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賓館三號樓。
看到米利大使館的專車,去而復返。
朱建濘脣角掠起一抹笑意,放下了窗簾。
“怎麼樣?願賭服輸了吧?”
沈思彥笑呵呵的問道。
朱建濘轉過身,皺起眉頭,笑問道:
“奇怪!你怎麼知道,艾托馬森大使一定會回來?”
沈思彥朝坐在一旁,正和範明遠聊報告的徐雷努了努嘴。
“徐少在這兒,他能不回來嗎?”
朱建濘緩步走過來,依然有些疑惑不解。
“我還是不太懂,你給解釋一下呢!”
沈思彥訕笑不已。
“其實這事兒不難猜!”
“米利的重要戰略盟友伊色列,接連慘被哈馬森和真主武裝偷襲,損失慘重。”
“如果不盡快找到有效的防禦反制辦法,接下來肯定還會被不斷的偷襲,損失持續擴大。”
“在這十萬火急的時刻,米利人顯然沒辦法指望國內的軍工企業,只能繼續寄希望于徐少。”
“而艾托馬森大使今天來參與外事活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他回去後,就會得知消息並且接到任務。”
朱建濘冷笑道:“可是你又怎麼肯定,他一定會連夜趕回來呢?”
沈思彥攤開雙手。
“我剛纔不都說了嗎?”
“這件事十萬火急,刻不容緩!”
“米利正對伊蘭克動手,隨時可能會發起地面進攻,偏偏這時候伊色列被偷襲得損失慘重。”
“他們是可以緊急空運一些快速反應部隊,以及一些無人機防禦裝備,去給伊色列穩住頹勢。”
“可是他們自己咋辦?首輪空襲戰果不大,損失還不小,足以證明光靠空襲是打不垮伊蘭克的,只能空地協同進攻。”
“沒有無人機防禦裝備伴隨行動,在阿土汗戰場上喫過大虧的米利大兵們,恐怕會未戰先怯,根本就不敢殺進伊蘭克啊!”
朱建濘連連點頭。
他明白了。
伊色列對米利來說有多重要,早就不言而喻。
很多人戲稱,他們兩國之間的關係情同父子,而且伊色列是爹。
如今米利人的老爹出大事了。
空軍被炸癱了,陸軍常備部隊也死傷慘重。
防不住無人機,就相當於毫無防守能力,只能被動挨炸。
也許此時此刻,他們就正在被哈馬森和真主武裝狠揍。
所以米利人能不火急火燎嗎?
早一點找到解決辦法,就能減少很多損失。
常言道,解鈴還須繫鈴人。
要想找到反制無人機的好辦法,找徐雷這個發明者,自然是絕佳的選擇。
艾托馬森連夜折返,自然也就不足爲奇。
“哎,你倆說什麼呢?”
範明遠忽然開口問道。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咱倆剛纔說的話,你不可能一句都沒聽到吧?”
朱建濘打趣笑問道。
範明遠蹙眉道:“剛纔光顧着和小徐談事,我還真沒仔細聽你倆說什麼。”
沈思彥擺擺手道:“咱倆說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艾托馬森大使回來了!”
話音剛落。
篤篤篤!
房門敲響。
範明遠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沈思彥兩人,然後朝門口喊了一聲。
“進!”
房門推開,一名警衛快步走了進來。
不等他開口說話,範明遠就直問道:
“是不是米利的艾托馬森大使回來了,說有急事找徐少?”
“是的!”
範明遠看了一眼徐雷後,立馬冷然一笑。
“給他安排一間會客室,等着吧!”
“好的!”
警衛迅速領命離去。
等房門關上,範明遠立馬目光看向沈思彥。
掌管國防的沈思彥,當然有非常及時準確的軍情消息。
“伊色列不是號稱中冬小霸王嗎?這回怎麼損失這麼大?”
沈思彥冷笑道:“不緊跟時代潮流,還大意輕敵了唄!”
“戰爭思維還停留在以前,以爲哈馬森和真主武裝,只能小打小鬧。”
“完全沒想到,他們也有鳥槍換大炮的時候,如今被炸得損失慘重,真是一點兒也不冤枉!”
朱建濘笑道:“這他媽就叫報應!”
“他們拿着一本破經書,就說耶路沙冷是上帝給他們的應許之地,要趕走巴勒坦人!”
“這幾十年裏步步蠶食、瘋狂擴張,把巴勒坦人欺負成啥樣了?伽沙地區都快成露天監獄了!”
“一邊瘋狂的濫殺無辜、草菅人命,一邊吹噓自己是最聰明最友善的民族,是現代文明的象徵,還……”
“停停停!”
範明遠急忙打斷說道:
“現在不是你瘋狂吐槽的時候!”
“人家艾托馬森大使,已經找上門來了,咱們趕緊給小徐出點主意啊!”
三人的目光,立馬匯聚在了徐雷身上。
徐雷一臉無辜的說道:
“你們看我幹嘛?”
“這麼大的事,顯然不是我一個人就能決定的吧?”
“這不得上報高層,認真的研究研究,反覆的考慮考慮?”
撲哧一聲。
沈思彥直接笑了。
擡手對着徐雷指了又指。
“好小子,你還說你不懂國際政治,我看你懂得很啊!”
範明遠斜瞥徐雷,忍俊不禁的笑道:
“你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這小子就是看着玉樹臨風,實則滿腹壞水!”
徐雷重重冷哼一聲,佯怒道:
“玉樹臨風我承認,可我哪兒滿腹壞水了?”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企業家而已,國際大事,我當然是聽命令。”
這話一出。
不止是範明遠,朱建濘和沈思彥,都立馬一臉鄙夷。
“哎喲我去,別的企業家說這話,我信,可是從你嘴裏說出來,我咋就覺得那麼噁心呢?”
“就是啊,你如果只是一個小小的企業家,能坐在這兒?進出各大部門,就跟逛自家院子似的來去自如?”
範明遠白了一眼沈思彥兩人。
“行了,你倆就別當捧哏了,要不然這小子還能接着裝!”
說到這兒,範明遠鄭重其事的看向徐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