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層浪。
這話一出,導致熱鬧的酒樓瞬間安靜如雞,隨後爆發出‘譁’的一聲,無數人涌向了事發的雅間,誰都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擠我,我擠你,一個兩個皆是想衝到最前面看熱鬧。
當衆人看到雅間裏交纏的兩個人時,如同炸開了鍋。
“老天!真的是攝政王和唐柔!不是說攝政王極爲討厭唐柔的嗎,那他們怎麼還會糾纏在一起?”
“嘖嘖嘖,瞧瞧唐柔那不要臉的勁兒,這會兒咱們這麼多人看着的,她還不肯放開攝政王,足見她的本性如何。”
“這下子有的熱鬧看了,據說攝政王有意和攝政王妃好好過日子,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攝政王不納了唐柔都說不過去。”
“有沒有人去告知攝政王妃一聲?說不定等攝政王妃來時,攝政王和唐柔還在這糾纏,白白讓咱們看了一場好戲。”
“哈哈哈~~不得不說,唐柔不愧是唐家嬌養出來的小姐,這身段,真真是好看極了,換作是我被這樣的美人兒勾引,也會把持不住的。”
聽到這些唐柔十分難堪和惱怒,她推了推身上的男人,輕聲道:“攝政王殿下,有人來了,咱們晚些時候再繼續,可好?”
然而,對方不曾停頓半分,繼續折騰着唐柔。
唐柔猜測是藥性太重,有點兒後悔用多了藥,也是她擔心用少了藥,不會對攝政王產生影響,所以纔多用了點藥。
“我說你們光顧着看熱鬧了,都沒發現這人並非攝政王殿下嗎?”不知誰說了這麼一句,讓整個場面靜止了一秒鐘。
隨後,大夥兒紛紛看向雅間裏的男人,這才注意到他真不是攝政王。
“真的不是攝政王殿下,是一個很普通的男人,這是怎麼回事?”
“你們還沒明白嗎?人家在雅間裏辦事,爲什麼會有人喊一嗓子,雅間的門還會被打開?擺明是唐柔故意設計,想以此進入攝政王府,誰知她自作自受,被不知名的男人給上了。”
“我的天,唐柔是有多蠢,難不成她連看都沒看,隨便一個男人進入雅間,她便巴巴的貼上去和對方糾纏。”
這一句句羞辱至極的話,讓唐柔的腦子裏轟的一聲,她猛的看向身上的男人。
在看清楚對方真不是攝政王墨辰時,眼前陣陣發黑,臉色唰的一下全白了,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
進來的人明明是攝政王的啊?
不行!不能再繼續下去!
她用力的想推開男人,哭着掙扎着:“你放開我!救命!救命!”
‘啪啪啪’。
男人甩了她好幾個耳光,將她鉗制在身上,讓她無處可逃。
“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無法逃脫的唐柔,向看熱鬧的食客們求救。
食客們哈哈大笑着折辱她,沒一個上前幫忙:“唐柔,你自作自受,現在得知不是攝政王殿下,便向我們求救,你當我們蠢還是當什麼傻?”
不少男人還對唐柔品頭論足,仿若她是花樓女子,很多女子不停的罵着唐柔,說她丟盡了女人的臉。
於是——
等唐瀅瀅得到消息趕來時,看到的便是仍在被欺辱的唐柔,和牽制着她的那男人。
見狀,她毫無波動的挑了下眉:“唐柔,我看過不少自作自受的人,但像你這樣自作自受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王妃說的極是。”墨辰走了過來,一手摟着她的肩,一手捂着她的雙眼:“乖,咱們不看,會玷污了你的眼睛的。”
“多髒啊。”
這話如同無數個耳光,狠狠的打在唐柔的臉上:“攝政王殿下,我約的是你啊。”
墨辰連一個餘光都沒給她,憎惡道:“你約的本王,本王便要赴約嗎?”
食客們紛紛贊同:“攝政王殿下這話對,沒誰規定,你約我,我就得赴約,唐柔自己活該,現在還妄想着算計攝政王殿下,太不要臉了。”
唐柔如墜地獄,怎麼都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原以爲,她能算計得了攝政王,到時便能如願進入攝政王府,收拾了唐瀅瀅,成爲攝政王妃。
可事實,狠狠的給了她一耳光。
“唐柔,我都不知該如何說你了。”唐瀅瀅譏嘲道:“當朝攝政王是這麼好算計的?況且,攝政王對你的爲人一清二楚,你覺得他會傻傻的赴約,還會喫這些東西?”
“請你多動動腦子。”
唐柔如喪考妣的癱在那,任由男人繼續折辱她。
是啊,當時她光顧着算計攝政王了,完全忘了攝政王並非那麼好算計的,也沒看一眼對方的容貌,便傻傻的投懷送抱,導致了現在的局面。
唐瀅瀅毫不同情唐柔,她讓那男人停下來:“唐柔,再有一點,便是你算計了攝政王,你以爲你能如願進入攝政王府?”
