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我們怎能讓您一個人去冒險”
聽了蕭聖的決定後,隨行人員都強烈反對,“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平時因爲總裁的庇佑,我們喫好的喝好的,妻子兒女都跟着沾光關鍵的時刻,如果覺得自己的生命寶貴,那就太可笑了”
“沒錯,大家一起衝進去,哥幾個不怕死”同來的三個人情緒都很高漲,一股保家護主的自豪感被激發出來,個個熱情澎湃,摩拳擦掌
這些人都是退伍軍人出身,非常有血性,講義氣,平時又深得蕭聖的恩惠
蕭聖爲人雖冷血淡漠,不苟言笑,但看得起人,從不在他們面前擺架子,說是僱傭關係,其實跟兄弟差不多,所以深得人心
關鍵時刻,有人肯爲他送死,這也是蕭聖的人格魅力之所在
“你們就在這守着,說不定能抓到兔子”蕭聖沉冷的環顧一週,隱隱感覺周圍有陌生人存在,黑眸危險的眯了眯
“兔子總裁,您的意思是”
蕭聖冷冷一笑,“如果荒島上的人不是葉楓還好,一旦是葉楓二人,事情就大了”
“總裁,如果是他們,我們應該高興啊”衆人不解
蕭聖眸色微沉,擡手往北一指,“這裏距離中州大裂谷的無人島,起碼也有千萬海里你們真相信是大風把他們刮過來的嗎刮到這裏還能活”
衆人一驚,彼此對視了一眼,頓感脊背發涼,“總裁,您的意思是有人用飛機把他們帶到這裏來的”
“初步猜測是這樣,有人想玩我”蕭聖也說不清自己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可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上次言大發在幼兒園落水,真兇到現在還沒查出來,他一直覺得不簡單,這次又玩失蹤
冥冥之中,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撥弄命運的齒輪但實際上,是人爲操縱的知道他重視這個孩子,就撥弄孩子讓他着急
如同套了一個繩索在他脖子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收緊繩子,等他喘不過來氣時,又鬆開如此反覆
“到底哪個孫子這麼缺德,在背後玩陰的”衆人義憤填膺
“先不管他了,我會開一架直升機進去,如果發現情況不對,你們就先撤”蕭聖檢查了一下別在腰間的槍,順手拿起一把匕首,“抄傢伙,防止有人偷襲”
砰,砰
衆人還沒反應過來,直升機突然就被子彈擊中,尾巴瞬間開始冒火,隨時有爆炸的可能
大家急忙臥倒,放眼尋找開槍的人,可天地間惟餘莽莽,一個人毛也沒看到
蕭聖想都沒想,躍上一架直升機開了出去,升到一定高度,直奔荒島俯衝,同時按了彈射座椅的啓動裝置
咣
直升機的旋翼先被炸掉,緊接着坐艙蓋飛離,蕭聖被彈射了出去,下一秒直升機在半空爆炸,四分五裂
“啊蕭聖”
中州已經是夜半,言小念睡得極不踏實,突然尖叫一聲彈坐起來,滿臉都是淚痕
恍惚了半晌,她纔想起自己做噩夢了,夢到蕭聖死了,那個曾經躺在她的身邊睡覺、纏着她要洗澡的帥男人,被炸得四分五裂
心臟好像被絞了幾刀,疼得厲害言小念手忙腳亂的找到手機,想打電話給蕭聖,這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他的號碼
她存了所有人的號碼,唯獨沒存蕭聖的,彷彿這樣就可以忽略他的存在
歐烈也沒睡,手裏拿着一罐啤酒,緊盯着電腦屏幕,上面是一道飛行軌跡突然,軌跡上的紅點不閃了,他心裏咯噔一沉
一分鐘後,言小念心急火燎的敲開了歐烈的房門,而歐烈也正急匆匆的出門,兩人就這樣撞個滿懷
“小念,你怎麼了”
歐烈急忙扶住言小念的雙肩,見她眼眸發紅,淚溼香腮,心裏一揪,“做噩夢了,害怕了”
“嗯”言小念喉頭咕了一聲,眼圈紅得厲害,“我夢見蕭聖被炸得粉碎,到處是血,就像下了一場血雨,淋了我一頭”
歐烈頭皮一麻,驚愕的瞪着言小念,一顆心不斷的往下沉
聽說相愛的人心靈是相通的,能感應到彼此是否處於危險之中,看來這句話靠譜
總裁的飛機是裝了衛星定位器的,他一直通過電腦追蹤總裁的方位,可就在一分鐘前,追蹤畫面突然停止了,極有可能是追蹤裝置壞了,也許真爆炸了
“歐烈,把蕭聖的號碼給我,我要打電話給他”
言小念捂住嘴脣,眼淚一串串的落下,整個人幾乎崩潰了,“聽不到他的聲音,我活不下去了”
歐烈自然不能給,“你這麼擔心總裁,爲什麼說不愛他”
“這和愛不愛沒關係”言小念不願直接回答就算不愛,他們也是有過肌膚之親的,到底不是陌生人
“那就是不愛了”歐烈逼視着言小念,“既然不愛,你擔心什麼他真出事了,你和許堅不就成了”
“你說的是什麼風涼話”言小念突然有些發火了,直接去掏他的口袋,“手機給我”
“你愛許堅,心裏想着許堅,那麼我們總裁的死活和你無關”歐烈一把甩開她,態度前所未有的生冷無情
言小念嚇了一跳,錯愕的站在那裏盯着他,貝齒咬住下脣
歐烈意識到自己太粗魯了,有些後悔,但很快又狠下心,“總裁做的一切,還不是爲了得到你的愛,不然你以爲他就那麼閒,天天圍着你轉是你把他逼得變態了,言小念,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無情的女人總裁死了不正好,你就不要辛苦鬧離婚了”
字字剜心
言小念心裏一絞,眼睛又被一層淚霧矇住,“我沒讓他圍着我轉,是他自己呃”
話沒說完,就被歐烈狠狠的推了出去,撲在了他的牀上,淡淡的古龍香水味侵入鼻息
“無情無義的女人,我不知道他愛你什麼,我不知道我愛你什麼”歐烈悲憤的說完,拉開門就走
言小念心裏急,沒細想他的意思,迅速爬起來,追上歐烈,“你態度這麼激動,是不是出什麼事你告訴我是不是出事了”
“你怎麼一天到晚不想點好的”歐烈狠狠攥住冰冷的門把手
言小念偏過臉去,兩行熱淚倏地滑落,“歐烈,我怎麼無情無義了蕭聖他有多霸道,你也知道的再說許堅也沒對不起我,我怎麼着也不能先背棄他啊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愛了你四年,突然不吱聲就移情別戀了,你怎麼想啊”
“行,你有情有義,有血有肉”
歐烈想走,但見言小念淚眼汪汪,悽美成殤,他瞬間又心軟了,嘆口氣將她摁在自己的胸膛上,“真沒出什麼事,寶貝你以爲自己是預言家啊,夢到誰死,誰就得死回去睡覺,乖”
說完,還忍不住心疼的在她額上烙了一吻,滾燙、熱烈、顫抖的一吻
她是歐烈活了二十四年,第一個吻過的女孩,雖然只是額頭,但過電一般,酥了他半邊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