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心詳細說西朝的情況:“國師,攝政王等人抓着林蝶兒替嫁的事不放,您看此事要處理處理嗎?”
他滿眼鄙夷,就林蝶兒那種孤女,若不是對國師有用,又怎麼又機會成爲國師的義女。偏偏林蝶兒是個胃口大的,還敢揹着國師跑去西朝和親。
林金隱有些不耐煩:“這個攝政王還真是陰魂不散。”
之前這麼多次計劃,沒能解決掉攝政王不說,還讓他損失不小,差點兒暴露了自己。
若是現在出手對付攝政王……
“國師,不如利用朱國和越國解決了攝政王?”問心說道:“現在朱國和越國的使臣在西都,正是動手的好機會。而且,不是還有個蓮音嗎?他可是巴不得解決了攝政王。”
林金也在想這點,不管是蓮音還是朱國越國皆是很好的棋子。但他的願望早已實現,不想跟攝政王有過多的牽扯,避免暴露了自己。
“暫時不用管……”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聽到了管家微急的聲音。
“國師,奴才有要事稟告。”
問心見林金點頭,示意管家進來。
管家拿着一張畫像,彎着腰進來了。
他跪在地上行了一套大禮,才雙手把畫像遞給了林金:“國師,這是採買的下人在外面撿到的畫像,畫像上……是您。”
林金的臉色一變。
問心檢查了一番畫像,在確定沒有問題後,恭敬的給了林金:“國師,畫像上的男子是年輕時候的您,上面寫的名字是無望和文耀祖,看來是攝政王那邊查到什麼線索了。”
林金仔細看了看畫像,確定畫像上的年輕男子正是他年輕時的樣子,還是他在給廢睿王當謀士時的樣子。
原以爲攝政王等人頂多是在西朝查,誰知攝政王等人還在梁國……可能其他三國查。
“問心,去查查朱國和越國有沒有這畫像。”他捏着畫像的手不斷收緊。
雖說他平時在外是戴着面具的,但難保國師府的人不會未了利益出賣他。
問心領命,退下去辦這件事。
林金滿目陰狠,他吩咐管家:“若府裏誰說了不該說的,你知道該怎麼處理的。”
管家是十分忠心的,他連連表示:“請國師放心,奴才保證府裏不會有一個人說不該說的話的,只是這畫像,始終是個隱患。”
國師再是極少出現在人前,出現在人前時都戴着面具,難保取下面具時不會被外人看到。
林金垂眸看着畫像上的懸賞金額,一百兩黃金,攝政王等人爲了抓他,還真是捨得啊。
“此事暗中盯着,暫時不要做什麼。越是在這個時候做了什麼……”
他的話戛然而止。
“國師?”
“陛下見過我的真容吶,或許該換個皇帝了。”
管家並不認爲國師這話有任何不對,國師是梁國的守護仙,有權利對梁國做任何事。
“國師,可要立刻換個皇帝?”
林金有所顧慮,假如在這個節骨眼換了皇帝,攝政王等人必定會察覺到問題的,一個不小心會查到他身上的。
“讓皇帝的替身來見我。”
管家應了聲‘是’,退了下去。
與此同時。
皇宮,御花園。
梁國皇帝英宗在看到畫像後,心裏有了一個一箭多雕的算計。或許,他可以利用西朝解決了國師,拿回屬於他的大權,還能給西朝一個重擊。
就算不能給西朝一個重擊,能解決了國師也是好的。
他把畫像遞給暗衛,吩咐道:“用最快的速度傳信給西朝攝政王。無論損失多少人,一定要把國師就是無望的消息傳給西朝攝政王。”
暗衛領命,退了下去。
英宗想着接下來要如何做,國師定是得知了畫像的事。以國師的性子,在想到他知他的模樣時,估摸着會想辦法換一個皇帝。
國師不會立刻換一個皇帝,他會先安排他的替身上場,再在某個合適的時機安排替身出意外,如此順理成章的換皇帝。
到時不僅梁國上下沒人會懷疑,連西朝也不會有所懷疑的。
想到這點,他蹭的站了起來,眼神陰狠的望着國師府的方向。這些年,作爲帝皇的他受夠了國師的頤指氣使了。
區區一個國師,將自己塑造成仙人肆意用國庫和民脂民膏不說,還要霸佔屬於他的大權,讓他如同一個孫子般的伺候他。
這口氣,他怎麼咽的下。
好在,如今有了一個扳倒國師的好機會。
他深呼吸了幾口氣,暗中進行了一系列的安排。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要解決了國師,絕不能再讓國師爲禍梁國。
“陛下。”一個不起眼的太監走了過來,行禮道:“查到國師常待那屋子裏,放的並非是佛像,似乎是一個女子的牌位。”
英宗一瞬想了很多,他眯起陰戾的眸子:“國師有段時間是在西朝,對嗎?”
