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骨哨是蔚兒的骨頭做的,白蘭就一直處於一種心情複雜的狀態。
只是再複雜的情緒,也只能自己消化。
好在,接下來並沒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只是趕路而已。
漫長的趕路之旅,足夠她消化掉這些複雜的心情。
她當下要做的事情,就是煉製洗髓丹,改變資質,從而利用模擬器快速變強!
這個目標現在就快要達成,眼下只差洗髓丹的最後一味材料,混沌仙草了。
而如何獲得混沌仙草,在模擬中也已經有了明確的答案。
前往西州南州交匯之地,尋找那個在之前模擬中遇到過的對靈植頗有研究的老翁,和老翁交易,得到混沌仙草。
然後就可以順利地煉製丹藥,提升資質,提升實力,不斷變強了……
至於渡劫的問題,那個以後再說。
路途漫漫,趕路需要幾個月的時間。
白蘭換了身灰色斗篷,扮成一個風塵僕僕着急趕路的普通女修。
這很契合她的狀態,但並不是她的模樣,僞裝的身形外貌都很普通,這樣不會引人注意。
趕路的前半個月,一切都很順利,除了偶爾想起蔚兒和仙人坊市的其他朋友外,別的都沒什麼。
想起蔚兒的時間最多,每每這個時候,她就會眺望遠處發呆。
每每這個時候,靈則就會跳出來喫醋。
‘你又在想他了。’
“蔚兒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白蘭這麼說着,心裏感嘆不已,剛遇到蔚兒的時候,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蔚兒會成爲對她這麼重要的人。
在她感慨的時候,靈則不滿道,‘我難道不重要嗎?’
靈則不是真的爭風喫醋,就算平時是真的和蔚兒爭風喫醋,這個時候也不是。
這麼久的相處,他和蔚兒也處出了一點感情,這麼做只是爲了以這樣的形式減緩白蘭的難過。
‘你這麼想他,怎麼不想我,我才比他晚到幾天?’
白蘭也知曉靈則的心意,笑着陪他演戲,撫摸着他最近掉毛掉的越發厲害,禿的越發明顯的脊背。
“你也很重要,你們都對我很重要。”
‘這還差不多,但我要更重要。’
靈則驕傲地下巴都揚到天上去了。
‘放心吧,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
“嗯,我也不會離開你。”
畫餅這種事,都是相互的。
一人一妖依偎在一起,倒真有那麼幾分相依爲命的味道。
因爲靈則的陪伴,這次白蘭沒有在山頂呆太久。
不知道是時間還是靈則的緣故,白蘭好像沒有剛與朋友們分別時那麼孤獨了。
恢復了狀態的白蘭一心趕路,路過天巫城都沒回去看看,直奔南州的方向而去。
……
白蘭看了眼地圖,又看了眼周圍明顯陌生起來的風景,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
“我們現在在這個位置,再有兩天時間就能到臨南城了。”
臨南城,顧名思義,就是臨近南州的城池,準確的說,是西州南州交界附近的城池。
要找那老翁,就要在臨南城附近找。
而找人這種事,在沒有相信信息的時候,無異於大海撈針,一時半會兒找不到。
所以,她要先在臨南城落腳,瞭解下當地情況。
靈則跳上她的肩膀,看了幾眼地圖便四下張望起來,似乎有些焦躁。
白蘭頭都沒擡,習慣性地伸手摸了摸靈則的腦袋以示安撫。
片刻後,她收起地圖,起身準備繼續趕路。
靈則馬上在她肩膀上蹦了蹦,熱切地提醒她。
‘那邊打起來了,我們去那邊看熱鬧吧。’
白蘭取出一把普通的法器長劍,準備御劍前往臨南城。
“不去,沒什麼好看的。”
‘去吧去吧,他們都不是我的對手,沒有危險的。’
“不去。”
‘那羣人跟了我們三天了,肯定心懷不軌,我們去問問清楚怎麼回事!’
“我知道,只是不想理會他們。”
白蘭這幾天總能感知到一羣人在距離她不遠不近的地方趕路。
這個距離是正常的,一般修士感知不到這麼遠,就算能感知到,這也算是一個安全距離了,基本不會被視作挑釁。
至於接連三天都能碰到這件事,可能只是他們目的地相同,並選了同一條路線而已。
當然,那些時不時投來的窺探的視線,還是暴露了他們的一絲絲想法。
這羣人,這件事,絕對不是巧合。
就像靈則說的,他們心懷不軌。
而白蘭之所以沒搭理這羣人,是因爲這羣人實力實在不怎麼樣,兩個金丹初期是最強戰力,其餘全是築基。
一來,要是這羣人真就是這樣的實力,他們怎麼都傷害不到她,和他們計較純純浪費時間。
二來,萬一這羣人扮豬喫虎留有底牌,那她找過去不是自投羅網嗎?
當然了,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趕了好幾個月的路,白蘭當下就想快點到臨南城落腳,不想節外生枝,所以沒有理會他們,直接御劍帶着靈則前往了臨南城。
靈則很是失落,和白蘭鬧了幾天彆扭,白蘭用靈酒都沒哄好。
不過,到了臨南城的第二天,靈則就自動消氣,活泛了起來。
因爲那羣人也到了臨南城,還住進了白蘭所住的客棧。
這勉強也還能算是巧合,但是在集市上頻頻遇到那就不是巧合了。
白蘭帶着靈則在逛臨南城的集市,採買看上的靈植和寶貝。
這裏的氣候和環境都和南州類似,更適合靈植生長,有很多西州不常見的南州靈植在。
白蘭在一個攤位前駐足,拿起攤位上的靈植細細查看,靈則在她耳邊瘋狂提醒,語氣裏滿是興奮。
‘看看看,左手邊,那個男人又出現了。’
白蘭頭也沒擡,“有什麼好看的。”
這一天,她已經兩次碰到跟蹤她的那羣人了。
準去的說,是碰到跟蹤她的那羣人裏的一個男修。
直接出現在她前進的路上,完全沒有隱藏,反而還有點刻意表現自己。
第一次的時候她沒察覺出什麼,第二次的時候怎麼也回過味來了。
好傢伙,這難道是美人計?
咳咳,美男計。
不過這美男多少差點兒意思。
‘這次換了一身騷包的紅色衣裳。嘖嘖,庸脂俗粉,長成這樣也想勾引人?’
白蘭默默點頭,認可靈則的說法。
‘唔,要不你裝成上當的模樣,去看看這羣蠢貨到底想做什麼?’
在白蘭做出反應之前,靈則又改了口。
‘算了,對着這樣的醜男演戲太爲難人了。我們直接過去揍他們一頓吧,放心,他們沒有底牌。’
白蘭也正有此意。
如果說在路上的時候,她還可以不把這羣人當回事,因爲他們沒做出什麼實質性的敵對的事情,沒必要和他們浪費時間。
現在他們切實地影響到她了,值得她浪費一點時間了。
她放下手裏的靈植,直直朝着那身穿紅衣的男修走去。
那紅衣男修原本一臉懊惱,見她走來,立刻又驚又喜,搖起摺扇,還撩了撩頭髮,沉浸在不知名的喜悅中。
他還不知道,接下來等待着他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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