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唐瀅瀅一瞬想了很多,從這番話來說,這夥人是明知她和墨辰不在攝政王府,纔敢如此大搖大擺的前去抓小梅。
可事情有很多地方不對勁,比如這夥人明明已是闖入了攝政王府,爲何只是抓了小梅,沒有做其他的事?還有這夥人跟程大人有沒有關係,又是誰安排這夥人上門抓小梅的,這夥人的主子和命案有沒有關係?
她想了半天也沒想通這些疑點,但有種身在圈套中的感覺,從種種的跡象來看,明顯對方是衝着她來的。
“不要想了,沒有更多的線索,想不通的。”墨辰摸了摸她的頭,輕聲提醒道。
唐瀅瀅不悅的拍開他的手:“請攝政王自重,不要再做這些事毀我名聲。”
墨辰的手一頓,眉眼間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愁容:“我知你不會再輕易相信我,但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唐瀅瀅置若罔聞,一直在琢磨免死金牌的事。
墨辰見狀也不再說什麼,耐心十足的照顧着她,假如能重來一次,他絕不會再做那樣的蠢事。
兩人回到攝政王府時,便在大門口看到了吳沉和吳芷父女倆,頓時唐瀅瀅的心情就更不好了,她一連翻了好幾個白眼。
“攝政王殿下,攝政王妃。”吳沉拉着吳芷走了過來,恭恭敬敬的行禮道。
唐瀅瀅要進去,卻被墨辰拉住了,他道:“你作爲攝政王府的女主人,當朝攝政王妃,理應處理這些事的。”
唐瀅瀅甩開他的手,皮笑肉不笑:“怎麼,想通過我來放了吳芷,好維護她的名聲?”
墨辰一聽便知她誤會了,解釋道:“我並無此意,我的意思是,由你來教訓吳芷,能讓你消氣。”
唐瀅瀅的餘光看到吳芷那副難以置信又傷心的模樣,更煩躁了:“攝政王,我沒空陪你玩這些把戲,之前我便說過,你和吳芷要做什麼我都不在意,前提是你們別出現在我面前。”
“攝政王妃,你誤會了,我和攝政王……”吳芷剛開口,便被吳沉怒聲打斷了。
“吳芷,你給我閉嘴!”
吳沉討好的朝墨辰和唐瀅瀅行禮道歉:“請攝政王殿下,攝政王妃原諒小女,她也是想勸和。”
吳芷這孽障真是沒點腦子,明顯攝政王是偏心攝政王妃的,這孽障還想着挑撥離間,當攝政王和攝政王妃是傻子嗎?
吳芷再自己父親警告的眼神下,不情不願的福禮道歉:“請攝政王妃原諒,我並無壞心,也是希望你和攝政王殿下不要再爭吵。”
唐瀅瀅聽得一股惡氣涌上了心頭,差點兒沒噁心壞她:“我和攝政王爭吵,關你這個外人何事?請吳小姐不要時刻刷自己的存在感,也不要自認爲誰都得向你跪拜。”
有時她是真不明白,吳沉這種重利又有腦子的小人,怎麼會養出吳芷這種高傲自以爲是的女兒來。
吳芷見墨辰一點兒幫她的意思都沒有,還頗爲贊同唐瀅瀅的話,差點兒氣哭了,還不是父親膽小怕事,說什麼得罪了唐瀅瀅後果嚴重。
有什麼嚴重的!
她可是未來的攝政王妃,像唐瀅瀅這種低賤的醜女,只會被她永遠踩在腳底。
“我不道歉了!”她氣沖沖的便要上馬車。
卻被吳沉打了一耳光,他怒聲道:“孽障!立刻給我跪下向攝政王妃道歉,不然我打死你。”
第一次被打,還是被當衆打的吳芷,更憎恨唐瀅瀅了,她捂着臉恨恨道:“爹,你何必討好攝政王妃,她不過是個即將被休的醜八怪罷了,將來只有她求着我們的份!”
唐瀅瀅聞言笑出了聲,抱臂涼涼的睨着吳芷:“我算是見識到了何爲自大狂妄了,不過也不奇怪,有攝政王護着吳小姐,她自是能隨便猖狂。”
看到吳芷高傲的擡着頭,一副等着她跪拜認錯的模樣,她更不待見墨辰了,要她說,墨辰是眼瞎心瞎,纔會喜歡吳芷這樣的女子。
“給我跪下!”墨辰喝道。
唐瀅瀅以爲墨辰在呵斥她,連吳芷也是這樣認爲的。
“攝政王妃聽到沒,攝政王殿下讓你跪下向我道歉。”吳芷得意的笑着:“你還不趕緊……啊!”
她被吳沉用力的按着跪在地上,迫使她向唐瀅瀅磕頭認錯。
“孽障,攝政王殿下是讓你向攝政王妃跪下道歉,你一介白身,哪兒來的資格接受攝政王妃的跪拜,你想死嗎?”他怎麼就養出了這樣一個蠢貨來?
