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托馬森語氣堅決。
彷彿命令似的,沒有一絲一毫商量的餘地。
雖然從級別來說。
他和古純壽夫,都是駐龍國大使,誰也不比誰高一等。
但是他可是世界霸主米利的大使。
而古純壽夫呢?
是櫻花國的大使。
放眼全世界,也就羅斯國和龍國,能夠讓米利稍微重視一下,還都不是平等對待。
而櫻花算什麼東西?
一個二次大戰的戰敗國!
一個靠毫無下限,抱緊米利大腿,才戰後經濟騰飛的殖民地。
連軍隊都不能擁有,只有防衛權,政治上也完全依附於米利。
曾經在經濟上迅猛崛起,叫囂賣掉東井,能買下整個米利。
一條走狗竟然能如此囂張跋扈?
其結果就是被米利一頓狠揍。
被搞得至今,經濟都還在衰退。
所以……
同樣是大使。
艾托馬森根本就不把古純壽夫放在眼裏。
而且還並不是把他當下級,更像是當一條走狗似的。
想叫他來,就叫他來。
對此。
助理也並不覺得有任何不妥。
櫻花對米利來說,不就是隨叫隨到、任由使喚的走狗嗎?
因此。
要不是爲了避免泄密,讓人知道米利和櫻花的大使祕密會談。
他都懶得親自出門去找古純壽夫,直接就打電話叫他過來。
而昨天下午就到了綠藤市的古純壽夫。
他這會兒剛洗漱完畢,準備下樓喫早餐。
按照行程安排,他今天上午要和中江省一把手譚耀霖書紀會談。
當米利大使的助理找上門,說艾托馬森大使想見自己。
古純壽夫哪敢怠慢?
不僅顧不上喫早飯,甚至年過六旬了,走路都得飛快,生怕讓艾托馬森大使久等了。
沒辦法。
實力纔是外交的後盾。
全世界都知道櫻花和南寒,是米利養的兩條狗。
而櫻花又是最大的一條。
狗主子召喚一聲,當狗的,能不跑快點?
健步如飛般,匆匆來到門口。
古純壽夫放緩腳步,調整了一下呼吸。
等助理進去通報過後,他迅速整理了一下着裝,微笑緩步走進屋內。
“您好,艾托馬森先生!”
古純壽夫隔着很遠,就點頭哈腰的主動問好。
滿臉笑容的他,彷彿在異國他鄉看到了至親長輩似的,別提有多開心了。
而艾托馬森呢?
翹起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的他,雙手慵懶的左右伸開,搭在沙發靠背上。
完全沒有一丁點兒外交人員的禮儀,更像是一個接見小弟的地下大佬,派頭十足。
“你爲什麼來綠藤市?”
艾托馬森並沒有打算讓古純壽夫坐下。
也沒有任何的繞圈子,直接開門見山的質問道。
沒錯!
他那威嚴的態度,冷冰冰的語氣,就快像是審問犯人似的。
哪怕古純壽夫的年齡比他還大一些,並且兩人都是大使,級別一樣。
可一個代表米利,一個代表櫻花。
兩國之間巨大的實力差距,就足以讓兩人的地位相差甚遠。
所以……
在艾托馬森面前。
古純壽夫別說坐了,就連頭都只能微微低着。
面對咄咄逼人的質問,更是不敢有任何隱瞞和遲疑,迅速說道:
“我們櫻花十大車企,都組織了規模龐大的團隊,參加首屆綠藤國際汽車展。”
“開拓龍國的汽車市場,對我們櫻花國來說非常重要,所以不管是車企們很重視此次車展,外務省也無比重視,便安排我前來……”
艾托馬森靜靜的看着古純壽夫。
心裏不禁暗想。
這老傢伙,態度還是挺端正的。
不僅站着回答,而且還彎腰深埋着頭。
最關鍵的是……
作爲最高級別的駐外外交人員。
哪怕非常精通其他國家的語言。
爲了本國的尊嚴,一般情況下都會堅持說母語,這樣纔不失身份。
但在自己面前。
古純壽夫顯然知道,根本顧不得櫻花國的尊嚴與臉面。
直接就用流利的外語,語氣實誠的講述他爲什麼要來綠藤市。
完全不敢有任何隱瞞。
畢竟櫻花對米利,那真是拿捏得死死的。
誰要是敢不聽話,就算是首相,下場也會十分悽慘。
他古純壽夫還只是區區一個大使。
讓自己下課,那簡直就是一句話的事。
更何況,米利人真要想打聽清楚自己此行目的,也有的是辦法。
連首相都要乖順如狗似的忠心耿耿。
自己又何必隱瞞呢?
接過助理遞來的咖啡,艾托馬森輕輕吹了一口氣。
“你真的只是帶隊過來參展,促進汽車行業投資合作?”
“是的!”
古純壽夫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而且還習慣性的,重重點頭彎腰。
“先坐吧!”
“好的,謝謝!”
古純壽夫坐到了艾托馬森的對面。
但他並沒有整個屁股坐到沙發上,而是隻坐了一點點。
並且雙手放在膝蓋上,微微彎着腰。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被叫來訓話的。
但能坐下說話,對古純壽夫來說,都已經很滿足了。
放下咖啡杯,艾托馬森又好奇問道:
“你們櫻花國十大汽車企業,都派人來參加車展,有這個必要嗎?”
“當然有!”
古純壽夫毫不掩飾的說道:
“相信您也很清楚,我們櫻花國的汽車和家電,這兩個產業堪稱國民經濟支柱,關係到很多人就業。”
“然而隨着龍國的電子信息技術迅猛崛起,他們不光是電子產品更加先進,就連家用電器也更加好用。”
“所以他們不僅不再需要,從咱們櫻花進口各種電子產品和家用電器,反而還對我們大量出口,導致我們衆多企業破產倒閉。”
“在這樣的情況下,汽車產業對我們櫻花國來說,就顯得至關重要了,不管是整車出口,還是合資生產,我們都必須要靠汽車產業扭轉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