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不懂規矩?”
徐雷冷然一笑。
“我不過是借錢給蔡老闆而已。”
“是他自己決定要開牌的,關我什麼事?”
老女人眼神兇厲的說道:
“要不是你借錢給他,他肯定會棄牌!”
“我他媽怎麼可能會棄牌?”
蔡成功立馬大聲說道:
“跟了那麼多手,砸了那麼多錢,我怎麼可能因爲你加註封頂的二十萬,就不玩了?”
“我現在實話告訴你,我剛纔之所以只是跟五萬,而不是開你的牌,就想要你繼續跟。”
“你以爲你加註到二十萬,我就會怕你嗎?上了賭桌就是爲了賭,大不了這把我輸了,今晚就不玩了。”
說着,蔡成功突然打開手提包。
將一張金色的銀行卡拍桌上。
“我這張卡里還有錢,就算徐總不借我,我也照樣會兌換籌碼把你開了!”
“徐總?”
老女人微微眯了眯眼,仔細打量徐雷。
人上了年紀,就容易老眼昏花。
所以她定睛細看之後,才恍然發現……
這不是在電視新聞和報刊雜誌上,見過不少次的徐雷嗎?
他的飛宇連鎖網吧和飛宇mp3,如今幾乎家喻戶曉。
沒想到生意做得這麼大,居然還喜歡賭。
而且自己剛纔居然罵他是不守規矩的小屁孩……
“嚯,原來是飛宇電子科技的徐總啊!”
“不少人覺得你年少有爲、英俊帥氣,是個完美無缺的商業天才。”
“但沒想到,你居然也有賭博的愛好,怎麼樣?要不要一起玩幾局呀?”
老女人吐了個菸圈後,隨手便將面前的三張撲克扔了。
都不給衆人看她的牌。
擺明了,她剛纔就是在耍詐。
其實但凡玩過炸金花的人都知道。
要想贏,運氣往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學會玩心理戰術。
如果會察言觀色,會偷雞耍詐。
就算牌面不好,也能通過心理戰術贏錢。
剛纔這一局,老女人明顯牌並不好。
但她卻想通過言語刺激,以及加註封頂,嚇退蔡成功。
要想開牌,就要拿二十萬出來。
假如蔡成功的牌不大不小,又怕老女人真的是大金花。
那他放棄開牌,自然就中計了。
這種玩法,徐雷以前也挺喜歡。
但今晚趙瑞龍敢算計自己,豈能在這兒散臺玩?
“我剛來,先四處看看,你們接着玩吧!”
徐雷淡淡一笑,轉身便要走。
“等等!”
蔡成功急忙拿了兩個籌碼,快步來到徐雷身旁。
“徐總,謝謝你借錢給我。”
“一點小彩頭,祝你今晚好運連連!”
小彩頭?
徐雷瞟了一眼。
蔡成功除了歸還二十萬的籌碼,還多給了一個五萬的。
短短不過兩分鐘,二十萬就換來五萬的回報?
“小彩頭,哪兒用得着給這麼多?”
徐雷將五萬的籌碼扔回桌上後,隨手拿了一個五千面額的。
“意思一下就行了,你接着玩吧!”
徐雷瞥了一眼老女人後,便轉身走了。
蔡成功也是老賭客了。
他當然知道,徐雷這是在暗示他小心點。
“徐總慢走,一會兒我就來找你!”
蔡成功點頭哈腰,滿臉諂笑。
他這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徐雷是什麼牛人?
他爸徐江又是什麼樣的人物?
去過京海幾次的蔡成功,自然心裏特別清楚。
而徐雷爲什麼要出手幫自己?
或許是因爲自己去過幾次白金瀚,在那兒消費了不少錢吧!
徐雷照顧一下‘老顧客’,也算是合情合理。
而剛纔要不是徐雷及時出手,借錢給自己。
蔡成功還真不敢痛下決心,花二十萬開牌。
畢竟他那張金卡里,其實已經只剩幾百塊了。
至於徐雷……
他幫蔡成功,其實完全是因爲看過電視劇。
在人民名義中,身爲大風廠的董事長蔡成功,也是挺可憐的。
本想要借錢讓大風廠渡過難關,結果卻掉進了趙瑞龍、丁義珍、祁同偉等人精心設計的圈套。
工廠被強拆,有工人受傷,他自己都已經窮得不行了,還想方設法搞錢給工人治傷……
對這麼一個還算有點良心的‘老熟人’,幫個小忙又有何妨?
更何況,自己這五百萬的籌碼,還是趙瑞龍白送的。
花趙瑞龍的錢,爲自己攢下一點人緣,難道不好嗎?
閒逛了一會兒後,徐雷找到了目標。
一張賭桌前,坐了好幾個一看就身價不菲的大老闆。
他們手裏的籌碼,就沒有低於一萬的。
幾個人正一邊閒聊,一邊押大小。
這種玩法相當簡單粗暴。
就是荷官搖三個色子,點數小於或等於10,就算小,反之則大。
押中了,就押多少賠多少。
看到徐雷來了後,幾個老闆立馬熱情打招呼。
“哇徐總,沒想到你居然也喜歡玩這個!”
“以前聽說徐總特別喜歡釣魚電魚,是不是真的?”
“我以前以爲徐總整天忙着研究高科技,不喜歡出來玩樂呢!”
“徐總這回來京州,是來談生意,還是投資考察呀?”
“徐總打算押大還是押小?你生意好肯定運氣也好,我跟你押!”
……
衆人嘻哈說笑。
徐雷簡單隨意的應承了幾句後。
等新一局開始押注,隨手就把所有籌碼,都放到了‘小’上面。
頃刻間。
幾個嘰嘰喳喳說笑的老闆,頓時都傻眼了。
他們之前玩,都是幾萬十幾萬的押。
最高也沒超過五十萬。
畢竟要想玩久一點,自然不可能搏命似的玩太大。
而現在……
徐雷一來,就把所有籌碼都押上了。
有人立馬忍不住好奇,湊近了仔細看了看。
“我的媽呀!這裏足足有五百萬!”