墨辰冷冽道:“吳沉,看來是我的懲罰還不夠,才讓吳芷如此自以爲是,敢當衆讓攝政王妃跪下向她道歉。”
吳沉冷汗直冒,越發的埋怨吳芷:“請攝政王殿下恕罪,我回去後定會好好教訓吳芷的,不會再讓類似的事發生。”
墨辰:“吳芷領二十鞭,若再有下次,你便不用活着了。”
吳芷的臉色唰的全白了,整個人抖得如落葉,她驚恐的搖着頭,表示不敢再如此做了,攝政王是認真的,他是真的會殺了她。
爲什麼?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明明攝政王喜歡的人是她啊。
餘光瞧見看好戲的唐瀅瀅,吳芷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原來是唐瀅瀅這賤人用了卑鄙的手段蠱惑攝政王,這女人以爲能一直蠱惑攝政王嗎?
要不了多久,攝政王定會明白唐瀅瀅的詭計的,到時有她好看的。
吳芷被吳沉拖走了,還被他狠狠打罵了一頓,被禁足在了自己的院落裏,這讓她越發的怨恨唐瀅瀅。
“吳小姐想報仇嗎?”
乍然傳來一道妖媚的女子聲音,令吳芷下意識的回頭看去:“誰?”
來人是一身穿紅色輕紗,容貌妖冶的年輕女子,她姿態輕佻的坐在窗戶上:“吳小姐,我能幫你的忙,還能幫你達成心願,可你能幫我什麼?”
吳芷並不相信這女人,面露鄙夷和嫌惡:“你是哪兒來的花樓女子,竟敢擅闖我家,信不信我打殺了你。”
紅衣女子也不惱,用看螻蟻的眼神看吳芷:“我給吳小姐兩天的時間,你好好考慮考慮,我想除了我,沒人會幫你的。”
她留下一封信,妖嬈的走了。
吳芷拿起信看,當她看到信上的內容時,一掃鬱怒,喜笑顏開:“哈哈哈~~有了這個把柄,我便能解決了唐瀅瀅那醜八怪,嫁給攝政王了!”
難怪唐瀅瀅前後變化如此之大,原來是這樣的。
她滿眼陰毒和得意,唐瀅瀅,你最大的祕密被我知道了,這下看我如何教訓你。
而唐瀅瀅尚不知這點,她又一次將墨辰拒之門外後,便從辛杏那得知了一件事。
“辛大人彈劾了吳沉?”她心思一轉便知是何原因了,有些感動,也有些感慨。
她不是原主,更沒有見過原主的母親,無權替這對母女決定要不要原諒辛家。
辛杏嗯嗯嗯的直點頭,一臉不爽:“吳芷還真當她是個東西,也是某個攝政王慣出來的。”
她故意高聲嚷嚷着:“吳芷那樣的女人,也就缺心眼的攝政王會喜歡,現在誰不說吳芷是沒腦子的蠢貨,還沒嫁給攝政王便在那擺攝政王妃的譜兒。”
站在院門口的墨辰輕嘆了口氣,這個誤會是真的好難解開,全怪他做了那樣的蠢事。
“唐瀅瀅,我要和你說說普佛寺跟佛子的事,咱們能談談嗎?”
唐瀅瀅用眼神阻止了辛杏,吩咐丫鬟打開了院門,淡淡的看了眼墨辰:“攝政王有話就說。”
她的不待見和冷漠,讓墨辰越發懷念兩人感情好的日子,那時唐瀅瀅處處關心他,對他也極好,連琉璃院他也能隨意進入,可現在……
“我查到普佛寺名下所有的產業,都在佛子名下,且他的產業設計花樓,賭場和印子錢居多。”
唐瀅瀅驚愕又疑竇叢生:“堂堂佛子,竟是霸佔了普佛寺所有的產業,還開了花樓這些,簡直太不正常了。”
“嘶~~這佛子人面獸心啊。”辛杏摸了摸發涼的脖頸:“真是應了那句話,知人知面不知心,誰能想象得到,面慈的佛子實際是這樣一個人。”
唐瀅瀅聞言深深的看了眼墨辰,話卻是對辛杏說的:“表裏不一的人還少了嗎?辛小姐日後要多小心,可不能再如我這般,一而再被表裏不一的人給騙了。”
辛杏秒懂,小雞啄米般的點頭:“表妹說的太對了,特別是某個男人,說他眼瞎,都侮辱了瞎子,日後你可得離他遠些。”
墨辰是叫苦不迭,除了嘆氣還是嘆氣:“佛子有一部分產業的情況不太對,明明生意極好,卻是虧本的。”
唐瀅瀅聯想到普佛寺那些疑點,有了多種猜測:“攝政王有查到這些產業的具體情況嗎?這些產業是花樓等?”
墨辰點頭,俊顏微沉:“再有件事,普佛寺每年會失蹤一些僧侶,基本是剛入普佛寺的,對外宣稱的是意外。”
唐瀅瀅的瞳孔驟然一縮:“你是懷疑……?”
墨辰搖頭表示說不好:“沒有更多的線索和確鑿的證據,無法確定這些失蹤的僧侶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唐瀅瀅是聽懂的,心頭沉了沉:“你準備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