“你可是晉王的側妃,光是你不潔這一條,便足夠將你浸豬籠的,你還幻想着能如願進入攝政王府。”
她看唐柔是太迫切想入攝政王府,好改變自己的情況,也是想再過上以往那樣尊貴的日子。
此時此刻唐柔已然全明白了,她癡癡傻傻的笑着,是啊,她可是晉王的側妃,即便真算計了攝政王,也不可能入攝政王府的。
當時她爲什麼會頭腦發熱……
她猛的坐了起來,完全不顧自己衣不蔽體的樣子,是吳芷!
若不是吳芷那賤人說,如此做她便能進入攝政王府,還會幫她安排好一切,她是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的。
好一個吳芷!
“將唐柔丟到街上!”墨辰一下令,便有暗衛將唐柔丟到了街上。
唐柔的這副樣子,惹得無數人指指點點,都在唾罵她不要臉等等,還有朝她丟雞蛋石頭的,沒一個人同情她。
看到這一幕的唐瀅瀅嘖了聲,眸中一片寒芒,誰能想象得到,當初人人羨慕追捧的天下第一美人兒唐柔,如今變成了人人唾罵的蕩婦。
但,這是唐柔自作自受。
墨辰扶着唐瀅瀅上了馬車,抱着她不撒手:“唐瀅瀅,我被噁心壞了,你要補償我。”
唐瀅瀅推了幾下,沒能將人推開,便單手擰着他的耳朵:“攝政王,你不要臉也得有個度。”
墨辰疼得嘶了聲,仍是不撒手:“我這不是不要臉,是尋求安慰,若非我夠警惕,安排了人過去,恐怕遭殃的就是我了。”
“光是想想,我便被噁心壞了,唐瀅瀅,你得安慰安慰我。”
唐瀅瀅一聽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手上的力度卻重了幾分:“你少在這裏沒臉沒皮的,趕緊給我鬆開,否則我擰斷你的耳朵。”
墨辰說擰斷就擰斷,反正擰斷了你養。
唐瀅瀅太瞭解這人有多不要臉了,乾脆一把藥粉將人放倒。
瞥了眼以詭異姿勢躺在馬車上的男人,她拍了拍手:“攝政王,我警告過你,不要惹怒我。”
墨辰:“……王妃你看,咱們有話好好說,是不是?”
唐瀅瀅輕呵一聲:“有話好好說?你可真是雙標,剛我不是想與你好好說嗎,可你做了什麼?”
墨辰的眼神有點兒飄:“我尋求王妃你的安慰啊,你看我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得好好安慰安慰我。”
‘唰’。
唐瀅瀅拿出了數包藥粉,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攝政王想要哪種安慰,我保管能滿足你要的每一種安慰。”
墨辰吞了吞口水:“唐瀅瀅,咱們悠着點啊,假如我真有個什麼,你的後半輩子可怎麼辦。”
唐瀅瀅淡淡的瞥了眼他:“我的後半輩子裏,不會有你攝政王的存在,請你不要強行給自己加戲。”
墨辰心知現在不能辯解,也不能動怒:“你先給我解開,行嗎?”
唐瀅瀅的後半輩子有沒有他的存在,那不是她一個人說了算的。
“一個時辰。”唐瀅瀅吩咐馬車伕去鋪子,正好她到藥鋪看看情況。
……
另一邊。
唐柔帶着滿腔的恨怒回到了住的地方。
當她看到好整以暇,打扮得光鮮亮麗的吳芷站在大門口時,恨意達到了頂點,她倏然撲倒了吳芷。
“賤人!賤人!敢如此害我!”她又是抓吳芷的臉,又是扯她的頭髮,猙獰的面容滿是恨意。
吳芷疼得慘叫連連,下意識的用雙手擋住唐柔:“唐柔你幹什麼,你給我放開聽到沒?否則我弄死你。”
被憤恨所支配的唐柔哪裏聽得進去,此刻她滿腦子都是弄死吳芷消恨:“我要弄死你,我要弄死你這個賤人……”
吳芷根本不是瘋了般唐柔的對手,連忙吩咐丫鬟拖開唐柔。
好幾個丫鬟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強行拖開了唐柔,可她仍然掙扎着要打吳芷。
吳芷顫着手摸了下臉。
滿手的血跡,刺得她陣陣眩暈,上前便給了唐柔一腳。
“賤東西,敢如此對我,今日我定要你好看!”
說着,她吩咐丫鬟去請大夫來,她絕不能毀容,否則還如何嫁給攝政王。
唐柔啊啊啊的尖叫着:“吳芷,是你害我,是你這賤人害我!”
吳芷用看螻蟻的眼神看她:“誰讓你蠢,我一說這計劃你便上鉤了,如今你已是毀了名節,是斷無入攝政王府的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