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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這次真寫了下堂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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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瀅瀅還未說什麼,便被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春姨娘抱住了腿,隨後傳來了她哭哭啼啼的哀求。

    “攝政王妃,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你不要聽柔柔胡說,當年的事是老爺的主意……”

    春姨娘將害死婉孃的事推到了唐泉身上,說是唐泉和唐老太太惱恨婉娘不肯請辛家幫忙,又因婉娘不肯拿出更多的嫁妝來幫唐家,這對母子便惱恨婉娘不識擡舉,威逼她毒害了婉娘。

    “攝政王妃,妾身說的是真的,求求你幫妾身治臉好不好?”

    她不能毀容的,她真的不能毀容的。

    一旦她毀容了,日後解決了唐泉,她還如何找個好人家?

    唐瀅瀅嫌惡的一腳踢開春姨娘,用繡帕仔仔細細的擦了她碰過的地方,便聽到了唐泉和唐老太太怒罵春姨娘的話。

    “好你個歹毒的春姨娘,明明是你揹着我和唐泉設計毒害了婉娘,如今還敢推脫到我們母子身上,唐泉,給我發賣了她。”

    “娘,發賣太便宜她了,這賤人如今毀了容,想必只有那些娶不上媳婦的男人才瞧得上她。”

    以往唐泉有多喜愛春姨娘,如今便多憎恨毀容的春姨娘。

    他的一番話,讓春姨娘捂着臉用力的搖着頭,瘋瘋癲癲的吼道:“不!唐泉,若你敢如此對我,我便將你暗中所中的事全抖出來,讓你不得好死。”

    看着鮮血和爛肉從她的指甲縫裏流出來,唐泉被噁心的狂吐,哪裏還顧得上再和她說什麼。

    在場不少人都吐了,有些人更是對肉產生了陰影。

    如唐瀅瀅,墨辰和辛家這樣的,能平靜的面對春姨娘母女的樣子。

    “攝政王殿下,攝政王殿下,求你幫我請攝政王妃給我治臉。”

    唐柔用寬大的衣袖擋住自己的臉,語氣可憐又無助。

    墨辰徑直走到唐瀅瀅的面前,脫下自己的外衫裹住她:“裙襬上被沾染到血跡了。”

    外衫上的溫度,順着衣裳浸入了唐瀅瀅的皮膚裏,再一點點的侵入她的血液裏,令血液有些不安分的跳動着。

    聞言,她低頭一看,果然在自己的裙襬上看到了一點點的血跡,心頭微暖,卻有些彆扭。

    “不用你管。”她賭氣般的哼了一聲,卻裹着墨辰的外衫。

    墨辰的餘光看到晉王又湊過來了,心裏的不舒服擴大了些許,他拍了拍唐瀅瀅的頭:“安分些。”

    安分些三個字,宛如一塊冰,落在了唐瀅瀅的心上,凍住了心裏的暖意。

    她的神情冷淡了下來,將外衫還給了墨辰,轉頭譏笑着看唐泉:“唐大人,你瞧瞧你寵愛了多年的妾室和女兒,當真是一場笑話啊。”

    “想當初,你對外常說只有唐柔這一個女兒,她是你的驕傲,如今她還是你的驕傲嗎?”

    過往唐泉是逢人便說他唯一的女兒唐柔有多好多好,爲他掙了多少的臉面等等,讓原主羨慕嫉妒不已。

    如今唐泉只覺得丟臉和後悔,恨不得沒有過唐柔這個女兒,卻對唐瀅瀅擺出了慈父的樣子。

    “攝政王妃,過去是爲父做錯了事,你原諒爲父可好?”

    唐瀅瀅心知肚明唐泉爲何如此對她,又跟他有着血海深仇,是斷斷不可能原諒他的。

    “你在做夢呢?”

    她眸露恨意,一字一句帶着滔天的怒火:“你爲了利益迎娶了我母親,卻不好好對待她,設計毒害了她,令她屍骨無存,還縱容春姨娘母女和下人肆意打罵我。”

    “現在唐柔失去利用價值了,你便來討好我了,你當你是香餑餑,人人都會捧着你嗎?”

    看到唐泉的臉色如調色盤般變化着,她加了句:“唐大人,陛下金口玉言,我已不是唐家人,你莫不是要違抗陛下的口諭?”

    唐泉把頭搖成了撥浪鼓,面色發白的往後退,真真是後悔到了極點,當初他怎麼就鬼迷心竅,相信了春姨娘母女的一番話,害死了婉娘呢?

    假如婉娘還活着,如今他早已官運亨通了,也不會發生這些事。

    越想,他便越惱恨春姨娘母女,終是再一次衝過去打罵這對母女:“都是你們害的我,都是你們害的我……”

