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個傢伙身上有獵印痕跡,雖然無法具體確定在什麼位置,但在這附近絕對沒錯。呵呵!我們繼續追!”
兩個人一邊說着,從窗戶跳了出去,他們的速度非常快,輕輕一躍就到了對面的房子屋頂上,繼而向遠處飛奔追捕而去。
黑色的沙發墊下,海門有些狼狽的身體鑽了出來,他額頭上沾了許多灰。拍了拍自己的塵土和蜘蛛網,很快恢復了平常的髮型,向窗外看去那兩個黏皮糖已經走遠了。
獵龍者,這兩個傢伙應該就是白天跟蹤自己的傢伙。想來城門口時候被攔阻下,應該也是他們乾的吧?
“呵”現在自己身上被刻印下了獵印痕跡,幾乎成了一塊蜜蜂窩裏的糖塊了——十分粘人!
海門心裏冷笑了幾句,但現在不是收拾掉這兩個傢伙的時候。
艾麗莎在這裏,儘量不要讓她對自己之前僞造的身份有任何疑問,這樣比較好一些。
這一次來到索倫帝國,一定要僞裝好身份,只有這樣才能儘量不驚動帝國的內部勢力。
“出來吧,沒事了。”海門貼心的說道。
“呼!太兇險了,貝奧武夫大叔,那兩個傢伙是什麼人啊?”
衣櫃吱鈕一聲開了,艾麗莎驚慌失措的小腦袋彈了出來,滿是好奇的看向了屋子中央的貝奧武夫。
“那倆傢伙……應該是獵龍人吧?據說都是上等實力的擁有者,幸好咱們躲的夠快,憑藉我們兩個實力,肯定是打不過他們的。就是不知道他們在追查什麼……爲什麼會跑這裏。”
艾麗莎自言自語的說到這裏長鬆了一口氣,她緊張的小臉蛋煞白煞白的……忽然想起來什麼,趕忙關心備至的看向了海門。
“對了,你沒事吧?貝奧武夫大叔?”
“我當然沒事!”海門聳了聳肩,心說這兩個傢伙的實力,對自己還造不成什麼危險。
雖然心裏這樣想,海門臉上的表情依舊平淡憨厚如常。
他走過來,用寬厚的大手拍了拍艾麗莎的肩膀,笑着寬慰道:“放心吧,沒事了,你趕緊回去吧,現在時間也不早了。”
牆上的鐘表此時已經指向了十二的字樣,現在已經到了凌晨時分,窗外吹來清爽的涼風,在這炎熱的天氣裏讓人舒適了許多。
現在這個時間點,他可不想讓這個小丫頭在自己這裏待着,平白讓她父親惦記總是不好的。
“好!隔日再見。”艾麗莎笑意十分甜美,她擺了擺手向門外走去。
第二天一早,海門很早就起身去了當地的冒險家公會。
這裏是索倫帝國的一個邊境小城市,在這裏的冒險家遠算不上多,所以爲之服務的冒險家公會自然就不是很大了。
一個土黃色石塊壘起來的圓頂形建築,建築頂部上有一根巨大的避雷針,上面一面冒險家公會的旗幟正在迎風飄舞。
然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令人意外的是,今天來的冒險家尤其多。
門外擁擁攘攘擠了一大幫的人,完全不像是一個小城市的模樣。
只不過這些冒險家們……額,海門皺了下眉頭,因爲那些人都穿着普通居民服飾,連鎧甲都沒有。
這些人不是冒險家!爲什麼有人從裏面出來時候,會剔牙?
這裏不像是冒險家協會,倒像是小餐館,做任務的冒險家沒幾個喫飯的人倒是不少。
自己走錯了?海門心裏這樣想着,扶着車往上面一看,冒險家分會五個大字,明明白白掛在這裏的牆壁上。
海門從一輛馬車上一躍而下,身上厚實的鎧甲發出“咚”的一陣響聲。
“算了,先進去看看再說吧。”
“谷逑,谷逑!”
背上的單跨揹包裏,一個小肉團鼓秋鼓秋的扭動個不停,似乎是被剛纔的顛簸搞得有些不舒服。他忙緊拍了拍揹包表面,安慰了這個小傢伙一下。
現在人太多,一會再放你出來呼吸下新鮮空氣。海門心有所想,他與龍族最強大的血脈信念,很快就傳到了揹包裏面龍寶的腦海中。
很快,揹包裏恢復了安靜。
站在這家冒險家公會的門口,迎面一個穿着破爛的冒險家出來,這人身上穿着銀白色鎧甲,鎧甲上有許多的裂痕。
自己沒找錯地方!雖然確定了這件事,他決定先進去看看,看看那有沒有什麼報酬較高的任務接一接。
如果要來一個冒險家公會排名的話!
海門絕對會把最爛、最普通這一票,投給眼前索倫帝國邊境城市的這一個小型分會。
因爲他進去一看,這裏根本就和一個最普通的小酒館完全沒有什麼兩樣。
松木製作的圓形桌子,一旁擺放着同樣材質的椅子。
桌面上上面擺放着大扎啤酒杯,裏面琥珀色的酒液飄着優化已經有些渾濁了,旁邊有些還有沒喫完的燒烤。
這真的是冒險家公會,而不是酒館嗎?
除了吧檯前零星的三個冒險家劍士和法師外,幾乎沒什麼人。
即使是那三個人,也在不停地翻找委託,尋找價格比較高的。
“你們覺得這個哥布林任務怎麼樣?”
“三個哥布林的毛皮,不好辦,這個城市周圍很難找到魔物了。”
“那要不然去運送貨物,總之要賺一筆吧。”這幾個人聊着天,眼神卻很快被門口那個身材高大健壯的男人吸引住。
那個男人實在太強壯了,壯實的肌肉像是小山。高大的身軀迎面走來,感覺呼呼帶風一樣。
僅僅是走過來,就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到了他的身上。
靠近前臺的桌旁,一個酒鬼也注意到了身後走到來的海門,但對他來說貌似酒更吸引人一點。
“服務員,甘草威士忌!”這個醉醺醺的酒鬼翹着腿在桌子上,伸出手大聲嚷叫着讓上酒。
“這位冒險家,請把你的腿放下!”一個接待員端着酒杯過來,臉上雖然帶着微笑,但眼神中相當厭惡的說着。
“哼哼!你們冒險家公會的啤酒真好喝,再來一盤花生米。”
這個客人醉醺醺的揮舞着手臂,醉的完全不省人事。
接待員小姐白了一眼,把酒放下轉身回前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