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些得不到迴應的愛情的責任通通都怪罪在對方頭上,對於別人的拒絕熟視無睹並且一再繼續的自我感動,這就是你徐瑤這幾年在我身上施加的情緒。”
唐惟頭也不回地走了,臨走前那個眼神,令徐瑤渾身發冷。
“你當我是不知道嗎不,我只是從來懶得說,但是不代表,我對此就真的可以一直容忍你。”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的盡頭,徐瑤還沒回過神來,整個酒店房間都空了下來,連着空氣的溫度都開始降低。
徐瑤瑟瑟發抖跌跌撞撞地來到牀邊,哭得紅腫的眼睛裏似乎已經沒有更多的眼淚了,她就捂住臉,“爲什麼”
聲音裏緩緩沾染上了咬牙切齒的恨意,“不我決不允許,我絕對不允許”
唐惟是她的,從最開始就是她的薄顏算什麼東西,也敢過來和她搶唐惟,她憑什麼,她薄顏拿什麼資格和她搶
“我不會把你讓出去的”
徐瑤用力一根根收緊了手指,把手從臉上放下來的時候,原本清秀的臉上全然不見了剛纔面對唐惟時的那種委屈和無助,只剩下一片猙獰的陰狠。
“這筆賬”
她用力攥緊了牀單上的被子,似乎這樣就可以扼住薄顏的咽喉一般,徐瑤喃喃着,“我一定要從你身上親手討回來”
只有她才配站在唐惟身邊,而不是什麼薄顏
凌晨四點,薄顏從噩夢中驚醒,她撫着自己的喉嚨,稍微帶來些許安慰。
豈料這個動作驚醒了葉宵,他也揉着眼睛從牀的另外一邊坐起,“怎麼了”
“我做噩夢了”
薄顏下牀膽顫心驚地說,“沒事,吵到你了”
她走道牀頭櫃邊,伸手倒了一杯溫水,喝下去以後才感覺稍微好受了一點,轉過頭來看着靠在牀頭醒了的葉宵,她說,“不繼續睡嗎”
“四點多了。”葉宵看了眼手機,“正好睡眠也足夠了。”
“你每天只睡這麼點”
“你以爲我跟你一樣,豬似的能睡一整天”
葉宵一找到地方就想吐槽薄顏,他看着薄顏端着溫水杯在落地窗邊的沙發上坐下,目光投向了外面還未徹底亮起來的天空。
她安安靜靜看着凌晨外面的景色,而後轉過頭來,“我倆還是別住一起了吧,對你名聲也不好。”
不知道爲什麼,葉宵內心微微一刺,但他還是表情冰山地說,“我無所謂,你有地方住了”
“想起來,在這裏認識一個朋友。”
薄顏笑得有些虛弱,興許是剛纔做噩夢還沒徹底走出來,她說,“天亮了我就過去他那邊住吧。”
“男的女的”
“”薄顏沒聲音了。
葉宵譏誚地說,“哦,敢情是要搬到別的男人家裏去住唄”
“你要這麼說也對,只要你把語氣裏面陰陽怪氣的部分去掉。”
薄顏抿脣,承認了,“他不是獨居,你別把我和他想得那麼不堪。”
“自己做的事情不堪,還要怪別人把你想得不堪。”
葉宵乾脆直接又躺了回去,“要滾趕緊滾,也別天亮了,現在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