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全殺掉,也不能就這麼放走。
就這麼放走,無異於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那麼,罪不至死的,就讓他們無法再做壞事、無法進行報復就好了。
靈則的辦法,就是讓這羣人自己選出三個最該死的人,其餘人只廢掉一條手臂。
並且,這個過程讓他們自己人動手。
白蘭覺得這個方法很好。
但這羣人顯然不這麼覺得,聽到這套說辭後,在那個不服氣的金丹修士的示意下,兩個築基修士吵嚷起來。
白蘭解決問題的辦法是三道凌厲的劍氣甩過去,三條手臂應聲落地。
失了手臂的一個金丹、兩個築基都愣了,準確的說,是被劍氣中蘊含的殺氣驚到了,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勇氣。
然後便沒有了異議,他們內部開始了狗咬狗。
最後雖然沒有完全達成一致,但是被認爲最該死的三個人,毫無意外是兩個金丹修士和一個負責殺人的築基修士。
他們當然是不服氣的,認爲胡清兒和胡憐兒纔是最該死的人,因爲人都是被他們騙來的。
胡清兒被打的說話結巴,卻也還在爭吵個不停。
開玩笑,不爭吵被定了死罪怎麼辦?
這可是要死人的。
胡憐兒一直沒怎麼說話,最後只說了一句話就將這件事定了下來。
“我有罪,但絕對沒你們罪孽深重。我是被你們拐來的,我一開始難道就是自願幫你們騙人的嗎?”
這句話讓人無從反駁。
白蘭見事情已定,便廢掉三人的四肢,讓其他人動手除掉他們。
是胡清兒和胡憐兒動的手。
殺死三人後,兩人來到她面前跪下,自言罪孽深重,但是請求留他們一條命贖罪。
白蘭丟給他們兩把匕首。
“這兩把匕首上淬了毒,不會致命,但產生的傷疤永遠無法癒合。
“你們騙了那麼多人毀了那麼多人,同樣罪孽深重,想要贖罪,就自毀容貌吧。”
他們靠美色騙人,毀掉容貌就不能再這麼做了。
胡憐兒更爲果決,接過匕首對着自己兩頰就是兩刀,長長的傷疤從額頭一直到下巴,整張臉都被毀了。
胡清兒看胡憐兒劃壞整張臉,這纔拿起了匕首,頗爲猶豫地對着自己的臉下了刀。
很快,他那張被打腫的臉上,也多了兩條長長的傷疤。
白蘭接着看向屋子裏另外的三個修士,讓他們互相砍去對方的一條手臂。
三個修士雖然畏懼白蘭,但是砍掉手臂這種事,也不是說下手就能下手的。
白蘭皺眉,胡憐兒看出來了,主動站出來。
“我可以代勞。”
胡清兒慢了半拍,“我也可以。”
一聽兩人這麼一說,另外三人露出憤恨的表情,果斷互相動了手。
事情這就算了結了。
白蘭看着他們,說道,“我不想再看見你們,你們儘快離開臨南城,否則……”
幾人識趣地離開,只有胡憐兒留了下來。
“恩人,別過之前,我想提醒您一下。我們的人裏還有一個金丹修士,名爲鉤鍥,他不是恩人對手,但他與靈植師木家頗有交集……”
白蘭思索一番,道,“我明白了,你走吧。”
“恩人再見。”
胡憐兒離開了,還不忘幫忙把門帶上。
白蘭看着胡憐兒的方向陷入了沉思中。
這個時候,靈則正拿着儲物袋認真幹活兒,清點這些人留下的靈石、寶貝等,全部分類收好。
等靈則把一切收拾好了,白蘭還在發呆。
靈則看看那個方向,跳到白蘭面前,將分門別類收拾好的幾個儲物袋儲物戒指交給她。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你知道?”
白蘭不太相信,這會兒她沒有開精神共享。
‘我知道。你在想,你是不是放跑了這個團伙真正的頭目。’
白蘭點頭,“你猜對了。胡憐兒……”
‘胡憐兒比那個胡清兒強一點,但強的有限,不是什麼大人物,她可能耍了點計謀,但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
“我也是這麼想的,她的資質勉強中等,修爲築基十層都是真的,應該就是個小人物,至少現在是。”
白蘭說服了自己,把這件事放下,問靈則,“這些東西,有十萬靈石嗎?”
‘有!當然有!只靈石就有十萬了!’
白蘭有些驚喜,只靈石就十萬了?那還有那麼多其他的東西呢?那些數目可不比靈石少……
嘖,這一趟運氣是真不錯啊!
一趟收穫二十多萬塊靈石,什麼方法能比這更暴富?
有那麼多人動打劫的主意不是沒理由的,只可惜,這終歸是不是正途,早晚會有報應的。
白蘭簡單將東西掃了一眼,十萬靈石裏有小部分上品靈石,大部分中品靈石,部分下品靈石。
就是因爲中品靈石比較多,所以總數纔會有十萬之多,不然少有人會把數萬靈石帶在身上。
除了靈石外,其他的東西,她着重看了下靈植,裏面有不少是她之前沒有的南州的特色靈植,正好可以補充一下墨玉鐲空間裏的靈植種類。
至於其他的,她沒太注意。
“走吧。”
白蘭沉下肩,靈則跳了上去,一人一妖朝着心情愉悅地走出房門,愉悅的心情瞬間消失殆盡。
門外站着一個灰衣老者,正笑眯眯地等着他們。
白蘭一瞬間汗毛倒豎,因爲她全程沒有察覺到這人的存在。
這在她修煉了《歸無法訣》後是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和她修爲相近的人,哪怕是元嬰,她應該也能察覺到!
但是這個人,她一無所覺,靈則也一無所覺。
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她仔細審視着這個灰衣老者,發現這人修爲大概是金丹圓滿期。
有可能這人修爲遠高於此,這是故意做出的假象,這說的過去,但是沒必要,金丹圓滿在臨南城絕對是能打的存在。
更大的可能這人修爲確實如此,只是另有方法隱藏氣息,就像她的《歸無法訣》一樣。
不過,最重要的是,這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他是這羣人的同夥嗎?
白蘭眯起了眼睛,靈則也炸起了毛。
“你是誰?你想做什麼?”
灰衣老者被一人一妖這麼盯着,依舊保持着笑眯眯的模樣。
“我是誰不重要,是我的主人想見你。”
白蘭皺眉:“你的主人是誰?”
“我的主人是你破壞的庭院的擁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