萬坤不解地看着李守義:“這是?”
李守義身體後仰,翹着二郎腿,緩緩開口:“這樣可以方便你能夠舔到我的鞋底。”
“怎麼樣?我是不是很貼心?”
噗嗤。
站在旁邊的李青峯與侍女,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讓人跪下來舔鞋底,自己還主動將鞋底露出來,真的太會爲人着想了,真的是太溫柔了。
他真的,我哭死!
而黃毛萬坤則是冷哼一聲,卻也只能俯低身子,再次伸出舌頭,去靠近李守義的鞋底。
舌頭還沒靠近李守義的鞋底,黃毛萬坤就感到一股十分腥臭的味道直衝鼻腔。
腥涎鹹臭!
黃毛萬坤幾欲嘔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