    他有多怨恨,下手便有多狠。

    在場沒一個人勸,皆是在看好戲,也在等另一場好戲的上演。

    唐瀅瀅剛坐在椅子裏,墨辰便坐在了她旁邊的椅子,一副要和她促膝長談的模樣。

    唐瀅瀅直接拉過辛杏,橫在她和墨辰的中間,跟辛杏說着話。

    卻不曾想,辛杏被卓傑給拉走了。

    唐瀅瀅:“……”該說,這真不愧是墨辰的兄弟嗎,在這種時候偏幫着墨辰。

    “唐瀅瀅,你能答應我,離晉王遠些嗎?”墨辰微微傾身,壓低了聲音。

    唐瀅瀅直接起身來到了辛雅夫妻的面前,掩脣小聲的和兩人說着話,等暗衛抓到郭溫茂來。

    她忽略掉墨辰那陰鬱下來的眸光,無視掉他散發的寒意,無須再對一個不相信她的人浪費口舌。

    卻在這時,‘咔嚓’一聲響傳來。

    唐瀅瀅順着聲音看去,便看到墨辰手裏的木屑,他捏碎了椅子扶手,這讓唐瀅瀅的眼皮狂跳,覺得渾身疼得厲害。

    墨辰面無表情的丟掉手裏的木屑,冷漠的看了眼她,拍了拍手。

    刺得唐瀅瀅一個激靈,頭皮蓋涼颼颼的,她覺得自己真有必要,等會兒便到辛家避避難。

    “唐瀅瀅,過來坐。”墨辰指了下身旁的椅子。

    然後,唐瀅瀅的雙腳便不聽使喚了,咕嚕嚕的走到了椅子坐下,還是儀態端莊的坐着。

    她輕拍了下自己的雙腿,俏臉有些發青:“你怕什麼,你怕什麼,他還得靠我治病呢,瞧瞧你那慫樣,沒我的一點兒風采。”

    墨辰只斜了眼她,唐瀅瀅便止住了動作,乾笑了兩聲,不再說一個字了。

    她不再說話,當朝攝政王又是那副樣子,這讓場面變得落針可聞,連春姨娘母女也不敢再嚎。

    約莫大半個時辰後,暗衛將在青樓裏瀟灑的郭溫茂帶來了,嫌惡的丟到了地上。

    “哪個龜孫子敢抓老子,老子的妹妹可是當朝唐大人的妻子,你敢抓老子,老子要你的命。”

    郭溫茂罵罵咧咧的站了起來,卻在看到烏泱泱一大羣人,和墨辰時,雙腿一軟跌坐在地。

    隨即,連滾帶爬的要跑,但被暗衛一腳踢了回來。

    “郭溫茂?”墨辰用篤定的語氣說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郭溫茂,攝政王殿下您認錯人了。”郭溫茂極力否認道。

    當年他好不容易纔逃過一劫,絕不能被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否則他只有死路一條。

    墨辰不欲與他多說,直接吩咐暗衛用刑。

    從小被驕縱着長大的郭溫茂,連一點兒皮肉苦都沒喫過,哪裏受得了一通刑罰。

    不到十個板子,他便哭爹喊孃的承認了自己是郭溫茂,卻將所有的事推到了春姨娘的身上。

    “不關草民的事,都是我妹妹要我這樣做的,她說我不能丟了郭家的臉,凡事由她撐腰。”

    墨辰沒讓暗衛停下來,暗衛便不會停下來,打得郭溫茂死去活來,跟個軟弱的婦人般喊着春姨娘救他。

    春姨娘滿心都是恢復容貌,又豈會管郭溫茂的生死,連他的呼救都沒聽到。

    聽着郭溫茂刺耳的哭喊聲,唐瀅瀅有些不耐煩了,對於剩下的事也沒了興趣,便和辛雅前往皇宮。

    前腳兩人一到皇宮,便看見墨辰早已坐在椅子裏,頓時唐瀅瀅和辛雅交換了一個眼神。

    “事情朕聽攝政王說了。”

    德宗先一步開口,笑呵呵的說道:“這次的事確實是攝政王做的不對,這孩子誤會攝政王妃了,朕已是罵過他了。”

    唐瀅瀅的眉頭蹙得死死的,心底生出煩躁來:“陛下,臣婦想用條件來換解除賜婚。”

    她傲然的站在那,十分理智的解釋:“陛下,並非是臣婦胡鬧,而是攝政王委實太過分,且既然他不相信臣婦,認定臣婦跟晉王有一腿,臣婦又何必繼續當這攝政王妃,自取其辱。”

    “臣婦用陛下和攝政王那的條件,請陛下答應解除賜婚,若爲了保護攝政王的名聲,臣婦願自請下堂。”

    辛雅接過話茬,朝德宗行禮道:“陛下,人無信而不立,陛下和攝政王皆是答應過攝政王妃條件,只要攝政王妃不提過分的條件,兩位便該答應。”

    德宗面露難色,責備的瞪了眼墨辰,怒指了他幾下:“看看你做的好事,整天瞎想。”

    “我不會答應……”墨辰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唐瀅瀅打斷了。

    “用不着攝政王答應,只需陛下答應解除賜婚便可。”

    唐瀅瀅跪在地上磕了個響頭,態度堅決:“陛下,臣婦現在便寫下文書。”

    辛雅搶了德宗的筆墨紙硯,遞給了唐瀅瀅:“攝政王妃快寫,寫了咱們便回家,以後誰愛當這攝政王妃誰當,咱們不稀罕!”

    唐瀅瀅當場寫自請下堂的文書,並按上了手印和私章。

    中途墨辰想阻止,卻被辛雅拿着硯臺抵着腦袋阻止。

    “攝政王,話我放在這裏,若你敢阻止攝政王妃,我便死在你面前。”

    說着,辛雅用硯臺狠狠的打了下自己的頭,打得額頭立刻紅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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