大太監王多多回想了下:“是的陛下,國師在西朝待了很長的時間,此事是暗衛傳回來的。”
“陛下是懷疑,牌位上的女子,是西朝的人?”
這些年陛下趁着國師不在國內,暗中做了很多的事,總算不再處處受制於國師,身邊也有了可用的人。
其實,陛下是不反對國師掌權的,前提是國師掌權不是爲了自己和私利,可國師做所有事全是爲了他自己和私利,到頭來還要陛下和朝臣背鍋。
再這樣下去,遲早梁國會被國師禍害的國破家亡的。
英宗確實是有這樣的懷疑:“國師本身就是西朝的人,喜歡的女子是西朝的人有何奇怪?不過,這女子的身份怕是不簡單。”
“王多多,你暗中小心查查西朝具體發生了哪些事。這一次,是我們的好機會。”
王多多也知這點:“陛下,奴才定會查清楚的。”
英宗拍了拍他的肩,叮囑道:“朕身邊可用的人不多,你這個老貨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王多多深受感動:“陛下放心,奴才可是要看到新的梁國的,又怎麼會讓自己有事。”
英宗還是擔心,卻也知道再擔心也沒用,誰讓國師在梁國手眼通天。
也怪他,當年爲了能登上皇位選擇跟國師合作,剛開始太相信他,導致了後續的一系列事。
……
西朝,早朝,金鑾殿。
太子坐在椅子裏,掃了眼下首的朝臣,突然來了句:“各位愛卿覺得,安排你們家閒散的族人去教那些貧寒學子,如何?”
朝臣們被這一提議給弄懵了,齊刷刷的望着太子,太子這話是何意?
吏部的幾個朝臣相互看了看,太子這是想提攜貧寒學子?還是想查查各家的情況?
墨淵開的臉皮向來厚,被衆朝臣這麼盯着也沒有絲毫的不自在:“孤這是瞧着,各家閒散的族人太多嘛。這人的空閒多了,就容易鬧事,你們說是不是?”
朝臣們:“……”總覺得太子是要搞事。
墨淵開不算是搞事:“哎呀,你們不要胡思亂想,孤就是想讓你們各家閒散的族人去教貧寒學子。”
“這貧寒學子能來到西都已是不易,若能有人教他文學這些,說不定將來能多幾個國家棟梁。還有可能,發現有本事的學子,對不對?”
朝臣們:“所以,太子殿下您是個什麼意思?”
太子您直接說好不好?這樣饒一大圈子很累的。
墨淵開無辜臉:“就是我剛剛說的那樣啊。願意教貧寒學子的,你們各家統計一個名單,交到吏部,由吏部來安排這件事。”
“哦對了,若是人太多,就分一部分出來教孩童。很多孩子是因讀不起書,才錯失了報效朝廷的機會。至於上課的地方,攝政王說就在善堂。”
衆朝臣一聽攝政王已是同意了,便是有異議也不敢說,他們可不想被攝政王收拾。
“……是。”
墨淵開笑得可開心了,哎呀呀,攝政王的名號果然好使。瞧瞧,他一擡出攝政王的名號,這一個個的就不敢說什麼了。
而墨辰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惹得唐瀅瀅以爲他傷寒了,給他把脈:“我瞧瞧。”
墨辰揉了揉鼻子:“應該不是傷寒,可能是誰在念叨我。”
唐瀅瀅確定他不是傷寒,安心下來,調侃道:“誰敢議論手段兇殘的攝政王啊,不想要命了嗎?”
墨辰輕敲了下她的頭:“唸叨我的人多了。明日早朝要跟朱國和越國簽訂和平協議,你要去看戲嗎?”
唐瀅瀅想了想上朝的時辰,果斷的拒絕了。雖然攝政王府離皇宮較近,但她也不想天不亮就爬起來,還是在被窩裏睡懶覺的好。
墨辰不勉強她,本朝是基本五天一大朝,三天一小朝,除非是有要緊事纔會連接上朝。
明日是簽訂和平協議的重要事情,所以在早朝處理是最穩妥的。
“你說,建立一支娘子軍,如何?”唐瀅瀅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墨辰挑眉,沒有絲毫的詫異或者不喜:“挺好的。我曾跟你說過,對我而言,男人也好,女人也罷,最重要的是有能力,三觀正,分得清是非。”
“再有,在有些事上女子更好辦一些。相對來說,女子更爲細心一些,有時候能顧及到方方面面,能想到更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